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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谱传说(黄泉归处生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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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诗朦胧中,便来到一条很是漆黑的路,前方有两人提了暗黄的灯笼引路,一男一女,一黑一白,白衣的是一娇丽的女子,黑色的是一俊俏男子,洛诗脚下不受控制的跟着。那白衣女子说:“你莫回头,前程往事,便会散了。”

洛诗似懂非懂的跟着。

路的两旁,开着大片大片的鲜红的花,如鲜血一般红艳。

洛诗问道:“这是何花物?如此鲜艳。”

那二人却并不回答,突然有一男声响起:“这是彼岸花,花开无叶,叶绿无花。”

洛诗循声望去,便惊讶的出了声:“蒙黎?”

男子微微一怔,前头引路的二人跪下,叫道:“主人。”

洛诗立在原地:“这是何处?我死了是吗?你是这里的主人?”

男子只微微扫了她一眼,便朝跪着的二人摆摆手,然后自己转身离去,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了花丛中。

洛诗想要往前追,喊着:“蒙黎,蒙黎。”,却被一锁架束缚着,摔倒在花丛中,手腕上,衣衫上都染了花泥,鲜艳的可怕,白衣女子摇摇头,叹叹气,便押着洛诗继续往前。

过了忘川,便是孟婆的屋前,白衣女子在孟婆耳旁说了几句话,孟婆皱皱眉头,怒到:“这冥夕,怎越加胡闹?这若是被天族之人晓了去,唉!”

黑衣男子不悦的说道:“那孟婆,这汤你究竟是给还是不给?”

孟婆态度坚决:“即便是冥夕亲自来了,我亦是不给,他与幻果之事,本就触犯了天道,老冥王因此丧了命,承了劫,如今这道,若是天道下劫,谁人承?”

那河水是黑色的,还冒着雾气,河畔有一石碑,洛诗见那块石碑竟通体蓝色,晶莹剔透,无奈自己近不得观赏。

不知三人又说了什么,最后孟婆松了口:“唉,罢了罢了,我老婆子不懂情为何物,终日面对着痴男怨女,如今,竟到了冥夕身上,丫头,你且上前来。”

洛诗见她是朝自己摆手,便走近些,孟婆翻了一本典籍,叹气道:“你们此行不值得,长相厮守也未求得,我且问你,你可愿忘了蒙黎,洛宁,永生永世,见不得面。”

洛诗眼中忽而很平静:“我愿意。”

孟婆便笑:“那你为何此刻很是难受,这个地方,就像是针扎着一般?”孟婆指了指洛诗心的地方,洛诗低眸,抚上自己的心脏,又问道:“我还能再见到他们吗?”

孟婆说:“自是能,你想起前尘,便能与他们相守。”洛诗方要想起前尘,冥夕便到了,几人行礼,冥夕冷冷的说:“阿婆,我自幼是你看着的,你应知晓我的性子,这汤,她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这轮回,她是必须要入的,白梨,黑卿,灌汤。”

我出生时,电闪雷鸣,乌云密布,一个道士路过,卜了一卦,慢皱眉:“这小孩是大凶之人啊,是地府不愿投胎的恶鬼”,说完一溜烟跑了。留下我娘亲不知所措。

爹是江南的商人,宅田无数,膝下子女众多,我差点被掐死在襁褓中,娘亲以命相逼,于是爹为除我的煞气,将我送入道观,我自幼便生活在道观中,那道观是个道姑所管之道观,我便认了长老妙尘为师傅,娘亲亲自将我交于道姑之手,一步三回头的下了山。

我的师傅是一清心寡欲的,她总说我心气太过浮沉,不适宜出家修行,即便是自幼在道观长大,还是脱不得一身的俗气。

这道观名唤紫阳观,山顶之上,衣袂飘飘的道姑们,忽而养了我这一个小孩子,我也着实不客气,将她们好一番折腾,初初,她们为我起名之时,她们起了数百名,从最初的欣喜到抓狂,一月之久,我只要听到她们叫我那个名便哭得死去活来,最后,妙尘师傅说:“罢了,瞧你便免不得落入俗世,这天下,女子相貌为首,便为你起一俗世之名吧,卿眉如何?”

听见这个名,我便不吵不闹了,这是后来听别人说的,我便不得敬佩自己,还会为自己择名,可襁褓之中的我,那里知事,我猜大抵是她们不喜欢我,故意编造的。

毕竟,每个道姑都被我捉弄过,或藏她们的道袍,让她们上不得早课,或躲在门后吓她们,有时还作一些暗器机关,她们也当真降不住我,其实我最怕的还是师傅,她总是冷冰冰的,也不会笑,我也无法让她生气。

有一年,有一个香客来这里住了几月,我便更加的嚣张了,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那香客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子,因犯了错,他那位高权重的爹爹便将他送来此处清修,他会的新奇玩意儿很多。

他教我爬树,捉鱼,还有习武,他还赠了我一本制造机关暗器的书,我的生活便更有乐趣了,后来有一日,他突然就走了,师傅说,他是高官之子,必将去履行他的任务,我傻傻的问师傅:“师傅,沈寒哥哥的任务是什么?好玩吗?”

师傅担忧的望着我:“我希望你永远不必懂。”

我懵懵懂懂的点头。

明年,我便十五了,即将及笄,这几年,我的日子依旧快活,偶尔会翻翻沈寒哥哥留下的书,习习武,一如既往的折腾大家,可是,爹不知是如何冥思苦想,竟想到了我这女儿,派人来接了我几道,我算妙尘师傅的俗家弟子,她便也随我如何。

我却不知该何去何从,自幼便是道姑们将我带大的,这早已是我的家,我虽常捉弄她们,但也舍不下她们,我便拒绝了下山。

妙尘师傅听闻我的决定,没有评论,静静的坐着。

而后,一道姑便跑了进来,对我怒气相向,对妙尘师傅说:“师姐,卿眉,卿眉竟又下河捉了鱼,还放在厨房的炊具中。”

妙尘掩嘴笑道:“卿眉?你解释解释。”

我一脸的无辜,对师叔说道:“言舍师叔,我真的没有杀生,我,我只是一时没有合适的器具,才放在炊具中的。”

师叔却并不领情:“院中槐树下的那个小池中不可以放吗?”

我为难的挠挠头:“可是,师叔,这样我所抓的我就找不出来了。”

言舍师叔扬到半空的手又收了回去,我并不害怕,每次她都是这样,不会真的动手打我。

言舍师叔走后,师傅对我说:“卿眉,我说过,每个人都有任务,任务便是必须经历的事,你的过去我们从未对你有所隐瞒,我并不好说些什么,你自幼便是有自己的想法,虽你还年幼,但我知道,你定能有自己的决断。”

我再一次固执的说:“我的决断便是留下。”

妙尘师傅轻轻的说:“由你。”

我出了师傅的门,便站在院中吹会儿风,山下的木林葱葱郁郁,一眼望去,姹紫嫣红,甚是可爱,那些林木的尽头,隐约着的便是这个江南小镇了,名唤洛安,一株细长的树枝挡住了我的视线。

有些起风了,我回了屋中,便蒙头睡去。

本以为回去之事,不过是爹的心血来潮,我拒绝了便与他们脱离了干系,在这山野之间悄然的老去,离去,可是那些人方才离去半月,我那素未蒙面的爹便亲自来了道观。

阵势很大,他与妙尘师傅说:“道长,我这女儿已在此十多年了,该已去了晦气了吧?”

妙尘师傅说:“施主,你此番前来可是要接回卿眉的?”

爹一瞬间的愣住,显然是不知这卿眉是何人,妙尘师傅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这便是卿眉。”爹才反应过来,说道:“正是,她娘亲念她成疾,此番便是来接回她团聚的。”

我心中着急:“娘亲病了?”

就那样,我与他回了家,我自此便有了姓,姓卢,卢卿眉。

回了府,我方才知道,我那出身低微的娘,早已病故,而此番接我回来的目的,便是代替姐姐卢韶华结亲的,爹虽妻妾成群,子嗣众多,但女丁稀少,幼的仅总角,年长些的又已出嫁,这卢韶华,虽是庶出,但模样娇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洛安的大美人,爹也有心培养她,而洛安有一高官长居于此,爹有心与其结识,宴席上便借醉意结下这亲事,可现今却无女儿可结,经卢韶华的提醒,便想到了我这倒霉鬼。

我回到府中,爹便说:“卿眉,既来之则安之,与那沈寒结亲,可是比你在道观中受苦强得多。”

我忽而来了兴致:“爹?当真是沈寒?”

爹也未曾料到我的反应:“怎地?你认识?”

我便说了我结,我并不知结亲所代表的意义,师傅不曾说过,侍奉我的婆婆说:“小姐,结亲便是你要为一个男子生儿育女。”,我问道:“生儿育女?怎么生?怎么育?”,婆婆解释完,我只觉得羞耻与好奇,我不愿意生儿育女。

第二日,我将这想法与爹说了,爹发怒,说道:“这可由不得你,结亲之事,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是你自己可随意的?”

自那以后,我便被看得紧了些。

及笄那日,在紫阳观接受的祝福,妙尘师傅亲自给我的祝福,我幼时所见的此番情景,都有一个严厉的父亲与一个和蔼的娘亲陪着的,可是我却是孤身一人,爹说在家替我张罗,派了轿辇罢了,本接受了祝福,我就该返回家中,可返回途中,下了大雨,一行人只得回到紫阳观,想着等雨小一些便回,可那雨,一下便是半月,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山路被冲得稀烂,师傅说:“你既是回不去,那便静下心来吧,上天自是有安排的。”

我闻言便也不再浮躁。

后来,山上来了一个熟人,冒着大雨前来的,便是沈寒哥哥了。

他是夜间来的,雨大得可怖,我开了门,他便在檐下,他看着我,便笑了:“卿眉?嗯,你都长大了?”

我的脸红将雨蒸发着:“沈寒哥哥?进来吧,这雨如此之大,你怎来了?”

沈寒哥哥叹了口气:“被逼得无法了,罢了,我既是来了,那便谁也奈何不得我了。”

雨照旧下着,却是小了不少,我与沈寒哥哥却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他说:“我爹酒醉替我结了个亲,我本以为是我心仪的那女子,便欣喜若狂,可后来,我那丈人不知从哪儿又找回一女儿,死活要配给我,前几日,我那丈人便说他女儿及笄了,来此接受祝福,却被大雨困住了,我爹本就不满,一通脾气发完,我便出了家门,没有去处,便来了此处。”

我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一般,狠狠揪了一下,木纳的说:“沈寒哥哥,你心仪的是卢韶华?”

他点点头,又说道:“正是,哦,那与我结亲的女子,和你还是同名,也叫卿眉。”

我便沉默了,既是如此,那我须得知道卢韶华心上可是沈寒哥哥。

那雨终是停了,山下的梨花依次开放了,甚是娇丽可爱,师傅说:“卿眉,你与沈施主便早些下山去吧。”

沈寒哥哥说道:“长老,不必卿眉相送,我认得路。”

我才有些为难的解释道:“沈寒哥哥,我便是卢卿眉,与你结亲的卢卿眉。”沈寒哥哥一怔,便也没了言语。

我与他各自下山,相顾无言,他急急的往前奔,我便落在了后面,我弃了轿辇,在那梨花树下站着,闭上眼,从四面吹来的风,扬在我的脸上,这半山腰的风,着实是大。

山脚,我摔了一跤,崴了脚踝,吃痛的躺在地上,我说不清楚那种情绪,我正思索着时,我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只手,我欣喜的抬头,却不是沈寒哥哥,是另一男子,模样有些清冷,对我说道:“姑娘,你可是崴了脚?”

我借力起来,说道:“多谢公子。”

那男子又问:“你家住何处?我派遣随从送你回去。”我说:“不用,多谢,我的家丁就在附近,我在此等他们便是。”

那男子的模样有几分相识的感觉,他皱了皱眉头,说道:“那怎么可以?你莫要逞能,你是那家姑娘?我遣人送你回去就可。”

我方才不好推脱的说:“我姓卢。”

他便意会了,召来手下,将我送了回去,那之后,我便卧床了多日,脚踝肿得行不了路,沈寒哥哥来看望过我一次,却也不过是与爹寒暄罢了。

卢韶华是一个午间来的,进门便满脸堆笑:“妹妹,听闻你脚踝崴了,我便心急火燎的赶来了。”

我不解:“阿姐,我已回来多日了。”

卢韶华有些脸红,说道:“罢了罢了,不提这些,你瞧,我与你挑了几匹布,为你制嫁衣,你瞧瞧,看得上那件?”

我打量了一番,又问道:“阿姐,你可喜欢沈寒哥哥?”

卢韶华一脸的狐疑,随即又恢复平静,叹气道:“唉!我们那能谈什么欢喜?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没有旁的选择。”

我心急口快的说道:“阿姐,沈寒哥哥他喜欢你,若你也喜欢他,那你们就该在一起。”

卢韶华脸上阴晴变化着,吼道:“卿眉,我怎会看得上沈寒?我是要当王妃的人,这洛安惦记我的男子不计其数,我还须得应承每个人吗?哼。”她丢下一个哼,挥了衣袖便生气的离去了,留下我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我方才知道,她的雄心壮志,沈寒哥哥,不过是一枚棋子,我也不过是一枚棋子。

我以为便会那样嫁于沈寒哥哥,可是命运再一次,给了我选择。

父亲大人六十大寿,此番倒是张扬得很,竟请了淮六爷,淮六爷是当今圣上的第六子,也是最得宠的王爷,大有成为下一任君王之势,传闻这六王爷无心政务,留恋花丛,惹怒了圣上,所以圣上让其来此思过。

而宴席之上,我终于知道,那日那男子便是淮六爷,卢韶华心仪之人,宴席之上,卢韶华献了舞,恍若仙子,而坐在父亲身旁的男子却说:“卢公,你这丫鬟长得不错,不错。”

父亲满脸通红,说道:“六爷,这是小女韶华。”

淮六爷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哦?我见过令千金,并不是这番模样啊?”

父亲忍下怒气,说道:“草民女儿众多,但这韶华是我最得意的女儿。”

我没参加那个宴席,后半夜,却有仆人来叫了我,还递给我一新衣,欣喜的说:“小姐,你与那淮六爷可是有一番渊源?此番,你的命可能会完更改了。”

我穿上衣服,上了宴席,淮六爷便看着我笑,对我招手道:“过来,坐我身旁来。”

我听话的上前,他的手挽过我的腰:“你叫何名?”

我脸红心跳,吞吞吐吐的说:“我,我叫卿眉。”

我细细看他的脸,虽是满脸的笑意,但实际却又充满落寞,他喝着酒,我问道:“你可是不开心?”

他笑了笑说:“哦?我满脸的笑意,哪来的不开心?倒是你,在此处,定是受尽了委屈。”

就那样,简短的话语,他便入了我的心。

淮六爷入住卢府的消息在洛安传遍了,都说洛安的第一美人卢韶华此番栽在了一个半道拾来的妹妹手中,卢韶华听得很是生气,便又来我这儿闹了一通。

爹呢,自打六爷对我大献殷勤之后,他便也显尽了慈父的本性,还下令彻修了娘亲的墓地,给娘亲迁了墓,知晓卢韶华来闹的事后,还将她禁了足。

还语重心长的找我谈了一次话,他说:“卿眉,我卢氏祖上也曾是高官,偏生这几代没落了,文武都没有个有出息的。”

我说:“我知晓您的意思,但是我不愿意抱着这种目的去与六爷相处。”

是的,这几日,我与淮风的关系忽而升华了,我懂他,他亦是懂我,而他在卢府整整住了一年,终究还是要离开了,我与沈寒哥哥的亲事就一直搁置着,那日,妙尘师傅忽而来访,便直奔淮风的房中,那日,我才知道,原来妙尘师傅是淮风的孩儿,他与我亲近也不过是为了渡我早日出这俗世苦海。

上元节,淮风与沈寒哥哥同时约了我去放河灯,三人一道,淮风喝得大醉,倚在沈寒哥哥的肩上,又推开沈寒哥哥,倚在我的肩上,满脸嫌弃的说:“沈寒?我认识你。”他搂紧我的肩,将脸颊凑近我的脸颊,沈寒哥哥忙将他拉开,说道:“六爷,你喝醉了。”

我们三人坐在石桥上,看着桥下的河灯,沈寒哥哥问:“卿眉,你爹爹今日去我府上定了亲,我与你阿姐的亲事,他说你与六爷不日便会启程去京都。”

我大惊:“啊?我并不知晓。”淮风躺在地上睡得有些死,过了一会儿,我又说道:“不过如此,不是也正好圆了你的心愿吗?应该开心一些。”

沈寒哥哥抬头看着天空:“我很开心,我也希望你开心,六爷的风流名声远扬,我害怕你与他走,会孤苦一生。”

我笑笑:“不会的,他对我很好,我并不知喜欢一个人是不是这种感觉,便是见他笑便笑,能留在他身旁便是好的。”

沈寒哥哥不再说话,将我与淮风送回了府,本来睡得迷糊的淮风,忽而醒了,看着我笑,我被盯得不自在了,他说道:“回京都的意见是我提的,前两日,我遇见了杀手,我已远离那里,他们还不愿放过我,我便只得面对,又舍不下你,你可愿与我同患难?”

我低着头,害羞的点点头:“我愿意。”

第二日,府中炸开了锅,韶华小姐竟与淮六爷私通,我赶到时,卢韶华便在那里哭泣,爹生气的上坐着,淮风没看我,我走到他面前,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

淮风捏紧了拳头:“卿眉,我,我。”

我转身离去,心碎了一地,就那样,与淮六爷上京都之人,变成了卢韶华,那个洛安风华绝代的第一美人,她依旧是那样美丽,就连大名鼎鼎的淮六爷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两月后,我嫁入了沈府,我与沈寒哥哥仅有夫妻之名。

一年后,淮风继位君王,卢氏韶华成了母仪天下的后,没有人知道,在遥远的江南小城中,那个王曾欢喜的女子是我。

沈寒哥哥一直没有纳妾,我们无子嗣,我便入了紫阳观,妙尘师傅为我换名:青袂。

青灯古佛旁,垂垂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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