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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树林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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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沿着高速一路北上,车里开着暖气倒是不冷,可窗外的天色看起来越来越阴沉了。

越靠近导航的目的地,窗外的山势起伏越发明显,隧道也越来越多。

期间危寒树打了个电话给韩连海,交代了一些警队里的事情,而后又打给了另一个队员,这回交代的比他给韩连海交代的还多。

陈凉不禁好奇,“大海一直是你的左右手,你有什么事都爱交代他,怎么现在换了一个人?”

危寒树目视前方,口中道:“大海想转行,现在在接触的都是队里的文书工作,很少出勤。所以有些事没办法交代他,只能找其他人。”

对了,差点把这事忘了。

陈凉有些替韩连海可惜,“可我觉得,大海并不喜欢做这些,他甚至觉得做这些很屈辱。你知道吗?是因为伊言家里不喜欢大海是个刑警,怕他经常抓犯人有危险,所以伊言才要求他转行的。”

这一点危寒树也清楚,“我知道,可我没立场劝他拒绝。毕竟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作为兄弟,不论他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他。”

他看了陈凉一眼,“你也是这样,不是么?明知道大海不喜欢,可你不会劝伊言打消这个念头。”

陈凉无奈地点点头。

说到底这是伊言和韩连海他们两自己的事,哪怕他们四个人关系再要好,这种事也容不得旁人决定。

……

一直望向窗外关注景色的陈凉,终于慢慢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等她醒来时窗外一片阴暗,有细碎的白点落在车窗上,很快又变小,变得透明。

这是……雪?

陈凉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我们到了?你怎么不叫我呀,我睡了这么久。”

危寒树把车停在山脚下,“你没有睡很久,现在才下午三点。只是天色很暗,所以看起来像傍晚。”

陈凉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果然才三点。

她立刻笑起来,“太好了,我要下车看雪了!”

危寒树本来想阻止她,见她兴致勃勃没好阻拦,只好跟着她一起下了车。

才下车就感觉一阵寒风裹着雪花来了,陈凉身子一缩,被人拥进怀中,危寒树把事先准备好的围巾围在她脖子上。

而后又给她戴厚厚的羊毛手套,陈凉也回过味来,拿手套给危寒树戴上。

四只手乱糟糟地纠结在一起,陈凉哈哈大笑,笑声在雪地里如银铃似的悦耳,“你看,地上还有薄薄的一层积雪呢,好漂亮啊!”

她踩着灰色的羊皮小靴,在积雪上踩出一个个晶莹的脚印。

满地白茫茫一片中,她的小破坏为景物增添了情致,就在她想蹲下身团一个雪球的时候,危寒树制止了她。

“山上的雪比这里更大,想不想上去看?”

“好啊好啊。”

陈凉已经迫不及待了,抬头一看,高不见顶的山峦覆着一层白雪,如同美人半遮半露的面纱。

两人重新回到车子,车子沿着山路往上,一路上山林里的景色让陈凉惊奇。

她忽然想到一句话,桂林山水甲天下,武夷奇秀甲东南。

原来武夷山不仅在风和日丽之时艳冠东南,连在冬日里的雪景都如此怡人。积雪压倒了松枝,松枝依然郁郁青青。

远处一片修长苍翠的竹林,翠色和雪色交映,风骨卓绝。

要说有什么不好,唯一的问题就是山路太过崎岖,饶是危寒树的车技那么好,在这样的路上也难免颠簸。

雨刮器挥来挥去,刷走玻璃上的雪,陈凉透过挡风玻璃,忽然看到前面的路面上架着施工中的标志。

危寒树缓缓停下车,两人对视一眼,“你在车上等我。”

陈凉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我和你一起去!”

半山腰的雪就比山下大了许多,危寒树知道她的小心思,宠溺地笑了笑,提醒她,“记得戴手套。”

“知道啦。”

……

“先生,这里不能上去了!”

戴着黄色头盔的施工员朝他们挥手,“这里小范围塌方了,我们正在抓紧施工,请别从这里过去!”

危寒树看了一眼,塌方的位置是靠近山体的部分,公路被黄土掩埋了一半。

看工人们的施工情况,雨雪天增加了施工难度,估计还要两三个小时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陈凉站在路边朝山顶的方向看,这个位置已经能看到白雪皑皑的顶部了,山像一个白头翁似的。

危寒树到边上打了个电话,才说了几句就挂了,几乎同时,那边施工方的人电话响了起来。

接过电话后,施工员的态度和之前立刻有所不同了,“先生,我们领导打过招呼了,可这路实在上不去啊。要不这样,您等一会儿,再等一个小时我们就能清理出一部分路面,到时候车子就能勉强过去了。”

危寒树看了看天色,越来越暗了,在山路上耽搁太久不是好事。

他看了看塌方外剩余的路面,大概还有不到两米的宽度,路的外面就是悬崖峭壁。

他道:“不用了,剩下的宽度够我开车过去了,麻烦你们让一让。”

施工员立刻变了脸色,“先生,千万别!我们这些在山路上开惯了车的人都不敢开这么窄的路面,雨雪天道路打滑,您可千万别冲动啊!”

他心里叫苦不迭。

眼前的一对男女一看就是大人物,要是因为道路施工在这山上出了什么事,他们哪里担得起?

因此百般劝说。

其他工人也纷纷劝说不停,唯恐他们要担责任,一旁的陈凉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反而安慰施工员他们,“你们别紧张,不用担心。他开车技术很好的,他说能过去就一定能过去,你们放心吧。”

“出车祸的都是说自己开车技术好的,那菜鸟反而老老实实安安的!”

一个工人急了,讲话也不好听起来,“您二位这样自以为厉害的我们见多了,就等我们一个小时不行吗?”

有人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

危寒树不气反笑,没有说什么,回头给陈凉拉开了车门。

见他们去意已决,工人们纷纷让路,便见危寒树轻轻松松地点火起步朝前开去,就像在市区里开车一样,面无惧色。

车子经过最狭窄的位置时,后车轮完贴在了道路的边缘,差一点点车轮就要掉出路面了。

工人们看得出了一身冷汗,而危寒树已经把车开了过去。

就在他们以为他会扬长而去时,车子停下了。

刚才说话难听的工人苦着脸,“糟了,人家是有真本事的,这一定是回头来说咱们了。”

“刚才数你说话难听,人家要说也说你,和我们可没关系……”

正说着话,只见陈凉和危寒树朝他们走过来,危寒树抱着一个保温箱,陈凉笑道:“刚好我们车上有一些热饮料,这里天寒地冻的,你们施工辛苦了,喝一点再干活吧?”

说着把保温箱里的热饮分给大家,数量刚刚好,一瓶都没剩。

工人们面面相觑,没想到他们是回来给他们热饮的,冰天雪地,手里握着一杯热饮,那种感觉别提多舒服了。

陈凉见他们都握着不喝,忙道:“你们快喝呀,喝了会暖和一点,一会儿就凉了。”

众人听了这才打开来喝,刚才说话最难听的工人不好意思道:“这车技是真好,我们服了。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们别介意啊。这位先生,你是做什么的,不会是赛车手吧?”

陈凉噗嗤笑出声。

危寒树看她一眼,淡淡道:“我是刑警。”

一群工人顿时肃然起敬,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开车水平这么溜,原来是抓犯人抓出来的!”

陈凉掩着嘴笑,“对,他抓犯人可厉害了。”

她的表情就像个小迷妹,听见别人夸奖自己的偶像,满脸骄傲……

回到车上,陈凉搓着手取暖,危寒树默默把暖气调大了一些,“刚才过塌方处的时候,你怕不怕?”

“当然怕。”

陈凉想想还心有余悸,用手比划着,“剩的路面就那么窄,看起来跟车子的宽度差不多。不怪那些工人,如果我是他们,我也一定觉得你在吹牛。”

危寒树笑而不语,看了她一眼。

陈凉也笑,“可是我了解你啊,我知道你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你说能过去就一定能过去。”

“我相信你。”

危寒树十分诚恳,“有你的相信,我怎么舍得让你失望?”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

沿着盘山公路,很快到了山顶的武夷别墅。

危寒树早就在这里订好了房间,“今晚我们在山上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武夷别墅建得很有特色,看起来是木屋的结构,尖尖的屋顶覆着一层白雪,房间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看到窗外的雪景。

危寒树在房间里泡了两杯热茶,一回头发现陈凉已经不见了,从落地窗看到她在外面兴奋地扬雪。

“砰砰砰!”

她在外面敲玻璃,靠近落地窗说话的时候,嘴里呼出大片的白气,“寒树,快出来看呀!”

看什么?

危寒树把茶杯放下,刚走出屋子,一颗雪团子朝他胳膊上砸过来。

他下意识侧身躲开,回头一看,雪球在墙上砸开成了一朵花。

陈凉一击不中,立刻蹲下身准备再团一个雪球,没想到危寒树也蹲了下来开始团雪球。

他团得又快又好,陈凉一下子慌了,托着雪球朝他身后绕去。

危寒树假装没看见,聚精会神地团雪球,团完一个再团一个,忽然感觉脑后风声簌簌,他再次偏过头。

陈凉的雪团又砸空了。

他后脑勺长眼睛了不成?

陈凉知道砸不中他,灰溜溜地就想跑,不想危寒树忽然叫住她,“站住。”

陈凉讪讪转过头。

危寒树托起手里的三四个雪球,陈凉以为他要砸自己,没想到他道:“喏,这几个都给你,起码也得砸中一个吧?”

……

一直在雪地里玩到天黑,陈凉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屋子。

外头的山林黑峻峻的,雪地上的地灯照出一片暖黄,隔着落地窗朝外看,白茫茫的世界变得灯火阑珊。

陈凉洗完澡立刻钻进了被窝,山上供暖不足,尽管暖气开到最大,还是不够暖和。

危寒树随后从浴室端了一个木盆出来,热气氤氲,“过来。”

陈凉刚躺进暖和的被窝,不想再动,便从被子底下钻到床尾,瓮声瓮气,“怎么啦?”

看到她像蠕虫一样从被子底下探出头,危寒树顿时乐了。

“过来泡脚,你今天在外面待得太久,小心着了寒气。”

陈凉顿时觉得心都暖化了,不用泡脚也不觉得冷,想到他特意端了热水过来,自然不能辜负他的好意。

“一起泡好不好?”

她露出两只白白嫩嫩的脚丫子,同时盯着危寒树的脚看,“坐下,坐我旁边。”

危寒树把鞋脱了,两人并排坐在床尾的位置,四只脚踩在一个木桶里,陈凉烫得不行,把脚踩在他脚上。

“烫烫烫!”

她叫苦不迭。

危寒树抬脚,把她的脚往下踩,“乖,一会儿就不烫了。”

陈凉委屈兮兮地看着他。

没一会儿他就投降了,“好吧,那你先踩在我脚上,适应了温度再放下去。”

陈凉得逞般露出笑容,热气中,四只脚慢慢变得通红,身上果然不冷了,还热得有些冒汗。

陈凉摸了摸鼻尖上的汗珠,“好暖和啊。”

果然还是危寒树最聪明了,能想到这么原始又这么有效的取暖方式。

陈凉越想越得意,凑近他的侧脸,吧唧就是一口。

某人嘴角微翘,泄露了情绪。

他居然没转过脸来。

陈凉不信邪,吧唧又是一口。

危寒树这才慢悠悠道:“事不过三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懂。”

陈凉当然懂。

“过三又怎么样?”

她丝毫不惧,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回可算捅了马蜂窝了,他一翻身,便将不听话的人压倒了,“过三就要接受惩罚,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撩人。”

“我错了我错了!”

她求饶不迭,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被子一裹,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呜呜咽咽。

窗外飘雪依旧,风声呼啸中,那声响如吟似唱——

如梦似幻。

……

“哇,陈凉和危队去看雪啦。”

刷到朋友圈照片的伊言,满眼羡艳,迫不及待地给韩连海看。

韩连海感慨了一番这个时候武夷山还能有这么大的雪,便道:“昨天危队出发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我早知道了。”

伊言很羡慕,“危队就可以带陈凉去玩,毕竟是领导阶级,偷一两天的懒也没人能说他什么。你呢?你就只是个小干警,指望你带我去看雪,就只能等你改行了。”

好在她是北方来的,雪景看得多了,并不稀罕。

韩连海忙道:“你别看危队带嫂子去看雪,就以为他偷懒了。你知道他‘偷懒’一次,回头要花多少时间补上吗?危队才不像别的高干子弟,到基层来镀个金就回去,他是既有天赋又有努力,绝不是你说的那种偷懒的人。”

“好了好了。”

伊言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你看你,每次提到危队你就这么护着他,我又没说他有什么不好。要不是知道危队和陈凉感情好,我差点要以为你们俩有什么特殊关系了,否则你怎么这么维护他?”

韩连海嘿嘿笑,“我这不是服他么?警队里那么多兄弟,谁不服危队?大家都想像他一样,凭自己的本事立下赫赫功劳,抓住无数罪犯破获无数案件。家里有底不算本事,这才是真本事!”

伊言愣了愣,没有说话。

她听得出来,这才是韩连海心里的真实想法,他最想成为的是危寒树那样的刑警,抓罪犯,查案子……

韩连海见她不说话,知道自己一定又说错了什么,立刻紧张起来,“伊言,你……你怎么了?我又说错什么了?”

“没,你没说错什么。”

她的口气分明情绪低落了许多,韩连海更着急了,“你怎么了?我要说错什么你指出来,我改,我马上改!”

伊言能指出什么呢?

有梦想不是韩连海的错,想当一名优秀刑警,更不是他的错。

伊言有些纠结,她不知道什么错了,“大海,你是不是很想继续当刑警,继续抓犯人?”

韩连海愣了愣,“我答应你要转行的,我没骗你。我最近都很少出勤了,是真的!”

“我知道是真的。”

伊言有些闷闷的,“只是让你放弃自己本来的梦想,我有些……有些自责。”

她能说出自责两个字,韩连海已经很满足了。

他伸手搂住伊言的肩膀,“我是自愿的,不是你强迫的,不用自责。为了不然你以后过担惊受怕的日子,我该这么做。”

伊言终于露出笑容,安安心心地靠在他怀里。

而韩连海不知想到了什么,笑意渐渐凝固在嘴角,一向乐观的眼睛里覆上一层惆怅……

“危警官,陈小姐,你们回来啦?”

陈凉和危寒树从武夷山回来,进小区的时候,保安小刘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

危寒树按下车窗,“小刘,昨天我们走得匆忙忘记告诉你了,最近要注意一下小区的外来人员。”

小刘一下变了脸色,“出什么事了?”

自从那次小区里出现枪击案后,物业又多招了两个保安,防范也严密了很多。

后来是危寒树说那一波持枪的歹徒已经离开南城了,保安队才敢松懈下来,现在危寒树这么一说,小刘以为那些人又回来了。

危寒树道:“别紧张,只是给你提个醒。昨天早晨我们下来跑步的时候,看到两个脸生的男人在运动器材那边鬼鬼祟祟的。”

小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为防万一还是问道:“会不会是小区住户的亲戚客人什么的,只是下来晨练?”

“那些运动器材平时都是老人和小孩玩的,你会用那些东西晨练吗?”

小刘一听立刻拍大腿,“好!你放心,我马上调昨天早晨的监控来看,一定把可疑人员揪出来!”

危寒树点点头,两人先行离开。

……

晚上陈凉去了酒吧,最近她忙得很少过去,江平野看到她很高兴。

他发现,陈凉也很高兴。

“陈凉,我在你朋友圈看到你去武夷山了,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是啊。”

陈凉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挂红彤彤的东西,“这个送给你,我从武夷山带回来的。”

“给我的啊!”

江平野受宠若惊,把手在裤腿上擦了擦,才从她手里接过来,原来是一串挂饰,中间镶的是块红色的石头。

他用手一捏,触感不太对,好像不是石头。

“这是什么啊?”

陈凉把“石头”翻了一个面给他看,“这是姻缘豆,上面刻着字,看到没?”

江平野定睛一看,果然刻着姻缘两个字。

陈凉道:“那边本地人说,这个姻缘豆能祈求好姻缘。我已经不需要了,想着你还老大难呢,就给你买了一个。”

江平野:“……”

他怎么看那个豆怎么觉得奇怪,用自己的手比了比,“这是什么豆啊,也太大了,有我巴掌的三分之一大。”

“我也不知道。”

陈凉噗嗤一笑,“是不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豆子,还挺有意思的吧?把它挂在你床头,保佑你早点脱单。”

江平野作势想咬一口,被陈凉一巴掌盖在头上,“别咬,把‘姻缘’咬坏了怎么办?”

江平野像只被顺毛捋的哈士奇一样,瞬间老老实实。

忽然,有人端着酒杯慢慢朝吧台方向走来,陈凉回头一看,很面熟。

再一想下意识往边上退了两步,这不就是上次故意给她灌酒、帮江平野英雄救美的那个女人么?

听雷子说她叫吴文婧,是江平野的前女友。

据雷子的小道消息说,江平野有数不清的前女友,叫到一起这个酒吧都未必装得下,不过其中只有吴文婧是最特别的。

别的前女友,江平野老死不相往来,主要是怕人纠缠他。

唯独吴文婧,这么多年顺利从前女友,混成了他的朋友。

“哟,还怕我呢?”

吴文婧扭着腰肢走上来,嘲笑陈凉,“上次的事要怪你得怪野哥,怪不得我。我就是负责帮他演戏的,我可不想给你灌酒。”

陈凉悬着的心才松懈了一些,吴文婧补充道:“要是我自己拿主意,我就把你狠狠打一顿,再把你的脸划花,这我才高兴。”

江平野立刻把陈凉拉到身后,皱着眉头看吴文婧,“胡说什么?你动陈凉一下试试?”

吴文婧愣了一下,她从未见过江平野这么护着谁过。

陈凉是唯一一个。

她笑了,笑容中泛着苦涩,“不就开个玩笑嘛,野哥,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开不起玩笑了?好好好,是我错了行了吧?”

她朝陈凉举杯示意,“我说错话了,自罚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

陈凉知道她这是做给江平野看的,而不是真心和她道歉,她看得出来,吴文婧对她毫无好感。

也难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还喜欢江平野,她又怎么可能对江平野喜欢的人有好感呢?

陈凉不想生事,朝江平野道:“没事,人家只是开玩笑的。我去招呼客人了,你们慢慢聊。”

说罢朝吴文婧点头示意了一下,去更衣室换衣服。

江平野盯着吴文婧,一脸不善。

他和吴文婧认识这么多年了,她说的是玩笑话还是真话,他看一眼就门儿清。

吴文婧不喜欢陈凉,这件事他早就知道,可他绝不容许吴文婧伤害陈凉,尤其是因为他的原因。

“吴文婧,我警告你。不管你多不喜欢陈凉,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我们俩的朋友就做到头了。”

“谁他妈愿意做你的朋友?”

她想做的是他的女朋友。

吴文婧咬牙切齿地甩头,走出去两步,又不争气地回过头来,“放心,我要想对她动手早动手了,用得着等到现在?”

这还差不多。

江平野没有理她,喜滋滋地举着陈凉送他的姻缘豆上了楼,边走还不断地摩挲细看。

吴文婧站在他身后,看到他的脚步轻快得快要跃起了。

她苦笑不已。

……

雷子去角落的座位给吴文婧送酒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酒吧那么嘈杂她都睡得着,雷子低头一看,桌子底下的酒瓶数量吓了他一跳。

他赶紧去找江平野,“野哥,你去看看婧姐吧,她喝大了。”

“怎么回事?”

雷子压低声音,“婧姐最近每天晚上都来,可能今晚看见陈凉心里不痛快了吧,才喝那么多酒。野哥,你快去劝劝吧。”

想到刚才吴文婧对陈凉说的话,江平野还有些恼火,“她要喝就喝吧,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还能拦着客人不让喝酒不成?”

雷子一时语塞。

那当然不能……可吴文婧是普通客人么?

江平野嘴上那么说,到底还是朝吴文婧那边走去,见她迷迷糊糊从桌子上直起身,下意识端起酒杯。

江平野一把推开了酒杯,“都喝多少了还喝,酒不要钱么?”

吴文婧醉眼惺忪地看他一眼,嗓子里黏糊糊的,一时没说出话来。

只见陈凉换了工作服过来,朝江平野他们打了招呼,“十点半了,我先下班啦,拜拜!”

江平野立刻忘了吴文婧这一茬,眼睛里只有陈凉,“那我送你回去,你等会儿我拿个外套!”

“不用了,我……”

江平野根本没听她说什么,飞快去吧台拿外套去了。

陈凉对上吴文婧忽然清醒起来的双眸,有些尴尬。

她刚发现吴文婧好像喝多了。

因为她和吴文婧之前有些不愉快,所以今晚陈凉一直没有负责这块区域的服务,而是由雷子他们负责。

要是早知道吴文婧是这种情况,她刚才就该悄悄溜走,回了宿舍再给江平野打电话就好。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一旁的雷子也有些尴尬,他看看陈凉又看看吴文婧,在中间打圆场,“额……那个,婧姐,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吴文婧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口气森冷。

江平野拿了外套走过来,“雷子,你送文婧回去吧,别再喝了。”

后半句是对吴文婧说的,说着便催陈凉出门,“快走吧,大冬天的越晚越冷,我赶紧送你回去。”

陈凉看了吴文婧一眼,默默咽下了话,跟着江平野朝外走。

刚走出酒吧的门,陈凉就接到了危寒树的电话,“下班了么?”

“嗯,刚要离开。”

“你自己一个人,还是……”

江平野一把夺过手机,不耐烦道:“啰嗦什么,不是说好了陈凉来酒吧都由我送她的么?还打个电话过来叨叨,你烦不烦?”

说罢挂断了电话。

陈凉:“……”

危寒树:“……”

走到东大门门口的时候,陈凉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她似乎看到酒吧的巷口有个女人站在那里,目光缱绻地朝他们俩的方向看来,那个身影像极了吴文婧。

陈凉于心不忍,终于停下了脚步。

“江平野,你去和吴文婧谈谈吧,她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不该这么对她。”

“谈是一定要谈的。”

江平野认真地点点头,“她今天说的那些话我觉得瘆得慌,明天我就找她谈谈,非要她保证绝对不对你下手不可。”

陈凉无奈,“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我是说,你送送她吧,她喝多了!”

她看得出来,吴文婧是很希望江平野送她回家的。

虽然两人已经分手多年,可吴文婧待江平野的感情,也算得上痴情了。

江平野这回油盐不进,“不用说了,陈凉,你不明白我和她的事。我不喜欢她了,再给她这些温暖有什么意义?不如狠心一点让她知道我对她再没有半点情意,她才能早日脱离,去寻找真正的幸福。”

说罢睨了陈凉一眼,“你对我不就是这样么?还送我什么姻缘豆,哼。”

最重要的是,他还奉若神明一样老老实实地挂在了自己的床头,不为姻缘,只为这是陈凉第一次送他东西。

陈凉有些尴尬,“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一样。”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这回巷口的人影不见了,想到刚才吴文婧喝得烂醉的模样,她心里放心不下。

“你快回去找吴文婧吧,我猜她根本没让雷子送,她喝成那样,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江平野眉头微蹙,没有说什么。

陈凉又道:“我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你。你想想,万一她出事了你会不会自责一辈子?我不想让你背上这样的痛苦。你快点回去找她吧,剩下的路我自己可以走。”

江平野朝前方看了一眼,校园里一路都有路灯,虽然这个点儿行人很少,但看起来并不荒凉。

他心里有些松动了。

陈凉又好说歹说地劝他,江平野才勉强同意,“那你自己注意安,到寝室给我打个电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

……

看着江平野匆匆忙忙往回走,陈凉露出轻松的笑意。

她低头看了看时间,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经过学校的小树林时,听到树叶沙沙的声音。

这片小树林一向是学校里情侣密会的胜地,从这里路过经常能看到相拥接吻的男女,陈凉一向是不敢看的,只低了头朝前走。

忽然感觉沙沙的声音越发响,离她也极近。

她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抬头朝小树林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两个黑影飞快地朝她扑来,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

她极力挣扎,试图叫喊,鼻尖却嗅到一股特殊的化学物质味道,很快失去了知觉……

------题外话------

保护我方二少爷,求大家别骂他猪队友哈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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