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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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记得自己名字和年龄了,连我以前住哪里?父母在哪里都不记得了。”

我之所以编出这么个失忆的谎话,就是怕他们刨根问底。我要说是穿越的,真是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

刘聚将信将疑地道:“你在黑石岭中,看见大蛇没有?”

我说:“什么大蛇?”

刘聚又道:“胡先生,实不相瞒,今天你一出手,就让我侄儿起死回生。我真有点怀疑你不是人?”

我惊道:“我不是人?我不是人,那是什么?”

刘聚欲言又止,低头深思。

我又接着道:“大头领,你今天可得给我把这话说清楚了,你说我不是人,那你觉得我是什么?”

刘聚吞吞吐吐地道:“你,你是不是蛇妖?哦,不,不,你是不是蛇仙?”

我道:“这都什么呀?什么蛇妖蛇仙的?你不会是《新白娘子传奇》看多了吧?”

但一想,不对啊。他也不会看过《新白娘子传奇》啊,那可是600多年后的电视剧啊。原著《白蛇传》倒是有可能。

我又补充道:“你是不是最近在看《白蛇传》的小说啊,入迷了吧?”

刘聚定了定神,道:

“胡先生,实在对不住,刚才我也是先小人后君子。

实不相瞒,刚才我在门口对金安嘀咕了几句,不光是给你安排房间,也安排了我们刚才喝的雄黄酒。

当初我真怀疑你是蛇精,但这雄黄酒也喝了这么多了,看来我是多虑了,还请胡先生多担待。”

我这才明白,刚才为什么老是觉得这酒味道怪怪的呢。

我一看,话都到这份上了,他也是豁出去了,把自己的小心思都讲了,我也便不作过多计较。

当时,我心里还是挺佩服这土匪头子。别看他言谈举止匪里匪气的,象个粗人。但心思倒很缜密,以后跟他打交道,可得小心点。

我便接着道:“大头领,你给我讲讲,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蛇精?”

刘聚顿了顿道:

“关于这黑石岭,流传着一句古老的偈语——‘黑石岭中,遇蛇成风;天降神物,与子相通。’但多年来,都无人参透其中奥妙。

而且关于这黑石岭也有很多传说。当地人都认为,这黑石岭中有条巨蛇。也有人说上面有条蛇精,好多年都没人敢到黑石岭上去,到黑石岭上也没有路。

所以,当听说胡先生是从黑石岭上下来的,我就想到,你该不会就是那条蛇精吧?”

我低头吟道:

“黑石岭中,遇蛇成风;天降神物,与子相通。这是什么意思呢?

从字面上解,第一句是说这黑石岭上,遇到蛇会变成风,或者说遇到蛇会来一股风。

第二句是说,会有神物从天而降。但与子相通,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只经常听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难道这个‘子’也作‘你’解释?但这显然和前面的话又没什么联系。

因此,这偈语肯定不能这么简单地理解,一定还有其他秘密。”

于是,我对刘聚道:“大头领,关于这黑石岭有些什么传说呢?”

刘聚道:“远古的传说很多,而且都是口口相传,没有文字记载,难免会出现以讹传讹,也不足可信。但近百年来,有个关于黑石岭的传说,我讲给胡先生听听。”

于是,刘聚给我讲起了这个传说。

据说是元朝建国初年,还是忽必烈时期,蒙古大军攻克襄阳后,一路势如破竹。

当蒙古大军占领这定远县后,一个蒙古高级将领听到了“黑石岭中,遇蛇成风;天降神物,与子相通。”这句偈语,认为这其中必有蹊跷。

当时,当地也流传着黑石岭中有蛇精的传说。

但忽必烈手下的将领哪管这些,他们都能打到欧洲去,可不怕什么蛇精。

那蒙古将领认为汉人胆小,要么就是编瞎话吓唬人的。说不定里面是汉人的藏宝地,怕蒙古人进去找到宝藏,故意叫人散布的这些传说。

于是,这将领亲自带了一队精兵,约四、五百号人,上了黑石岭,扎了木排从那个水潭内进入了黑石岭中间的盆地驻扎下来。

水潭外面也派兵把守,每天下午都有人乘木排进去运送给养物资。

进去的时候大约是过完新年后不久。一直驻扎了两、三个月,平安无事。别说蛇精了,冬、春时节,就是有蛇也在冬眠。因此他们连蛇影子都没看见。

大约驻扎了三个月的时候,按时间推算,应该和现在差不多的光景,春夏之交的时节,忽然有一天,出事了。

据说,这天下午,运送给养物资的蒙古兵象往常一样,撑着木排进盆地了。

但进了盆地就傻眼了,因为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按说这地方四面是峭壁,除了这条水路,绝没第二条路能出去。但这些人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更别说血迹什么的。

除了留下一座座空空如也的小蒙古包,什么都没留下,而且所有人的兵器都不见了。

如果不是有这些蒙古包在这里,真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蒙古精兵曾在这里驻扎过。

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四、五百号蒙古精兵凭空消失,绝不是件小事。

据说,这事惊动了忽必烈,多次派人派兵来追查此事,但始终没有任何线索。

最后,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忽必烈曾下令:此事不得向外泄露,蒙古大军再也不得踏入黑石岭半步。

说来,这也合情合理。忽必烈要着眼天下,不可能为了这么个小小的黑石岭,牵扯太多精力。

而且,此事如果宣扬出去,有损蒙古铁骑的威严,对蒙古大帝国一统天下是大大不利。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作为传说还是在当地传开了。但黑石岭,是再也没有听说有人上去过。

估计百年之来,我是第一个上黑石岭的人了。

听完这一切,我顿时明白了,他们听说我是从黑石岭中出来的,为什么都是那副表情。

我正在思索,刘聚又打断我了,“胡先生,真对不住,今天天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还有好多事,我们明天再详谈。”

我想想也是,遂跟刘聚告辞。

一个小喽啰就在前面领路,带我到了他们给我准备的房间门前。

这间房子从外观来看,和刘聚、常遇春的房子差不太多,基本格局一致。就在刘聚房间后面的西北角,东边的那间房子就是常遇春的。

简单点描述,就是我们三个的房子呈品字形结构,刘聚在前,常遇春在他左后方,我在他右后方。

于是,我推门进去了。中间是堂屋,放着桌椅板凳之类,桌上有个烛台,里面点了根蜡烛。

虽然这些桌椅板凳看起来不算新,但都还擦得很干净。

我关上门,插好门闩,端起烛台,准备把这个房间里的情况看看,也是熟悉环境嘛。

整个堂屋里除了桌椅板凳,也没什么其他陈设了。桌上有个陶罐,有盖子,摸着外边,还有点温热,旁边放着碗。

我揭开盖子一闻,没气味,应该是烧的开水。

说来也是有点渴了,我倒了半碗,先尝了一口,果然是水,于是一饮而尽。

我先进了左边厢房,里面有张八仙桌,桌上有笔墨纸砚。还有张床,可上面什么都没铺。看样子,应该安排我在右边厢房睡觉。

这会儿,我仔细看,才看清,原来厢房比堂屋小,因为厢房后面还有个小里间。

这小里间里,除了个柜子,什么也没放,柜子里也是空空如也。不过没有灰尘,看样子,这打扫卫生的小喽啰办事不赖。

看看左边厢房没什么其他的了,于是,我端着烛台去了右边厢房。

果然,这边摆设跟左边差不多,但床上铺得整整齐齐,枕头、被子一应俱,外面还罩着粗纱布制的蚊帐。

想想,这刘聚还对我不错。这陈设在现在算穷苦大众,但在古代,那至少也是个地主级别。..cop>这边桌上,放着我的背包、巡诊箱、水壶。于是,我又走到里间,还是一样的陈设,一个大柜子,不过多了把椅子,还有个小茶几。

打开柜子一看,里面有几套衣服,当然都是古代服饰,不是新的,八成新吧。估计临时找的,洗得很干净,不过这也算难为他们了。

墙角处放着一个大木桶,这应该就是预备给我洗澡用的了。旁边有个洗脸架,上面还放着一大一小两个木盆,洗脸架顶端有一根细棍子伸出左右两边,上面搭着两块布,这应该算是毛巾吧。

看看这陈设,还真不错。

正在我查看之际,外边响起了敲门声。有人道:“胡先生,我们给你打洗澡水来了。”

我忙打开门,外面来了4个小喽啰。

当先一个,手里托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一套茶壶茶杯和一套酒壶酒杯,都是青花瓷的。

这小喽啰将托盘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我堂屋的桌上。看来,这刘聚还真说话算数。

后面3人,每人提着两个大桶,桶里装满了水。

当先领头的那个道:“胡先生,您今天洗个澡吧,累了一天了。”

我道:“好啊!”

这小喽啰就领着那三人,提着水进了右边厢房的小里间。

他们提了两桶冷水,四桶热水。先倒了三桶热水进那个大桶,试了下估计很烫,就加了桶冷水进去。然后留下一桶热水和一桶冷水在旁边。

那领头的道:

“胡先生,我姓罗,他们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骡子’。

大头领说了,让我以后专门跟着您。我就住在这房子后面的石头屋里,有什么需要,你在这个里间的窗户这里喊我一声,我就过来了。

这还有一桶热水和一桶冷水,你试了水温了再自己加啊。”

我道:“行的,你们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骡子”道:“您洗完了,就放这里,不用管,明天早上我们来收拾。”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就跟他们出来了,到了堂屋门口,其中一个小喽啰把门给我带上,他们就走了。

我又把门闩插好,然后就进了里屋。

想想这累了一天,满身臭汗的,也确实该洗个澡了。我开始脱衣服。

这时,我才摸到上衣口袋里还有手机。我拿出来一看,只一格电了。虽然没怎么用,估计是手机要搜索信号,所以耗电就特别快。

我一看,这估计以后也难得用着了,关机吧。

于是,我走到了八仙桌之前,正准备关机,然后把手机放进我的背包里。

忽然,我想看看几点钟了,一看2008年5月13日,晚上10点52分。

我一时突发奇想,想看看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怎么跟放电影似的,这么多事呢。

于是,我打开日历,一看:今天是戊子年丁巳月癸丑日。

那昨天呢?

是壬子日。

也就是说,昨天龙卷风出现之日是:戊子年丁巳月壬子日。

今天下午被抓上山时,刘聚对我说,今天是:癸巳年丁巳月己巳日。

也就是说,穿越的两个时间点是:癸巳年丁巳月己巳日对戊子年丁巳月壬子日。

我的脑子仿佛瞬间被电流击了一下一样,一个激灵。今天是癸巳年丁巳月己巳日,巳在十二生肖中不就是蛇吗?

我被穿越的时间是:戊子年丁巳月壬子日,除了月份是蛇,年和日都是子啊。

那句偈语“黑石岭中,遇蛇成风;天降神物,与子相通。”那是不是就是在说,黑石岭中碰到巳年巳月巳日时,就会出现风。然后会有东西从天而降,可能就是穿越。

穿越的那头一定与子年子日有关。估计穿越的月份要对上,那边就是巳月了。

但这也不能肯定,只是我目前的猜测。看来,要真的搞清这事儿,我还得去趟黑石岭。

当然,眼下是不可能了,我得先想办法,把常遇春的伤治好。

于是,我找了纸笔,把这两个日期记下。顺便说下,用的是毛笔,我不太会写,歪歪扭扭的,但自己认识就行了。

等墨迹干了,我将纸条折好,手机也关了机,都放进了那个背包里。

然后,我举着烛台,来到了里间。脱下衣服一闻,都酸臭了。这也难怪,你说这地震之后,爬了那么高的山,今天这一整天,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肯定是衣服都让汗水浸透了。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把衣服扔在一边,明天洗吧。试了下水温,还行,就钻进了这个大木桶里。

我后背靠在桶壁上,闭上双眼,热水泡在身上真舒服,顿时,我思绪万千。

我还能回去吗?

我怎么就穿越了呢?

以前觉得黄易老先生写的《寻秦记》还真不赖,把项少龙写得真好,看得真过瘾。不过书给人的感觉还是有点瞎扯,怎么可能穿梭时空呢?

但想想现在的自己,我也不由得怀疑,难道项少龙的事是真的?

我以前看过那些科技方面的书,对穿梭时空方面的了解也还是有一点的。比如什么空间扭曲、黑洞、虫洞之类的,不是爱因斯坦也从理论上提出了穿梭时空的可能吗,还有超光速就有可能穿梭时空等等。

乱七八糟的东西想了一大堆,这时才觉得水都有点冷了。连忙站起来,将那桶热水倒进来。迅速洗好澡,擦干了身体,去柜子里找了件古代衣服胡乱穿上。

突然有点想撒尿,于是就开了大门。屋外漆黑一片,也不拿蜡烛了,双眼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借着微弱的星光,看见旁边不远处是个草丛,就地解决吧。

回来关上门,准备睡觉,看了下床底下原来还有个夜壶,古人都用这玩艺儿。

这个要拿到现代,算不算古董呢?

我自己都鄙视自己,想什么呢?

于是,我到了床上,把蚊帐掖好,这阴历四月的天气,说不定晚上就会有蚊子了。

躺在床上,这一天的事情就象放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映现。

我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当我醒来的时候,是被一泡尿给憋醒的。

打开门一看,太阳都老高了。

我也不管这些了,连忙去找茅厕。

要我说现代人比起古代人最进步的地方在哪里,那无疑就是卫生间了。

古代的茅厕就是挖个坑,旁边垒点石头、砖头什么的。讲究一点的就用个缸埋在地下,上面搭两块木板,大便就蹲在这两块木板上。让人有一种随时板子会断,会掉进茅坑的提心吊胆的感觉。

家庭条件好点的,擦屁股还有火纸(一种很粗糙的草纸)。一般的劳苦大众,经常是用树叶、草叶解决。

茅坑也不封闭,那个臭味就可想而知。如果是夏天,情况就更糟糕。苍蝇、蚊子一大堆,蹲个大号那都是一种煎熬。

现在虽然不是夏天,但春夏之交的天气,也是有点热的了。因此,我也没费什么力气,循着气味我很容易就找到了茅厕。

撒了泡尿,我就回到房间,这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于是想到,叫我的那个小马仔“骡子”吧。

我走到卧室里间的窗户前,对着后面那间石头屋子大叫“骡子——骡子——骡子——”。

一会儿,门口出现了“骡子”的小身板。他“哎”了声,赶紧端着一盆水向我的房间快步走过来。

到了门口,虽然,我的大门是敞开的,但他还是敲了敲门,对我道:“胡先生,我给您打洗脸水来了。”

我对“骡子”说道:“放下吧,你给我找点吃的来。”

“骡子”道:“好嘞。您稍等。”说完就一溜烟跑出去了。

我刚洗了把脸,漱了个口。当然只能是漱漱口,不可能有牙膏的啦。

不大一会儿功夫,“骡子”就端着个托盘来了。里面一个大盘子,一个碗,一个小碟。大盘子里放着两个大白面馒头,碗里是一碗白米粥,小碟子里是一小碟咸菜。

虽说算不上丰盛,但我想在这个年代,还是相当不错的了。我也不讲什么客气了,抓起馒头就开吃。

“骡子”道:“胡先生,您先吃着,我去帮你收拾房间。”

我“嗯”了一声,“骡子”就进我卧室里去了。

三下五除二,我就把这一盘一碗一碟的东西吃了个精光。抹了抹嘴,我就起身进了卧室。

“骡子”正在往桶里舀我昨天洗澡的洗澡水,准备去外面倒掉。

我对他道“骡子,你的名字叫什么?老叫你骡子,我觉得不好听。”

“骡子”道:

“我穷苦人家出生,从我爷爷开始,就在大头领家当佃户。我父母死得早,我本来还有个哥哥,前几年生病死了。

我只记得小时候,父母叫我哥罗大,叫我罗二。

后来大家开玩笑时,给我起了个外号叫“骡子”。前年我跟着大头领上锥子山当了土匪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管我叫过‘罗二’,反而‘骡子’就成了我的名字。”

我一听,也挺同情他的,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骡子”道:“我是丙子年十月出生的,今年虚岁十八了。”

我道:“十八岁了,也算得上是条汉子了,这没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字,也不行。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你看怎么样?”

“骡子”忙向我跪下磕了个头,道:“胡先生,您能帮我起个名字,那真是太好了。”

我连忙把他扶起来,对他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骡子”站起来连声称“是,是。”

我道:

“古人云:大丈夫当‘忠孝仁义’。

你现在身在匪窝,父母又双亡。谈为国尽忠,为上尽孝,都有点不着边际。

我就给你起名‘仁’字吧。

一是希望你为人要常怀‘仁义’之心,虽然干得的土匪的勾当,但不要滥杀无辜;

二是希望你能以‘仁’字立身,将来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你看怎么样?”

“骡子”道:“罗仁,罗仁,这个名字好,胡先生,真是太谢谢您啦!今天您帮我起名,日后,我当死心踏地地追随您一辈子,以报您今日之恩情。”

我忙道:“罗仁啊,这就大可不必啦,不就是帮你起个名字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罗仁道:“胡先生,您就不要推辞啦。我大字不识一个,日后跟着您,才有可能闯出一番富贵来。您可千万别嫌弃我,不要我跟着您。”

我一想,他说得也有道理,便道:“既然你愿意跟着我,那就跟着我吧。你以后也别叫我胡先生吧,我的名字叫胡硕,你叫我名字也行,叫我一声‘胡大哥’也可以。”

罗仁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胡先生,这我可不敢,哪能直呼您的名字。叫您‘胡大哥’我也高攀不起呀。”

我道:“什么高攀啊,叫我名字估计你是真不敢,就叫我‘胡大哥’就行了,别再婆婆妈妈的啦!现在就叫一声我听听。”

罗仁憋红了脸,怯生生地道“胡——胡大哥!”

我笑道:

“这就对了嘛。说实话,我是被一阵龙卷风给刮到了黑石岭,摔得我都失去记忆了。

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年龄,其他的一概不记得啦。

到了你们这锥子山,我也是举目无亲啊。今天有了你这么个小兄弟,我也挺高兴的。”

罗仁一听,咧开嘴笑道:“胡大哥,那以后,我们两个举目无亲的人,总算是有亲人啦。”

我说:“那可不是,你先在这里收拾东西,我去看看常遇春怎么样了。”

罗仁道:“那好,您去,这里就交给我了。”

于是,我带上我的巡诊箱,出了大门向左边走,很快就到了常遇春的房子大门前。

大门是敞开的,但我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没看见人。

我想,人肯定都在两边厢房里。右边厢房我肯定是不能进的啦,里面还有个“坐月子”的女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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