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找回来……”萧玉回答道,但是眼睛不敢看盛怒的郭嘉。
因为入水捞她,他的头发也部湿了,露出了耳朵,他耳朵上的血痕,十分显眼,都是她的杰作。
郭嘉没有理她,转身再跳入河里,两三下就把她丢掉的歩摇和簪子给捞了上来,上了岸,抓住她的手,把那簪子和歩摇放在她的手掌里,松开手,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停了停,再转身,从腰间的丝绸口袋里掏出那块玉佩,跟那簪子和歩摇一起,放在萧玉的掌心,然后转身大步走开。
萧玉不由自主地想跟上去,但是却命令自己的双脚,停在原地。
这些日子,她从习惯独来独往,竟然变成了他一走,她就习惯跟上的毛病。
她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个合格的婢女,但是奴性已经这么根深蒂固了,简直可悲。
她让自己站在原地,不仅是跟郭嘉怄气,还是自我觉醒。
从什么时候起,她在郭嘉的身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他已经蚕食了她作为现代人的自我,以往她还会回嘴,但是今日中午,她竟然在这河边,说她喜欢他。
作为什么身份,她来回答这个问题的勒?
是下属对上司吗?
她真是好不矜持啊!
再看一眼手里的歩摇簪子和那让她堕落的玉佩,萧玉定了定心神,拿起岸边郭嘉脱下来给她的衣衫,去寻找走远的郭嘉。
郭嘉数次以为气急而走掉,但是又因为那河水实在过深不放心又一次次地回去,一次回去看到如出水芙蓉的萧玉,一脸气愤地把他给她的簪子和歩摇给扔了老远,一次看到她在河边用叶子洗头,一次看到她再次跳下河里,寻那歩摇和簪子。
那日在罜城,据说她也是这般投湖,去救他,把萧大公子和叶少医吓得,如今他心里也有些理解那种感受,即便他知道,她水性极好,那河水是淹不死她的。
真是个没良心的!
那玉佩才过了多久,又再送还给他。
完当他的话放屁,出尔反尔,朝情慕楚,野蛮难驯……缺点简直太多了!
走过喧闹的集市,他心里的怒火依旧难平,火辣辣地疼的耳朵,终于听到那个女人的脚步声。
郭嘉放慢了脚步,等她赶上来,心里竟松了口气。
是,他知道自己方才,已经把所有的骄傲给糟蹋干净了。
这个……女人!
郭嘉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心里骂着也不怎么顺畅。
刚好路过一家卖鱼的,正往那案板上倒水清洗鱼鳞,郭嘉灵机一动,心里立刻顺畅了些,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字,足可以形容那女人方才的行为了。
泼妇!
对,就是泼妇!
泼皮无赖的泼妇!
那泼妇跟了上来,竟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扯住了他。
郭嘉不语,也不想回身看她。
看了心里又气又乱。
“我只问一句话。”萧玉抓着他的衣袖,认真地问道。
刚开始,她以为是他处罚她,小小地为难她,所以让她站的木桩。
毕竟,他的奶奶也随便开口就是把她的脊背皮肤部给打烂,也随口就要把她打死,他们郭家的规矩,多的是变态。
他心血来潮,让她站个木桩,也不足为奇。
但是她方才来来去去地细想,总觉得他让她立木桩也太执着,还教她运用气息。
“你们家处罚婢女,除了用带刺的荆条,把脊背抽烂,还有立木桩,这一项吗?”萧玉问道。
她一问,郭嘉一愣,然后慢慢回身,看着暗去的天色,让她的脸上多了些暗影,湿哒哒的睫毛,竟比平日看着长了许多。
郭嘉再次骂自己:没出息!
你的骄傲勒?
你的自尊心勒?
你干嘛沦落啊?
但是他看着这个样子的萧玉,竟然觉得,秀色可餐。
今日出门的时候,他才偷偷地把那条脏了的下衣给带出来,趁小刑不备,扔到了郭府的垃圾堆里。
如今才过去一夜,他看着萧玉,竟然从怒火满腔,变得情欲四起。
哇!
简直就是要命。
这还在集市上,他竟然想拉她入怀。
“没有。”他还记得她问的问题,还能给出答案,实在是了不起。
“那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你要我一直站木桩?”萧玉问道,她就想搞清楚为什么。
“没有。”郭嘉回答道,一边把视线移开,看向那人来人往的街景,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华灯已初上,天色更暗了,他再转头,看着萧玉那张脸,终于没有那么清晰了。
“那我为何要天天站木桩?”萧玉问道,然后静静地等待答案。
若是他说出类似’爷高兴,你要咋滴?‘的答案,那她便转身就走,绝对不再理他。
“因为……”郭嘉刚想开口,但是顿住了,细细想了想,然后转身便走。
萧玉跟着。
她就跟这一次。
“刘护院的事情,你还记得吧?”郭嘉走到了人烟稀少的暗巷,才开口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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