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挣扎,但为时已晚。
锋利的刀刃轻松割开她的喉管,血沫咕噜咕噜从裂处冒出,顺着脖颈滑落,渗透进泥土里,她的手却如何也捂不住,只能任由其将温度一点一滴带走
终于,她的身体不再挣扎,彻底失去声息。
“野比大雄”蹲下身,将匕在她的脸上蹭去血迹,然后重新放回后腰上。
整个过程里,他的表情毫无波动。
仿佛只是碾死了两只蚂蚁一般。
而将这场碾杀从头到尾看完的刘顶深吸了好几气,才将激荡不安的心情平缓下去。
真是见了鬼了!
一个跳起来连他脖子都够不着的孩子,居然能眨眼之间便杀掉两个成年人!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的吗?
刘顶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利用眼角余光打量左右的环境。
他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不过这些动作没有瞒过野比大雄或者冒充野比大雄的人,他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整个人顿时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不复方才的呆滞模样。
他目光戏谑地瞥了刘顶一眼。
“躲那么远干嘛?我不会杀你。”
“呵呵,”刘顶干笑了两声,摇了摇头道:“不太信。”
完,他拔腿便朝着山下跑去。
“野比大雄”从后腰再次拔出匕,看也不看便朝他的方向抛去。
咚
寒光划过一道好看的弧线,狠狠的钉入刘顶面前的一颗大树上,匕柄轻轻颤动。
刘顶脚步一顿,背对着“野比大雄”,站在树前不敢动弹。
他看着眼前那柄离自己只有一寸之距,几乎完没入树桩的匕,忍不住咽了一水。
而后背衣衫在一瞬间就被汗水浸透。
一串轻轻的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步伐的节奏很是轻松。
“野比大雄”不慌不忙的走到刘顶身边,伸手拔下了匕。
“现在信了吗?”
“信,信了”
刘顶巍然不动,脸上却闪过一丝尴尬。
“弟大哥,你到底是谁啊?我跟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必缠着我不放呢”
“我的身份你可以猜猜看,”
“野比大雄”将匕在树上铛铛敲了两下,嘴角森然一笑,“猜错了有惩罚喔。”
“让我想想,”
刘顶低下头,开始回忆起“野比大雄”刚才一跃齐人高,手段利落地抹过那两个不良妇女脖子的一幕,双手一拍,恍然大悟道
“哦!你是日本少儿篮球队的!”
刷
一道风声掠过。
刘顶的额头刘海少了一截。
“慢着!慢着!”
刘顶脸色陡变,连忙伸手拦住他,“你还记得吗,我还请你喝过阔乐呢!”
“我当然记得,这只是个的教训而已。”
“野比大雄”冷哼一声后道,“我是主神使者,侮辱我就是侮辱主神,哪怕你是客栈的人也不行!”
“什么主神使者啊?”
刘顶苦着脸道:“大哥,我只是个穷打工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你要找我们客栈有事,就应该去找我老板啊”
“我也想找你老板,可是他似乎抛下你独自逃了”
“那你赶快去追他啊!在这里跟我磨叽啥呢?”
“有你在我手里,他自然会来救你。”
野比大雄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斜睨着他。
一听这子有绑架他的趋势,刘顶顿时急了眼,忙不迭地掏出他那只手机,献宝似地递到他的面前道:
“太君啊呸,大佬,不用整那些虚的!我这手机里存着他的电话号码,等下我给他打个电话,骗他我已经安了,让他来跟我汇合,然后你不就可以轻松擒住他了?”
“”
“野比大雄”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着计划的可行性。
但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道怒骂声
“刘顶,我nbsp;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二人旁边的树林突然扑出!
但“野比大雄”面色如常,仿佛早有预料般将匕举了起来,对准突然窜出来的夜一。
“哼,想声东击西?这套把戏我早就玩”
“野比大雄”突然噎住。
他看到夜一骑到刘顶的身上,状若疯狗般挥舞着拳头。
“刘顶你这个反骨仔,竟然敢帮着外人一起对付我!”
“谁让你先卖我的?逃之前连个信号都不给我!”
刘顶不甘示弱地反驳着,同时扭动翻滚着身体,试图反客为主骑到夜一的身上。
“我不管!老板出卖员工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夜一蛮不讲理地唾沫乱喷,手下的动作却一点没停着,没过一会儿,刘顶的眼窝上就多出了两个熊猫眼。
“野比大雄”冷眼看着这荒唐的一幕,见这二人有越打越烈的趋势,他才终于相信,这两个家伙确实是因为刚才的事而反目成仇了。
“人类真是丑陋而虚伪啊。”
他摇了摇头,还是决定出手制止这场闹剧。
毕竟他跟这两个丑陋的人类还有正事要谈。
“停手!”
他低喝一声,朝着夜一的后颈抓去。
“关你屁事啊侏儒!”
夜一头也没回,伸手将他的手臂挥开。
侏,侏儒?
“野比大雄”怒目圆睁,脑子里顿时被一股名为“怒火”的东西充塞。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喊他侏儒!
“混蛋,我叫你住手啊!”
他伸出手朝夜一的脖子掐去,将胸前的空当彻底暴露出来!
而夜一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感受到脑勺后的风声,他突然停下了和刘顶的缠斗,身子往后一倾,同时右手攥拳朝着身后一送,朝着野比大雄的脖子挥去!
啪嗒
在拳头击中脖子的沉闷声中,混杂着一声轻微的机簧声。
糟糕,还是上当了!
野比大雄的脖子上立刻传来一道轻微刺痛感,随后是一阵难以抗拒的痉挛感和麻醉感。
“人类,真是太狡猾了”
这是“野比大雄”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脑海里的最后一个念头。
“这子他是什么猪神使者?”
夜一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地面上的一只青皮侏儒,它的模样有些古怪,身材瘦削,耳朵细而尖长,秃顶,看上去像极了魔戒里的咕噜。
这个家伙,就是刚才的“野比大雄”。
被夜一用吹箭弄晕之后,它便变成了这个模样。
“我掌柜的”
刘顶揉着自己红肿的双眼,撇了撇嘴道:“咱们演戏而已,你有必要下手这么重吗?”
“不演真点,这货能上当?”
夜一的反问顿时将刘顶噎得不出话来。
“伙子,不是我你诶,”
夜一拍了拍刘顶的肩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知道不,你刚才的演技太浮夸了!最后那几下惨叫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娘们嗨上头了”
“咳咳咳咳”
刘顶用一阵哮喘似的干咳打断了他,连转转移话题道:“掌柜的,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现这浓眉大眼的子叛变革命的啊?”
“答案很简单,”
夜一在鼻梁上虚扶了一下,淡然道:“因为今天是周一。”
“周一怎么了?”
“周一都不去上课,要么不是好学生,要么就不是学生”
夜一斜睨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青皮侏儒,冷笑道:“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应该接受我的电击,哦不,是吹箭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