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大饭店。
季雯雯离去后,顾子北独自在套房里呆了半天,然后才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顾园。
他很麻木,甚至都没有回应顾子南的招呼,自顾着就走上了三楼,扎进了被窝里。
被子下的他欲哭无泪,怎么也想不通女人的心思。
她怎么如此绝情?刚刚一展风情,便又如风般绝迹而去。
这样的安排,悲剧的很。好比耶稣的最后晚餐,好时不知道坏,良时又见了恶。
他一身疲惫,好不容易得到的些许信心又如水银泄地,消失无痕。
折腾够了,他终于睡着了,可是很不踏实,因为一直噩梦连连,陈楚红的面容呈现在他每一分每一秒中。
憔悴,即便在睡梦中。
顾子北做梦了,梦中的老爹脸臭臭,还要教训他,顾民强对他说:“你是个汉奸,你不是我儿子。”
怦然,顾子北就醒了过来。
房门被人有节奏的敲打着。
他走过来开了门,赫然出现了老爹的脸,“喂!伙计...”
伙计?顾子北懵逼了,老爹这是要干嘛?
顾民强大大跨了一步,走进房间,边推搡着他,还用一副神秘表情看着他,说到:“你是我儿子?”
顾子北哭笑不得,回复到:“是,我是你儿子。”
“哦!那就好,我知道了。呵呵!儿子。”说罢,顾民强出门,还紧张兮兮的冲顾子北示意,让他关上了门。
顾子南和顾子东站在二楼通往三楼的拐角,听着动静。
顾民强出来后,站在门口一个人嘀咕:“儿子?咦?我有儿子?”
看来他的痴呆更严重了。
想了好一会,顾民强觉得不对,一把又推开门,大声啷啷,“喂!伙计。”
顾子北其时就没动弹,老爹出去后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脸悲戚。
大门被猛然又推开了,吓了他一跳。一看,是老爹又推开门走进来,还咋咋呼呼的关上了门。
顾民强说到:“儿子,有人要害你?别怕,老爹在的,我保护你。”
顾子北突兀的感慨起来,感觉快忍不住了,他很思念母亲,虽然母亲在他心里只是个模糊轮廓。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顾子北被悲哀的情绪左右了,他走上前,一把搂住老爹,放声大哭起来。
门外的顾子南听到了,心都要碎了。
母亲走了二十年,老话说,长姐如母,自己看来做得实在是差劲。
*********
陆公馆。
前来让顾子北去递门生帖子,是四太太云茹去顾园通知的,真是雪中送炭啊,此举得到了顾园上下的感激。
仪式在三日后举办了。
陆公馆一时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破天荒地,陆公馆为了一个子弟举办了庄严的仪式,而且还将仪式放在了陆公馆。
仪式是按照青帮弟子开香堂模式而展开的,碗大的红烛,寿字浸香,红毯铺地,缎子垫椅子。
大堂正中是檀木椅子,两旁还有一边四个,总计八张椅子。正中的自然是陆先生的,旁边坐的会是青帮大亨们,当然,现在改名了,是恒社理事们。
前来观摩的差不多有几百人。
陆先生身着狐皮长袍,一脸威严的坐在太师椅上。
顾子东和顾子南也到场观礼,他们站在门口处。这样的场景按理来说是不必要到场的。
仪式开始了。
顾子北上来,跪下,双手合十,掌中夹着门生帖子。
帖子上写明了他的祖宗三辈,介绍人是杜成功(另一个有分量的青帮人士)。
刘堂乎过来,接过帖子,虔诚的递给陆先生。
陆先生看过,放下。
刘堂乎大喊:“叩拜!现有子弟顾子北,拜于陆尔金门下,听从教诲。”
顾子北施行三拜礼。
飞仔走上前来,递给他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张十万的银票。
“弟子行礼,”刘堂乎接过托盘,大声唱丫。
顾子北站起来,又向陆先生三鞠躬。
陆先生站起,缓缓走过来,用左手挨着顾子北的胳膊,碰了碰,以示接受。
鞭炮齐鸣,礼花齐放。
陆公馆为此特别席开几十桌,一时间饭桌上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不断有恒社子弟前来敬酒,顾子北嘴唇碰杯,然后给对方加上酒,再回敬。
算得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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