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说:“拜托你做个间谍呗？”
顾子北说:“我才不要。”他这样说着，其实心里开心得很，心脏都跳的很快了。
他想啊做个间谍才有意义，再说……狗日的陈楚红不就是用间谍的身份骗得自己好苦。
所以，所以顾子北完不介意做个间谍。
相反，他只有亢奋。
尽管特务的名声很臭。
他甚至希望，自己的身边都是间谍，谍影丛丛，这样才更有意思。
sh滩一早就是如此，三色九等，什么人都在，什么鬼都有。
“真的？真的不要？那好，那我让余奎去。”九哥说。
“切！你以为谁都可以进陆公馆？”
“那没办法啊！那个陆先生可是巴不得我死，我不派个人去，打探一下，只怕，只怕我会死无葬身之地，唉……。”九哥自然老辣，顾子北要玩心机，那是太嫩了。
果然，顾子北立时就心软了，“可是，我现在回去不得，还是在躲藏啊！”
九哥狡黠笑了，“子北老弟，我都打听清楚了，你那个未婚妻，哦！不...”九哥意识自己说错了，赶紧打自己的嘴。
他说:“那个陈楚红已经离开沪上了。”
顾子北一听，登时就泄气了，他一直鼓励自己的气，就是杀了陈楚红。
“真的？”
“当然！”
这可如何是好？顾子北此时想到的，是这辈子就不敢见季雯雯了。二十二岁的他，面子和里子都一样重要。
倘若丢脸，勿容死。
他用余光打量九哥，生怕九哥在忽悠。
“子北，五日后我就离开。”九哥说。
顾子北懵了，这么快？他舍不得。一定程度上九哥是他踏入社会的引路人，行靠自己，可是有人指点是庆幸的。
“那，不是听说那个陈主席要回沪？他那么想害你，您甘心？”顾子北用上了“您”这个字。听到九哥要走，他有些伤感。
九哥说:“怎么？是为我抱屈？还是...”
“哼！”顾子北别过脸，委实不想回答。
沉默了许久。
九哥说:“杀了他，让他为我送行。”
顾子北近来受到了历练，不再将杀戮当做丧尸良知。这样的乱世，有时杀戮更能惊醒世人。
他笑着，算是默认。
决定了，送别之日，就是刺杀之日，也是顾子北潜伏起来做间谍的开始。
这个开始是到陆公馆，将青帮还有戴先生的言行第一时间送给九哥。
沪上青红帮当然视九爷是另类，何况九爷的暗杀曾一度让沪上的高光人物人心惶惶。
如果说锄奸是大义，可是暗杀委员长和宋家公子是得不到主流政治人物的认可。
所以九哥需要避，说难听点，就是要逃。
顾子北突然觉得，这样子再去陆公馆的话就很有意义了。
“九哥，你可擎好了，我不会辜负你的。”顾子北意气风发说到。
“哈哈！老弟，看来你很有信心嘛？我可得提醒你，间谍...不是那么好做的。”九哥说。
嗨！能有多难？不就是戴上面具，努力的探听情报么？顾子北在心里嘀咕，并没有说出这样的心思。
九哥可是看穿了，但是不想多说，“好嘛！那就来握个手，看看咱们子北少爷的本事。”
“哎呀...”顾子北惊呼了，完没做作，他很是诚惶诚恐，记忆中九哥可是第一次和自己握手。
无论沪上，或是平津，民国多年了人们还是习惯拱手作揖。能握手的要么是同志要么是相向。
此刻，顾子北和他亦师亦兄的九哥就握手了。
然后，九哥叮嘱了很多，几乎持续了两个时辰，直到顾子北准确说出来每个应急方案。
对！相对于本事，一个间谍，应急！才是最大的本领。
不管怎么说，间谍虽然要有舍身取义的意志，但是保自己才是最大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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