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重量毕竟抵得上一口袋一百多斤麦子的重量,中途我们不得不停下来休息,我们立在竹林下面没那么泥泞的地方,雨滴顺着竹叶掉下来打在我的鼻子上,我看看弟弟,弟弟看看我,两只手的酸疼感和整个身体被拉成一根橡皮筋的紧绷感消失了好多。
刘娘也不恼。
我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但我知道今生我将走向哪里。
在那个季节吃鱼可是一件了不起的饭。
那是夏天,屋里拾掇的很干净,床上吊着蚊帐,孩子在床上玩着玻璃球,一会儿,球儿就跑到床的最里面看不到了。
寺门口立有一块醒目的直匾,上书侧岭重峰,旌教讲寺八个大字,寺旁是至今还残留的三棵樟树树身数围,荫遮数亩。
趁她接电话的时候,我从地上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坐回我的车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