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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顾一晨有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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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晨自然是知道在这种严肃又紧张的时刻,身为晚辈,她无论如何都不应该驳了长辈的面子发出任何不妥当的声音,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住了。w?(w?)

阎夫人见她脸上那更加明显的嘲笑,一时怒火攻心,勃然大怒道:“你究竟在笑什么?”

“没笑什么,只是想不通夫人哪里来的勇气把整件事本末倒置给说反了。”顾一晨咳了一声,恢复了之前那不苟言笑的面容,漫不经心的瞥了对方一眼。

阎夫人踩着七寸高跟鞋,面色更是难看的瞪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臭丫头,加重语气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我儿子纠缠到一起的,但我今天放下面子亲自过来就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别把我逼急了,否则你甭想在这京城继续待下去,你若不信,可以试试看我们阎家的能力。”

“我当然是不会怀疑阎家在这京城只手遮天的本事,但公道自在人心,夫人来质问我的时候何不回去问问你的好儿子,究竟是谁缠着谁?”

“好猖狂的语气,就凭你也能入我儿子的眼?他是什么性子,我身为母亲比任何人都懂,无非就是你看在名和利的诱惑下纠缠着我的孩子,现在正是他的发展期,我决不允许你这种女人毁了他的未来。”阎夫人步步紧逼,声音凌冽。

顾一晨不卑不亢道:“那敢情好啊,我现在也处在发展期,不想被任何不必要的人扰了我的清静。”

“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商量的,你最好识趣一点,就凭你这点能力,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大姐,你也甭跟这种乡野丫头说这么多废话了,她如果有自知之明就不会隔三差五去纠缠晟霖了。”一女子阴里怪气的说着,“还是得给她一点教训她才会认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阎夫人冷哼一声,“你说的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确实是应该给一点教训,给我砸。”

顾一晨很是想不通这些女人,为什么那么喜欢砸东西,东西砸坏了不还得出钱赔吗?

一群女人得到命令,东张西望的物色着该砸些什么东西来震慑震慑这一家子。

“别动哦,那可是清乾隆时期的釉里红瓷,这类瓷器少说也值七八十万。”顾一晨提醒着一人。

女人听着这话忙不迭的放弃了砸瓷器的冲动,她环顾了一圈四周,得意洋洋的选了一张椅子,这个不值钱吧。

顾一晨不疾不徐道:“那是嘉庆时期的黄花梨西番莲纹扶手椅,虽说价值不高,但留存数量甚少,砸坏了可是有钱有修不好了。”

女人手一脱,小心翼翼的把椅子放回了原位。

“你们别听这个丫头的胡言乱语,她不过就是随口一说,都给我砸,砸坏了我赔。”阎夫人认定了这丫头肯定是在夸大其词,她一个贫穷到朝不保夕的家庭怎么可能买得起那么多名贵古董?

假的,这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假的。

“夫人,你手里的这只瓷器稍稍便宜一点,那是民国时期的粉彩山水人物双龙耳瓶,也不贵,二三十万罢了。”顾一晨见她们犹犹豫豫的不知道砸什么,索性亲自上前挑了一下。

阎夫人见她靠近,身体本能的退后一点,生怕这丫头自己把东西碰碎了来讹自己。

“来来来,都围过来,我告诉你们哪种瓷器砸起来更有成就感。”顾一晨招呼着他们靠近一些。

这群女人摸不准这死丫头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一个个面面相觑一番,最后还是保持冷静的没有靠过去、。

顾一晨摆了摆头,自顾自的介绍起来,“你们刚刚选的那些都是不怎么有价值的东西,我手底下的这只秘色瓷,目前只有十几件留存在世上,无论是造型还是收藏价值,砸起来的时候都非常有成就感,毕竟砸一件就少一件了。”

说着顾一晨就朝着女人堆了递了过去,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接过来。

顾一晨道:“别客气啊,这玩意儿也不是很贵,百千万而已,我相信以各位夫人的家世财力,这点小钱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你离我远一点。”一名夫人看着被递到了自己眼跟前的瓷器,避如蛇蝎般往后踉跄两步。

顾一晨似是明白了什么,忙道:“还是觉得这只瓷器配不上夫人们的尊贵身份吗?没事,我这里还有更好的宝贝。”

众人看着她又走向了另一侧,一个个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莫名的跳的慌。

顾一晨拿着干净的抹布擦了擦瓷器的表面,笑逐颜开道:“这可是好家伙,宋代定窑瓷器,定窑可是宋代著名的瓷窑之一,以生产白瓷驰名,瓷土筛选精细,烧成的瓷胎细密坚致,体轻薄,釉色白中泛黄,呈牙白色,有流釉痕,和流淌的泪痕相似,就像是所谓的‘泪痕’。”

所有人愣了愣,听着她络绎不绝的介绍时,竟是不知不觉的觉得这件瓷器真的很精美,通体泛白,不掺杂质。

“宋代定窑白釉玉壶春瓶,器表光素无纹,满施白釉,釉面光洁,色微闪黄,造型别致,制作精细,喜欢吗?”顾一晨问。

一名妇人点头如捣蒜,“我喜欢。”

“三百万卖给你了,要不要?”顾一晨突转画风,大部分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那名说着喜欢的女人迫不及待的双手接了过来,如珍如宝般细细的抚摸了两下,“我家老爷子最喜欢白瓷了。”

“刷卡还是现金?”顾一晨将pos机摆在桌上。

“等等。”阎夫人反应过来,吼道:“你是来这里买瓷器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那名妇人眨了眨眼,尴尬的把瓷器放回桌上,“一时大意忘了忘了。”

“徐夫人,你来砸了。”阎夫人命令着。

被唤作徐夫人的女子犹豫不决的皱了皱眉,“太可惜了,宋代定窑的瓷器可不好找,砸了太可惜了。”

“你不敢砸是吧?我来砸!”阎夫人怒不可遏的双手捧起瓷器,看那势头随时都会脱手把这东西砸的粉身碎骨。

“阎夫人,三百万啊。”徐夫人小声提醒一句。

阎夫人的手一抖,突然间就是骑虎难下,她硬着头皮道:“她说三百万就是三百万了?你也信?我倒要看看这东西是不是值那么多钱。”

“住手。”阎晟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宅子,更是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抢下了自家母亲手里的瓷器。

阎夫人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两手空空了。

阎晟霖将瓷器放回桌上,蹙眉道:“您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给这个不自量力的死丫头一点教训。”阎夫人默默的擦了擦手心里的热汗。

阎晟霖拽着母亲的手将她拖出了别墅。

阎夫人道:“你拉着我做什么?”

“妈,您带着这么多人过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说过了,我要给这个异想天开的臭丫头一点教训,让她知难而退以后别缠着你了。”

“是我缠着她。”阎晟霖打开车门,看那架势是打算直接把母亲塞进去。

阎夫人双手扒着车门,不敢置信道:“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吗?”

“您没有听错,是我缠着她,不是她缠着我。”

“荒唐。”阎夫人转过身,“你可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感情这种事,没有人能够说出一个所以然,我只知道我问心无愧。”

“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阎夫人气的面如土色,“你可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她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如何配得上你?”

“都是人,为什么一定要谈一个配字?”

“她是什么家庭,你是什么家庭?她不配!”

“您的思想观和我思想观存在分歧,我没有必要跟您解释什么。”阎晟霖执着的将车门关上。

阎夫人不肯死心的降下车窗,“我是在为你的未来筹划,这个丫头只会碍着你的路。”

“你多虑了。”阎晟霖瞥向旁边不为所动的司机,用着不容商量的语气命令道:“开车。”

阎夫人吼道:“不许开。”

“妈,您究竟还想闹什么?今天闹成这样你不怕被人笑话吗?”

“谁敢笑?”阎夫人气势汹汹道,“我还没有给这个丫头一点教训,我不走。”

“您还想怎么给她教训?砸东西吗?”阎晟霖指了指那栋别墅,“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最便宜的也是十几万,您砸的倒是很开心了,最后清算的时候你确定咱们家赔得起!”

阎夫人如鲠在喉,好像喉咙处被什么东西黏上了,她硬是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阎晟霖再道:“您别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这丫头收回来的东西都是在古董协会登记过的,每一件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其中还有十几件上千万的瓷瓶,你砸吧,砸完之后咱们一家子都在她家打工还债。”

“我们堂堂阎家——”

“是啊,我们可是京城里呼风唤雨的阎家,被人知道咱们砸坏了东西还以权压人,传出去之后您脸上有光还是我脸上有光?”

“咳咳。”阎夫人尴尬的咳了咳,“我也没有想过砸东西,就是想给她一点教训?”

“难道您还想被人传言我们阎家以多欺少?您倒是浩浩荡荡的带着一群人来闹事,附近的邻居看到后怎么说?您是堂堂阎夫人,有名有望的名门淑媛,今天这样的行为像样子吗?”

阎夫人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我倒是没有考虑清楚。”

“开车。”阎晟霖拍了拍车门,示意司机赶紧走。

一场闹剧,渐渐落下帷幕。

顾母坐在沙发上,面色不温不火的盯着不吭一声的大男人。

顾父倒是笑的呵呵的,跟傻子似的。

顾母瞥了他一眼,“你笑什么笑?”

“我这不是找不到话说吗?笑一笑缓解缓解气氛。”顾父倒上一杯水,“阎先生喝茶。”

“伯父客气了。”阎晟霖双手接过茶杯,“今天是我母亲冒昧了。”

“我们顾家家门寒酸,还真是高攀不起阎家这样的名门望族。”顾母不甘心的碎碎念了一句,却又不敢大声指责,只得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着。

“伯母这话可就说错了,都是人,怎么还得分个高低贵贱?生而为人,大家都应该一视同仁才对。”阎晟霖道。

顾母冷冷道:“你母亲可不是那么想的。”

“她只是妇人之见罢了。”

“好了,今天这事也不关阎先生的事,你也该去煮饭了,这都几点了,大家都等着吃饭啊。”顾父推了推自家老婆的肩膀。

顾母拿起围裙站起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盘算什么,你别给我乱说话。”

顾父笑而不语,继续倒茶,“上一次是我误会了,阎先生可不要跟我计较,毕竟你年长咱们一晨那么多,我这个脑袋瓜一时之间真的很难想到你们会是那么一层关系。”

“这事也有我的责任,我并没有向您坦白我的身份。”

“你是对的,你怎么可能会有责任呢?是我眼拙,是我眼拙。”顾父笑的更开怀了,“我这个女儿做事大大咧咧,性子也是让人捉摸不透,但阎先生放心,她绝对是善良又可爱的小女孩。”

“善良这个词倒是没错,但是可爱嘛?”阎晟霖思考了一番,忍俊不禁道:“还真是没有看出来。”

“那是你接触少了。”顾父压低着声音,“我家闺女自小就长得老实,虽说这段日子改了一点性子,但本性肯定没变。”

“伯父说得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哈哈哈。”顾父大笑了起来,“话说这孩子上楼换衣服怎么换了老半天还不下来?”

“我上去看看。”阎晟霖作势就打算上楼,却猛地发现自己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

顾父这么一听笑的更明显了,他忙道:“你赶紧上去看看,这丫头怎么搞了这么久了。”

阎晟霖是第一次进这个丫头的房间,和普通女孩子一样,她的房间选的还是温馨的淡粉色,但屋内摆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除此之外,空空荡荡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的香闺。

“你上来做什么?”顾一晨洗了个澡,头发正湿漉漉的披散着。

阎晟霖靠在门口处,似笑非笑道:“你爸准许我上来和你增进增进感情。”

顾一晨置若罔闻般坐在了凳子上,双手轻轻的擦拭着头发。

“我来帮你。”阎晟霖没有理会她是同意还是拒绝,我行我素的拿过了她手里的毛巾,动作轻盈的反复擦着。

顾一晨斜睨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急忙移开眼神。

阎晟霖莞尔,“你想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你妈来闹了?”顾一晨问。

“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说人话。”

“听家里人说的,她一大早就召集了一群人,看那样子是准备大干一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确确实实是惊天动地的干了一场大事。”顾一晨笑了笑,“我看得出来你们家很穷。”

“……”

“你母亲有好几次都准备砸东西,但一听我说的价格立刻闻言色变,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碎了似的。”

阎晟霖尴尬道:“我们可是两手清风的人,当然比不上你们这种一本万利的商人。”

“各凭本事罢了,你们是凭着本事站在了花国的顶端受人敬仰,我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家产万贯,谁也不碍着谁,谁也不依附着谁,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阎晟霖抬起她的下巴,“你这话我可就不喜欢了,我挺想你使唤我做事的。”

顾一晨打开他的手,“我为什么要使唤你做事?”

“这样会显得我在你心里很重要。”

顾一晨拿过毛巾自己擦了起来,“你可以出去了。”

“我这刚进来怎么也应该坐一会儿再出去啊。”阎晟霖走到窗口处,“从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停车的地方。”

顾一晨面色一红,避开他这个话题。

阎晟霖回头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若无其事的说着,“你会不会偶尔站在这里偷看我是不是路过了?”

“你不去写剧本真的是太可惜了,什么事都靠脑补,还脑补的非常新奇,你不投身文学领域真的是屈才了。”顾一晨放下了已经湿透的毛巾,重新走回洗手间。

阎晟霖靠在窗台上,阳光灿烂的落在他的眉梢间,空气里仿佛也萦绕着一股浓浓的桂花香。

今天真的是美好的一天。

……

半山庄园,一只只小鸟儿从天而降,争先恐后的啄着地上的饼干屑。

周成雄头上的伤已经接受了处理,他正瑟瑟发抖的坐在椅子上,提心吊胆的看着还在喂食的男人背影。

“周先生,请喝茶。”一名男子将一杯茶放在了桌子上。

周成雄哪里敢喝茶,他现在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惊动了某人。

齐伍抖了抖手上的饼干屑,从容不迫的走回来,小呡了一口水,云淡风轻的说着:“受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了吧。”

周成雄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等一下我会派人送你回去。”齐伍放下茶杯。

周成雄噌的一下子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

“很抱歉让你受伤了,不过你放心,我说了不会为难你就是不会为难你。”

“你真的放了我?”

齐伍笑道:“不然呢?像程景祁那样把你打个半死不活?你对我而言,没有威胁。”

周成雄猜测不到这个男人是敌是友,但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对他没有恶意,至少两次见面时,他都不像那个程景祁带给他的惊恐感。

“你似乎还有话想要对我说?”齐伍翘起一腿,“那晚上的事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你不必再说了。”

“你知道哪个人是谁了?”周成雄皱了皱眉,他好像什么话都没有说啊。

“如此浅显易懂的答案,我不傻。”

周成雄双手不安的紧紧握在一起,“我能多嘴问一句你为什么要知道那晚上的事吗?”

“你觉得呢?”齐伍不答反问。

周成雄犹豫片刻,试探性的说道:“你认识那个女人?”

齐伍的手骤然一紧。

周成雄发觉到他眼中微妙的变化,忙不迭的移开目光,“是我多嘴了。”

“她死的挺惨的,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真相而已。”

周成雄怯生生的抬起头,“确实是挺惨的,我想象不到那位先生和那位女士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会下此狠手。”

“我之前也想不明白,后来我想我是明白了。”

周成雄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在两名男子的引领下出了院子。

清冷的风吹拂而来,齐伍慢慢悠悠的拿起茶杯,却是没有喝上一口。

林叔站在一旁看了他好一会儿,见自家老板一动不动了老半天,蹙眉道:“需要给您换一杯热茶吗?”

齐伍默不作声的放下了茶杯,侧过身子看向天边的夕阳西下,“让我二弟过来。”

“是。”

夜幕四合,一辆跑车停在了庄园前。

齐简大步流星般跑进了宅子里,一见到正在准备晚饭的林叔,小声打探了一句,“我哥突然召见我,是又发现我败家了吗?”

“他在书房里等你。”林叔笑了笑,走回厨房。

齐简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六神无主,他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书房门,里面的光线很暗,莫名的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不安感。

齐伍坐在沙发上,好似入定了那般岿然不动。

“大哥。”齐简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过来。”齐伍睁开眼,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门口处不进不退的家伙。

“大哥,你大晚上的找我做什么?”齐简寻思着要不要把书房里的灯光打开,这样昏暗的环境,他怕自家大哥要打自己的时候都看不清在哪里下手。

齐伍指着书桌上的某个东西,“去拿过来。”

齐简得到命令动作麻利的双手把盒子捧了回来,“这里面是什么?”

“你上次买回来的。”齐伍示意他打开。

齐简心里一咯噔,哭笑不得道:“我见识浅薄,怎么可能看得出来这玩意儿竟然是假货?更何况大哥当初也很肯定是说这是正品啊。”

“是啊,我也是第一时间没有看出来它是真是假。”齐伍再次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这只汝瓷,“不得不佩服作假者的手段。”

“大哥,你今晚上很奇怪,你有话就直说,咱们别说一半藏一半好不好?”

“我交给你一个任务。”齐伍突然神色凝重的看着对方。

齐简被自家大哥看的心里发虚,不由自主的滋生一种很不祥的的预感,总觉得他会把自己推出去当炮灰。

“你向来都是以败家子的声誉名震江湖,我给你十亿,你替我全部花光了。”

齐简本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用力的拧了拧大腿,发现还真的疼之后几乎是原地蹦了三尺高,他激动到已经语无伦次了,“大哥,你说真的?你真的要给我十亿?”

齐伍点头,“是,我给你十亿,你尽情的败家,开心吗?”

齐简用力的点头,狠狠的点头,“你是不是突然间梦到咱爸咱妈了?我最近也经常梦到他们,他们总是问我吃得饱吗,穿得暖吗,大哥有打我吗?”

“你开心就好。”

齐简再次点头,几乎是跪在了自家大哥面前,喜极而泣道:“我很开心,我真的太开心了,大哥,爸妈是给你托梦了吗?你是不是终于知道你的弟弟正在饱受饥寒?”

齐伍摸了摸他的脑袋,“不过这钱也不能随便花。”

齐简脸上的表情一僵,这仿佛就是从天堂以垂直的线路掉了下来啊。

齐伍道:“我要你继续买瓷器,就买汝瓷。”

“大哥——”齐简的嘴角抽筋了一下,“你是疯了,还是我听错了?”

“有意见?”

齐简吞了吞口水,“你让我花十亿去买一批有可能是赝品的瓷器回来?”

“不是赝品,是真迹。”齐伍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别用赝品这种心思去买卖东西,这样你潜意识里就会拒绝和别人交易。”

“大哥,你是疯了吗?”

“你这是做不到?”

齐简感受到肩膀上的手正在一点一点的加重力气,他怕自己说出做不到三个字的时候,自家大哥会毫不留情的捏碎他的骨头!

“我挺想看看对方有多少货值得我出手的。”

“咳咳。”齐简是想过齐伍财可倾国,但钱再多也没必要这么花啊,十亿啊,他估计在给爸妈上坟的时候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齐伍站起身,“晚饭应该都准备好了,你要吃吗?”

“有准备我的份吗?”齐简发现他的好大哥还是爱惜着他唯一的好弟弟的,他们这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的兄弟情啊,太感动了。

“林叔可能忘了你会来,我也忘了提醒他多备一份,算了,你自己回家吃吧。”

“……”齐简咬了咬下唇:我收回刚刚那些话。

月上中天,星辰遍布了整个夜空。

天台上,两道身影一坐一站。

阎晟霖抖了抖烟灰,抽完了最后一根烟才闲庭信步般走了过去。

顾一晨吹着夜风,翻看了一下自己最近记录的一些笔迹,她好像也没有算过自己这段日子赚了多少钱。

阎晟霖凑上前瞄了一眼她的笔记本,这丫头的字迹倒是挺工整的,他笑了笑,“你在写什么?”

“你不会关心的事。”顾一晨拿出计算器噼里啪啦的按了起来。

阎晟霖却是厚颜无耻的把脑袋伸过去,“谁说我不会关心了?你的所有事我都会刻骨铭心的记在心上。”

顾一晨推开他碍事的脑袋,“别挡着我。”

“你在弄什么?我可以帮你的。”阎晟霖朝着她伸出手,“我来帮你算。”

顾一晨也懒得一心二用,将计算器递给了他,“我说你加上去。”

阎晟霖摩拳擦掌的准备好了,“你说。”

“大齐通宝10。”

阎晟霖麻利的加上数字10,“然后呢?”

“传瓶1点7。”

阎晟霖想都没想,继续加着数字,“还有吗?”

“钧瓷、青花瓷,还有两个漆器,大约是2。”

“好了。”

“多少数字了?”顾一晨看了看上面的105,眉头皱了皱,“我就这么点钱?”

阎晟霖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毕竟你花销也大,瞧瞧这栋楼,少说也要几百万吧。”

“看来我还得更努力一点才行了。”

阎晟霖不以为意道:“大不了以后我养你。”

顾一晨推了推他的手,从天台上站了起来,“我得继续大展拳脚了,这点钱还比不上林相尹的十分之一。”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阎晟霖为她拍了拍手,然后见她从容不迫的在本子上写上了105这个数字,最后加上了一个很刺眼的单位!

亿!

阎晟霖当场愣了愣,他用力的眨了眨双眼,起初他还以为她的单位是以万为计数的,现在想来,他还是太年轻了。

这丫头不知不觉有了105亿!

是的,他绝对没有看错,是亿,是亿,绝对是亿。

顾一晨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了回头,“你愣着做什么?”

阎晟霖一个激灵重启了自己死机的脑袋,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你怎么这么多钱?”

“赚回来的。”顾一晨推开了防盗门,“更何况这叫做有钱吗?我可能从来都没有这么穷过。”

“……”他是失忆了吗?那个住在贫民窟还在为一日三餐奋斗的一家子人是他幻想出来的吗?

顾一晨叹口气,“没关系,钱这种东西都是越滚越多。”

“咳咳。”阎晟霖竟是不知道怎么接话。

顾一晨瞥了他一眼,“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阎晟霖看了看时间,“原来不知不觉都十点了。”

“嗯,十点了。”她答了一声,然后两人就这么不再说话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整栋宅子死一样的安静。

阎晟霖想了想,“我要不现在就走?”

“慢走。”顾一晨干脆直接的送客。

阎晟霖往楼梯上走了一小步,他瞄了无数眼无动于衷的丫头,她就不知道留他住一晚?

“等等。”顾一晨突然间喊了一声。

阎晟霖毫不犹豫的跑回去,“我还在啊。”

“计算器。”顾一晨朝着他伸出右手。

阎晟霖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紧紧的攥着她的计算器,表情有些僵硬,他笑的也很假,“那我真的走了?”

“慢走。”顾一晨往自己的房间大步而去。

阎晟霖出了别墅,哭笑不得的摸了摸后脑勺,这个丫头果真不能用普通女孩子的思维来衡量。

“叮……”手机铃声在夜晚中被无限放大。

阎晟霖本以为是这个丫头反悔了准备留他过夜了,然而手机屏幕上却是别人的号码。

“老二,来任务了。”程宏学的声音毫不拖泥带水。

阎晟霖坐上了车子,临行前再望了望那扇亮着灯的房间,最后一脚油门,越野车消失在夜境中。

顾一晨站在窗口处,她又不傻自然是听出了这个家伙的弦外之音,她只是找不到一个为什么要留他在这里的借口。

他们之间有婚约关系?

呵呵,她像是那种会被一张纸约束的普通人吗?

他对她有恩?

呵呵,再大的恩也不至于用自己来偿还啊?

思及如此,顾一晨直接关上了窗户,她本身就是没心没肺,何必要求她有情有义?

翌日,阳光晴好,万里无云。

“叩叩叩。”一连串的敲门声彻底将熟睡中的女人惊醒。

顾一晨睡意惺忪的揉了揉酸痛的双眼,听着还在乐此不疲响着的敲门声,开口道,“进来吧。”

秦淮早已是迫不及待了,听到开门声立刻跻身而进。

顾一晨穿着外套一脸萎靡不振的坐在椅子上,“老师,您都不睡懒觉的吗?”

“小顾啊,我听说程景祁被打了?”秦淮喜上眉梢,大概是好久没有遇到这么令人开怀的事了。

顾一晨点头,“听说还被打的很惨。”

秦淮笑道:“真的是老天长眼了啊,好像是他走在半路上就被人绑走了,然后一连两晚上被打的遍体鳞伤。”

“的确是挺惨的。”顾一晨随意的扎了一个马尾,“您就为了这事特意一大早赶过来?”

秦淮拍腿叫好,“难道你不开心?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往往被打一次就算了,他这是被打了三次啊。”

“不是两次吗?”顾一晨诧异道,心里寻思着难道是齐伍不甘心又去绑了一次?

秦淮忍俊不禁道:“昨天有人跑去医院把他打得吐血了,听护士们说对方是下了狠手,还硬生生的扳断了他的腿,然后又接上了,当时的惨叫声,整栋楼都能听见。”

顾一晨皱了皱眉,谁敢上门揍程景祁?

甭说光天化日之下会被人恶意揣测,程景祁身边的保镖也有十几二十个,这莽莽撞撞的找上门还不是自投罗网?

“他被打的时候,有人试图报警,但听说最后警察来是来了,却在看完监控之后说误会了,因为病房里是没有监控的,大家都没有看到里面的殴打过程,主治医生护士竟然统一口径说是程景祁自己摔的!”秦淮笑的前俯后仰,“他这怕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啊。”

顾一晨已经想到是谁了,也对,有这样的能力和背景的人应该只有他了。

秦淮见对方依旧毫无表情,不明就里道:“小顾,你怎么不笑啊?你不开心吗?程景祁被打的遍体鳞伤你应该是最开心的啊。”

“也是,哈哈哈。”顾一晨应付般笑了一下。

秦淮听着她那惊悚的笑声,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忙道:“你还是别笑了。”

顾一晨掩嘴咳了咳,“这种十恶不赦的人,自有老天帮忙收拾。”

“对,你说的对,像他这种欺师灭祖毫无人性的人,迟早会遭报应,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他得罪了谁,你说咱们要不要去跟那个人合作合作?有他帮忙,我们扳倒程景祁就是易如反掌了。”

“老师,您可是常说民不与官斗,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像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人,我们一旦惹上了,以后想要抽身而出,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秦淮恍然大悟,“对对对,你说的对,我怎么一时高兴就忘记了。”

顾一晨站起身走向洗手间,“我先洗漱一下,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古巷溜溜。”

“你又打算去捡漏?”秦淮坐回椅子上,“小顾你现在也不差这几个钱啊。”

“老师,我昨天算了算我的资金,太少了。”顾一晨叹口气,“您知道林相尹有多少钱吗?”

秦淮说不出来,反正在他印象里这个女人绝对很有钱。

顾一晨道:“不说她仓库里的那些古董古玩,就说她靠赌石赚来的钱少说也有上千亿。而我,不到她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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