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儿，是你吗？”
僻静的宫殿外头，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呼唤，那声音透着喜悦和试探，沙哑低沉。白沐歌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是皇帝的声音！
这个时候，皇帝怎么会来这里？
难道说，跟他们一样是来祭拜俪妃娘娘的？
是了，毕竟那是他曾经心爱的女人，看来皇帝并没有因为这个美人死去，就淡忘了曾经对她的爱意。
原本正跟白沐歌说笑的欧阳奕轩顿时紧闭了嘴巴，一阵沉默。
“轩儿？是不是你？”门外又传来这道声音，紧接着是推开门板的声音，古老的门轴“吱呀”一下缓缓打开，外面的阳光照射进这间有些昏暗的侧室里头，将内里的两人人影照的明亮。
门外果然是皇帝，他穿着一身明黄的衣袍，却仍旧掩盖不了脸上的皱纹和苍老，先前那场大病尽管最终痊愈没能要了皇帝的命，但也让他元气大损，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
见到里头的白沐歌，他眼中先是闪过诧异，而后是了然和欣慰。
“见过陛下。”白沐歌行了个礼，欧阳奕轩仍旧没有吭声。
皇帝摆摆手，“别再叫什么陛下了，你应该叫朕父皇。上次你医治好了朕的病，朕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那是孩儿应该的。”白沐歌就势接了一句。毕竟皇帝是她老公的亲爹，还是这个国家的掌控者，他要是死了，现在那个懦弱的太子可斗不过底下狼子野心的皇子们，到时候来个几龙争位，自己老公的身份，不想被牵扯进来也要被牵扯进来。
为了防御这种情况出现，她当然要好好医治皇帝了。
“人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欧阳奕轩冷冷开口，盯着他。
皇帝目光黯淡，“轩儿……朕知道你心中还是恨着朕，你可以拒绝朕的亲近，但是你不能否认朕对你母妃的爱意，她是朕唯一心爱的女人，难道朕连想来看看她的故居都不行？”
欧阳奕轩讥讽地勾起嘴角，“还真不知道皇帝陛下如此深情。”
“轩儿……”
皇帝叹口气，“你、你可知道朕当初为什么疏远你？”
欧阳奕轩拳头紧了紧，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你以为朕当初疏远你是因为你的病？不，纵然你真的得了绝症，朕也不会因此而疏远你！你是朕和俪妃的孩子，是朕最爱的孩子，朕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疏远你！”
“那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为什么所有皇子叫你父皇你都喜欢，唯独我不行？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愿意把夸奖和目光给大哥二哥四弟他们，却自始至终不愿意看我一眼？你现在告诉我你不会疏远你，是将我当成傻子在戏耍吗！”
他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往日平静的眸子里一片血红。
白沐歌心中发疼，如果不是情况不对，真想上去紧紧的拥抱着他。
这次轮到皇帝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沙哑着嗓子开口，“轩儿，朕当初……情非得已啊。朕、朕每次看见你，就会想起俪儿，想起俪儿在朕怀中死去，朕却没有办法挽留，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在剜朕的心！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疼吗？要钻入骨头里面，死去活来的。”
他沧桑的目光望着欧阳奕轩，“朕对你母妃的专宠早就引起其他妃子和大臣不满，他们表面上没有什么动作，暗地里却指不定哪天就对你下手。你母妃家中并没有多大的权势，朕当时受控于外，无法面的保护你，为了不让你受伤害，就只能疏远……朕、朕只是不想让你受伤。”
侧殿里一片寂静。
原来，皇帝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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