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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星卫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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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运气真好,我们居然也认识十多年了。”

“这不就是说我们挺有缘分的嘛。”

——我当时就不该因为她的这句话感动,更不该和她结缘,如果我能早早地赶她走,如果……如果……

叶修让冬雷和宣静伊一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自己孤身前往卢凝月的所在地,原本模糊的方向在与宣静伊对了一剑之后忽然豁然开朗,叶修现在感觉身心异常的轻松,好像内心变得完整了。

原来,之前的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也陷入了被催眠的情况,叶修自己却没有意识到问题,若不是宣静伊掌握了夜雨剑上的毒意,只怕叶修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偏离了。

而现在那一缕毒意回到了叶修体内,原先并不完整的五毒意彻底地补了,潜藏在他体内的各种奇怪的东西也被毒意腐蚀了个干净,在叶修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就顺着一条无形的线条得知了卢凝月的位置——就在叶修的那间小院中。

歌声还在持续,没有因为叶修的接近出现迟疑和动摇,叶修细细聆听的时候仿佛看见卢凝月在忙着手边的某件事,在叶修回到自己的那间小院的时候,意外地闻到了烤肉的香味。

叶修见到卢凝月时,她正烤着一串鸟肉,有麻雀有斑鸠,旁边堆积着一团混杂的羽毛和内脏,少女的手上、身上都沾着血,看上去似乎有些狼狈,只是身外有一层微薄的魂光让她显得并没有被凡垢弄得肮脏,反而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出尘感觉。

叶修凝视着院子里的少女,她的样貌也出现了一些变化,黑色的疹子消失了不说,她的面容更是朝着不似人间的美貌变化着,干枯分叉的头发此时变得莹润发亮,和她白玉般的肌肤一样,都像是用人间最好的事物融合在了一起,生出了不似人间的事物。

蝴蝶蜕去沉重的壳,展现出真实的她来。

她很美,却很不真实。

一切好像都是照着她的想法在走动,叶修不知道到底有哪些是出自她本意,又有哪些是趁势而为,这点很重要,因为他会参照她的真实想法采取相应的行动。

“叶哥哥!”见到叶修来了,忙碌中的卢凝月抬起头,稍稍愣了一下,脸上很快浮现出开怀的笑容。

久违的称呼,叶修还以为卢凝月长大之后就不再用这个称呼,虽然依旧亲近,但是也不愿意再那么称呼他了,倒是让他有些惘然。

两人似乎都忘了此时北斗书院正处在一阵动乱之中,而其中一人还是始作俑者。

叶修找到了卢凝月,所以并不着急。

至于卢凝月,倒是专注于烤肉的活计中,然没有身为元凶的自觉。

如果可能的话,叶修也不希望局势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不过,有些事情往往就只是臆想而已。

“为何不在屋里弄?看你都把衣服弄脏了。”

卢凝月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挠了挠头发,嘻嘻笑道:“是有点急了,不过外面有气氛呀,好久没这么弄过了,想重温一下。”

说着,卢凝月便将一串烤好的鸟肉递了过来。

叶修接过,坐在火堆的对面吃了起来,也不怕烫,他吃得很快,吃完一串之后又拿了一串。

满月之下,在小院中升起火堆,与亲近的人一同享用现烤的美食,又再烤肉的中途聊聊最近的话题,确实是一件美事,但叶修并没能沉浸进来。

叶修没有急着吃第二串,他看到卢凝月的怀里有一个木雕,叶修打量了两眼,果然是自己的模样,此前也见过几次,他问道:“是夏爷爷做的吗?”

“是、是啊。”卢凝月意识到叶修指的东西,稍微把木雕往怀里藏了藏,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就是用它影响了我的意志?”借着火光,叶修可以看清木雕上的纹路,纤细得有如人的血管,制作它的材料来自于司桑树,自然就是魂法的优良媒介,用猜的也能想到这个就是关键物品。

卢凝月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她抱紧了怀里的木雕,垂下头,不说话了。

叶修也不再问下去,又开始进食,卢凝月的手艺还可以,不像是新手,火候掌握的还不错。

“你什么时候会烤肉的?”叶修问。

“小时候啊,我以前唱歌的时候震死过几只,那时我很饿,就正好烤了吃了。”卢凝月对这个话题表示接受,她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味当时的味道,“……很美味。”

“不开心的时候,吃点东西就好了。”说着,她也取下烤着的鸟肉,放到嘴边吹了吹,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叶修却是吃不下了:“魂魄失控吗?”

“是啊,本来我只是在山里唱歌,没想到能引来一群鸟兽,我那时候很高兴呢!”卢凝月笑了笑,“结果我当时一高兴,它们就死了……脆弱的可以。”

卢凝月的脸上露出了少许哀伤,随后又被笑容取代:“然后我发觉我有点饿,就把它们烤了吃了。”

轻巧的描述就是崩坏的开端,时间比叶修猜测的要早的多,是在他没有来之前的时段,那叶修就有些望尘莫及了。

我能救下她吗?他不禁自问。

叶修想起了一个人,问道:“那时候的你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漂亮?”

“咦?”卢凝月被叶修突然的赞美弄得措手不及,顿时羞红了脸,“我……我……”

但叶修只是想起了游蛇门的罗孚,当时罗孚对卢凝月的狂热就表现出来,让叶修不明所以,然而现在似乎有些理解了,不论是卢凝月展现的美,还是魂魄上的魅惑,又或者是对躁动灵魂的安抚,都足以在不经意间让人沦陷。

只要一眼,就可以让见到的人一见钟情,心中出现了缺口,留下了种子,那么就只要等种子发芽就好了。

某种意义上,罗孚就像外面那些为月亮疯狂的人一样,只是表现的没有那么明显而已。

所以在武原城偶遇的时候,罗孚看到卢凝月当时的样子反而没了初见时的那股魅力,心中甚为失望,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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