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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不足60%,显示为防盗章  “阿言,我爹又让我习字,你替我写了可好?”

“也别写太好,我爹会发现的。”

一个看不清身影拿折扇轻轻敲了一下说话人的头道。

“自己的事自己做,别总麻烦阿言。”

……

“阿言,你今个又被谁欺负了?灰头土脸的?”

“把他名号说出来,我替你报仇去。”

又是那道看不清的身影笑了两声道。

“这回阿斐总算说了句人话。”

……

纷杂的记忆,一下子涌入黎青颜的脑海之中,是关于她和季斐的。

黎青颜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是靠这样的方式,解锁原身的记忆——

触碰。

记忆里初见时骄横傲慢的孩童,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会用漫不经心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对待黎青颜的态度,也渐渐好了不少。

但黎青颜的记忆却清晰地告诉她,即使态度好上了不少,季斐也不过是看在“他”的面子,才同她相处的。

可……

“他”,是谁?

黎青颜闭了闭眼,仔细去回想,却发现脑海中的记忆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怎么也看不清楚。

身后的季斐不知黎青颜在这短短的一瞬经历了什么,只觉跟前的黎青颜身体似乎僵了一下。

不过,他看着自己手掌里包裹的细嫩小手,心里也有一丝异样划过。

阿言这小子,手怎么比自家小妹的还要来得细嫩?

但这想法只是匆匆一闪,很快就被季斐惦念了好几日的事替代。

他一把拉过黎青颜,使其转过身来面对他,但自幼习武的季斐力道有些大,一下子就将原本背对他站着的黎青颜拉得跌坐在了软塌之上。

幸而是软塌,黎青颜的屁股才没有多遭罪,但眉眼之间还是闪过一丝不快。

季斐看着挺秀气一人,动作还挺粗鲁的。

一直将黎青颜视为男人的季斐可没注意这点小细节,可能在他眼里,觉得这点痛,对一个大男人来说,根本说不得什么。

不过这也从侧面印证了黎青颜一个想法。

她这会已然抽出了手,脱离季斐的禁锢。

衣袖小心游移到臀骨处,轻轻揉了揉开来。

好看又渗了一点冰寒的眼睛朝着丝毫没有歉意或者丝毫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季斐看去。

心情不由有些复杂。

季斐此人,果然没把“黎青言”当朋友。

不过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允许了“黎青言”出现在他周遭。

想到原身记忆里自我定义同季斐的关系是“朋友”,现在看来,是怎么看怎么讽刺。

虽然不知原身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但考虑原身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从三品的三等侯世子,定然不会得罪正二品的镇国大将军的小儿子。

而现在的黎青颜也不好太过得罪季斐,只是理由不一样。

因为,季斐是杀害她的嫌疑人之一,要是交恶,加速自己的死亡可怎么办?

所以,黎青颜只好自己抹平心里那丝不快,安慰自己,尽量将季斐看成前世幼儿园那群臭屁熊孩子。

她是个大人,可不能跟熊孩子一般见识。

想到这,黎青颜眼神一整,冰寒的眉眼透着一丝慈爱。

“阿斐,可还有事?”

忽然接触到黎青颜看过来的目光,季斐没来由地浑身一激灵,黎青颜刚刚看他的眼神,跟他逝去的祖母有些像。

但季斐也不喜欢拖拉,表情也终于认真了些,快速问出了绕在他心尖好几日的“痒痒事”。

“阿言,你跟他怎么回事?”

嗯?

他?

是谁?

完全不知道季斐说得哪个路人甲的黎青颜内心懵逼当机中。

得亏黎青颜细心,她注意到季斐难得正经的模样,同印象中在那道看不清身影前的模样极像,黎青颜大致猜到季斐问得是那道“看不清的身影”,也就是那个“他”。

可即使知道是谁,黎青颜依旧无法回答出季斐这个问题。

天知道,她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

又如何知道,她跟他怎么回事了?

不过,黎青颜可不能让季斐察觉到这点。

所以,她只是面上略带了一丝阴沉,眼神也更冷了些。

一副“明显不想多言”的神情。

黎青颜再一次感谢原身的“高岭之花”形象。

不想说,就沉默绷着。

而黎青颜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原身记忆里,虽然季斐这人傲慢了些,却也不是强人所难之辈。

果然,在黎青颜流露出这幅神情后,季斐脸上的认真立马消散,恢复成了先前的漫不经心,摆了摆手道。

“得得得,我不逼你,你俩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别一会给外人看到,还当我欺负你来着。”

本来黎青颜纠结要不要同季斐多聊几句,套一套那人的信息。

但黎青颜想了想,觉得自己实在不是那擅长套话的人,而且她还得维持“黎青言”的假面,一会多问多错,把自己搭进去更惨。

再者,季斐在黎青颜露出那副表情后,好似嫌她败兴,不愿再同她多说话。

黎青颜也识趣,自顾自找个理由撤了。

只是在黎青颜离去之时,季斐冷不丁又提起个事。

“阿言,听闻不久后,烟雨先生便要出任国子监祭酒一职。”

“烟雨先生”几个字划过脑海,黎青颜脸上立马浮现一丝臊意,即使气质肃冷也没挡住耳根泛红。

这不是黎青颜的情绪,而是原身本能的情绪,在听到“烟雨先生”几个字后。

这段故事,黎青颜还是知道的。

原身是盛京第一才子,因为是以“哥哥”的身份生活,所以原身十分努力,想要打响自家哥哥的名头,好像这样做,才不会辱没哥哥的身份一般,同时也是为了增加长平侯府的名望,以此能更好地融入盛京的上流圈。

烟雨先生,则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学士,天下读书人以其马首是瞻,连帝王都敬着他三分。

在古代,读书人的地位是达到了鼎盛。

前些日子,多年不出山的“烟雨先生”忽然出山,并且还松口说,要收一“关门弟子”。

这个消息,宛如重磅炸.弹一般,震得广大学子振聋发聩,众人皆是摩拳擦掌,闭关苦学,志在夺得那唯一的名额。

原身自然也不例外,如果她能成为“烟雨先生”的关门弟子,即使长平侯府只是三等侯,在盛京的上流圈,也有了不容小觑的位置。

相当于如果“黎青言”拿到了“烟雨先生”的关门弟子名额,他们侯府满门,镀了十八层金都不嫌多。

然而,可惜的是,此去众人,皆是铩羽而归。

包括,所谓的“盛京第一才子”,黎青言。

名气越大,摔得越惨。

古往有之,黎青言也不例外。

“盛京第一才子”黎青言要去拜师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盛京。

原身在才学学识方面也是极其自信,并未曾料到自己会被“烟雨先生”拒绝,然而事实上,她就真的被“烟雨先生”拒绝了。

想到原因,黎青颜也不知该说两人谁对谁错。

因此,原身想提高个人以及侯府声誉不成,反而沦为了盛京城里的大笑话,甚至有人诋毁黎青颜连“盛京第一才子”这个名号,都名不符实。

但不幸中的万幸是,烟雨先生谁也没收,才没让她这个笑话沦为更惨的笑柄。

如今黎青颜比旁人提前知道了“烟雨先生”要去哪里任职,她想要再次自证,也有了门路,黎青颜记得不久后,便是国子监入学试了。

季斐说这话,算是送给黎青言一个人情,毕竟他让他白跑了一趟。

这其中的利害,黎青颜眼神一过,就想明白了。

虽然,她不像原身那般在乎外界的风言风语,也没那么大的雄心壮志想要重新证明自己一回。

不过,既然季斐好心提醒,她也有礼回应便是。

“谢过阿斐。”

黎青颜还是绷着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淡样,只是在同季斐道谢时,眼神柔和了几分,将一个知礼的高冷公子哥形象,扮演的入木三分。

此时黎青颜不由感谢前世被那么多古装电视剧熏陶。

俗话说的好。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话糙理不糙,黎青颜对自己“装相”的演技还是有些小得意的。

但是她却不知,在她走后。

季斐半支着头,一边饮着酒,一边看向她离去的方向,迷蒙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阿斐?有意思。”

“投壶游戏”演变到大燕朝,规则已经简化了很多。

几人站在一定距离外,依次朝着青铜酒壶掷箭,投中多者,即为胜。

刘晋对于投壶游戏极其自信,他之于“做文章”可能称不得厉害,甚至排在末尾,但对于吃喝玩乐,那是样样在行。

而黎青言是被怀春少女们奉为“谪仙”的人物,哪里会沾这些玩乐游戏?

至少,刘晋可没听说黎青言当众玩过“投壶”,他那一身文气,约莫是不想扣上“玩物丧志”的帽子。

刘晋心里冷哼一声,今日就让黎青言这个小白脸在他平日看不上的“玩物”上栽个大跟头!

这般想着,刘晋率先从下人手中接过一支箭,站了出来,冲着一旁淡笑的黎青言,微微扬起了下巴。

哼,这头筹也不让你拔。

刘晋此时手里拿着一支白羽木箭,站在距离投壶约莫十步距离的位置,换算成现代,大概就是三米左右的样子,若不是脸上的神色太过睥睨,招人生厌,那副容貌也该是讨喜的。

然后,只见他状似随意地向前一挥,白羽木箭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围观众人的脑袋也由左到右看了过去。

“叮当”的清脆撞击声,证明白羽木箭稳稳地落在了酒壶之中。

随之响起的是世家子弟们的惊叹和掌声。

这头筹,他刘晋拔了。

虽早知刘晋极擅“投壶”,但这亲眼所见,又是别有一番赞叹。

而下一个,就要轮到黎青言了。

此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黎青言身上。

在场之人,无论与黎青言相熟或不相熟之辈,均没见过黎青言玩过任何玩乐游戏,更别说投壶了。

比起他们早就熟知的“投壶高手”刘晋而言,黎青言会有如何成绩,显然更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甚至一旁围观的靳相君也不由为黎青言捏了一把冷汗。

青言他在家中,也是沉迷诗书,从不同同辈兄弟玩乐。

他…该如何应对呢?

可黎青颜本人,仿若不知旁人心思揣测,端的是一副淡定的姿态。

好像即将要发生的事不论结果如何,都与她无关一般。

看到这副模样的黎青言,刘晋更不高兴了。

这会见黎青言已经持着白羽木箭,走到他刚刚所站的位置。

光是拿箭的姿势,都是个外行。

刘晋心下嗤笑更盛,等一会真正出丑之时,看你还能如何故作淡定!

而黎青颜则把着箭,似乎是在沉思什么,眉宇间闪过一丝异色。

这丝异色被白景书看在眼里,心头又是微微一紧。

黎青颜没想太久,她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白羽木箭的箭杆,就准备往壶口抛去。

当然,这一举动又引起了“投壶高手”刘晋的嗤笑以及一旁世家子弟们的眼神复杂。

他黎青言还真当他自己是个人物吗?

还是说知道自己必输,所以输也要输得动作优美?

无怪刘晋嗤笑,大燕朝的所制箭杆要比前朝来得粗些,正常掷箭均是拇指把着一面,剩下四指把着另外一面,才能确保力足,得以投中壶口。

而现在黎青颜只用了食指和中指的力道掷箭,虽身姿优雅,动作飘逸,但到底力道不够。

这个想法不仅刘晋有,在场大多世家子弟都这么想。

瞧着黎青颜瘦弱的身板,即使用正常姿势都不一定投中,何况只用了两根指头,要是一会到了半道,就落了下来,岂不是更丢人?

可就在刘晋连同众人等着看黎青颜笑话时——

“叮当”!

又是一声清脆的“叮当”,却让在场所有人变了个脸色。

尤其是刘晋。

他这会看着壶中稳稳当当落进的两根白羽木箭,再看向一脸淡定,仿佛早有预知的黎青言。

其脸上的表情,全然不可置信。

他明明细细打听过的,黎青言不擅玩乐。

怎会如此?!

不是出丑,竟是出彩?!

***

这不可置信,一直持续到双方均投入了十支白羽木箭,打了个平手后,刘晋都没缓过来劲儿。

不止刘晋,身边好些心思浅的世家子弟,震惊的神色全然表露到了脸上,薄唇张得都能塞下鸡蛋了。

谁都没想到,黎青言竟然还暗自藏了一手。

不仅学识厉害,投壶也是个中高手!

按照现代的话讲,这就仿佛,你突然发现一个学霸人物还是一个电竞职业选手一般震惊。

而且大家均不是傻子,黎青言只用两根手指的力道就能同五指全上的刘晋打成平手,孰胜孰负,一目了然。

黎青颜自个儿倒是荣辱不惊,一点没觉得同刘晋打成平手是多么令人惊讶的事情,脸上神情依旧淡然,同刘晋道。

“还比吗?”

而黎青言越是淡然,搁在刘晋眼里就越是嘲讽,周遭世家子弟的目光,也让他难堪不已。

如若在才学上,输了也便输了。

可这是在刘晋最擅长的“投壶”上,平手就已然是对他的侮辱,尤其这平手,感觉还是黎青言让的。

这口气,刘晋如何都咽不下来。

刘晋手攒紧了下,看向黎青言的眼神略带了一丝戾气。

“比!如何不比!不过是投的准而已,在投壶技巧上,你休想赢过我!”

“不过,我要换一种比法!”

刘晋气狠狠地说道,却对上了黎青言越发兴味的眼神。

黎青颜:哦?

刘晋对于投壶游戏极其自信,他之于“做文章”可能称不得厉害,甚至排在末尾,但对于吃喝玩乐,那是样样在行。

而黎青言是被怀春少女们奉为“谪仙”的人物,哪里会沾这些玩乐游戏?

至少,刘晋可没听说黎青言当众玩过“投壶”,他那一身文气,约莫是不想扣上“玩物丧志”的帽子。

刘晋心里冷哼一声,今日就让黎青言这个小白脸在他平日看不上的“玩物”上栽个大跟头!

这般想着,刘晋率先从下人手中接过一支箭,站了出来,冲着一旁淡笑的黎青言,微微扬起了下巴。

哼,这头筹也不让你拔。

刘晋此时手里拿着一支白羽木箭,站在距离投壶约莫十步距离的位置,换算成现代,大概就是三米左右的样子,若不是脸上的神色太过睥睨,招人生厌,那副容貌也该是讨喜的。

然后,只见他状似随意地向前一挥,白羽木箭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围观众人的脑袋也由左到右看了过去。

“叮当”的清脆撞击声,证明白羽木箭稳稳地落在了酒壶之中。

随之响起的是世家子弟们的惊叹和掌声。

这头筹,他刘晋拔了。

虽早知刘晋极擅“投壶”,但这亲眼所见,又是别有一番赞叹。

而下一个,就要轮到黎青言了。

此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黎青言身上。

在场之人,无论与黎青言相熟或不相熟之辈,均没见过黎青言玩过任何玩乐游戏,更别说投壶了。

比起他们早就熟知的“投壶高手”刘晋而言,黎青言会有如何成绩,显然更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甚至一旁围观的靳相君也不由为黎青言捏了一把冷汗。

青言他在家中,也是沉迷诗书,从不同同辈兄弟玩乐。

他…该如何应对呢?

可黎青颜本人,仿若不知旁人心思揣测,端的是一副淡定的姿态。

好像即将要发生的事不论结果如何,都与她无关一般。

看到这副模样的黎青言,刘晋更不高兴了。

这会见黎青言已经持着白羽木箭,走到他刚刚所站的位置。

光是拿箭的姿势,都是个外行。

刘晋心下嗤笑更盛,等一会真正出丑之时,看你还能如何故作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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