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麽是灵魂川越……”刘芹如实说道。
“你的心中是不是一直有股声音在说话？”傻姑道。
“你怎知我有心魔？”刘芹道。
“要说是心魔也可以啦，总之那声音是我的夥伴，是另一个世界的你。”傻姑道。
“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在哪里？”刘芹道。
“说不定那个世界就是在几百年後的未来呢。”傻姑道。
“说不定？”刘芹疑惑不解，不禁重复着傻姑的话。
“说不定历史上真有个在襄阳城战死的大侠丶说不定真有个灵鹫宫丶真有打狗棒法，只不过为後人所遗忘。”傻姑道。
“……”刘芹瞠目结舌，傻姑说的每个字她都不晓得是何意。
“一切都写在阿卡夏的纪录里，而‘豺狼先生’不过是阅读了那份被人遗忘的故事。”傻姑道。
刘芹听傻姑乱七八糟讲了一堆事，细细思考，知道所谓的“未来”是佛教，泛指来生，来世。
所以刘芹如是问道：“你来自未来？所以你是哪个朝代的人？”
“说起来还真巧。”傻姑卖着关子。
“巧在何处？”刘芹道。
“宋朝为金人所苦，而我所在的朝代也是推翻了金人才建国。”傻姑道。
“所以所谓的‘川越’是在未来的四川丶吴越一代吗？”刘芹道。
“哈哈……川越……你以为四川与越国，真亏你脑补的出来。”傻姑听刘芹会错了意，笑得直弯腰。
刘芹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会错意，登时涨红了脸，道：“你们又没人跟我讲解。”
“穿越时空，我们是从另一个世界丶时间所穿越来的。”傻姑问道。
“怎麽可能如此轻易就能穿越时空。”刘芹道。
“都有月光宝盒了，见怪不怪啦。”傻姑道。
“月光宝盒？”刘芹一怔。
“呵呵……说正经的，你可信佛道的转世投胎的信仰。”傻姑道。
“是说因果轮回，下辈子的事吗？”刘芹道。
“没错，如果我告诉你转世，不只是投胎到下辈子，还能到上辈子，或者其他世界呢？”傻姑道。
“什麽意思？”刘芹道。
“意思是，因果不只是线性前行而已。”傻姑笔直伸出双臂，两掌慢慢接近，在要相阖之际，却像太极一样错开双手。
“不懂。”刘芹道。
“你曾看过与你长的相似的分身吗？”傻姑道。
“是指孪生胞胎？”刘芹问道。
“分身是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血缘，却酷似你的人。或叫作doppelganger或avatar。”傻姑道。
“达……阿凡……我没听说过这东西。”刘芹道。
“历史记载上，据说美国第16届总统亚伯拉罕·林肯与日本作家芥川龙之介都曾经见过自己的分身。”傻姑道。
“美国？日本？”刘芹没听过这个地方。
“是金发鬼子的国家跟扶桑啦，是说一不小心就用现代的的譬喻了，跟古人讲话还真麻烦。”傻姑摊手。
“这麽说来，我的心魔是我的未来分身？”刘芹道。
“或说是平行宇宙的分身。”傻姑道。
“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平行又是何意？”刘芹不熟悉平行宇宙这词。
“就是另一个可能性的世界啦。”傻姑解释道。
“甚麽样子的可能。”刘芹道。
“在另一个世界你做出了不一样的决定，在另一个世界你可能是名女子，在另一个世界你可能不存在。”傻姑道。
“这个世界我会是不同人？”刘芹反倒更加糊涂了。
“这个世界还不大稳定，所有天书人物关系都打散了，像欧阳蜂此刻便产生了知觉的冲突。”傻姑指着神智大乱的欧阳蜂。
“什麽意思。”刘芹道。
“我虽然没看过豺狼先生的书，但至少知道欧阳锋是个男的。”傻姑道。
“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刘芹道。
“霍金曾说过，就跟透明鱼缸的金鱼世界与众不同，弯曲的镜面让金鱼眼中的“现实”世界变得扭曲。就跟《黑客帝国》(TheMatrix)一样，我们都生活在一个虚拟的丶想像的世界中……”
“……”刘芹翻着白眼，脑子快烧坏了。
“一切都是梵天的一场梦。”傻姑摊手，特意用闭着的眼睛望向刘芹。
“是在指这里的一切是虚幻吗？”刘芹道。
“不！这儿是真实的世界！再真实也不过了，佛祖曾云：三千世界诸佛生，而这里便是其中之一。”傻姑道。
“我们该拿欧阳蜂怎麽办？”刘芹见欧阳蜂力战凌波与左劲英，持续了半炷香的时间，气力仍足，甚至越战越勇，招式无穷无尽涌出。
“阿赖耶识会让欧阳蜂冷静的。”傻姑不在意道。
“什麽意思。”刘芹道。
“阿赖耶识就是众人的意识，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欧阳蜂变会稳定下来。”傻姑道。
饶是欧阳蜂内力浑厚，仍有极限，狂舞时间已久，身形登时慢了。
左劲英逮到机会，长鞭甩向欧阳蜂的下盘，卷住了她的脚。
凌波见欧阳蜂受牵制，疾步上前，封住了她的周身穴道。
欧阳蜂仍是大吼大叫，但身子已是动弹不得。
“她究竟是怎麽了？”凌波与欧阳蜂激烈交战结束，耗费了不少内力，大喘了口气，仍是不知欧阳蜂为何会失去控制。
“傻姑说不用担心。”刘芹道。
“你居然听傻姑的话？”凌波甚是诧异，傻姑不是神智不清楚吗，刘芹居然傻到听她的疯言疯语。
“熟睡的傻姑不傻。”刘芹说道。
“什麽？”凌波与左劲英皆觉刘芹说的话含意十分诡异，转头望向傻姑。
“唷！”傻姑招手，向两人打着招呼。
“傻姑在梦游？”凌波见傻姑眼睛半睁半闭，似乎仍熟睡未醒。
“傻姑的确还在睡，我是她另一个人格，叫我曲夕彤就好。”傻姑道。
“曲夕彤？”凌波沉吟着。
“傻姑在装傻？”左劲英暗忖傻姑不是自称是傻姑吗，原来她是隐藏着名字，是扮猪吃老虎的节奏吗。
“傻姑是真傻，所以我才能以这形式出现。”曲夕彤向两人打躬作揖。
“我迷糊了，刘芹解释一下。”凌波道。
“傻姑姓曲，一名夕彤，现在意识稍微正常些，但却是自称是来自异界的旅人。”刘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