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芹思索曲非烟若得到“九阴真经”,武功大增,明教教主之位定然手到擒来,但九阴真经在王重阳手上,从他手上夺取经书可难於登天。
“若曲非烟要九阴真经,我自然会想方设法助她夺来,但能否夺得,夺得後我能否观阅又是另一回事。”刘芹道。
“正如我说,我只要你自私些,吞掉那对你不利的武功。”彭长老道。
“我不能保证。”刘芹道。
“选择权在你。”
彭长老处心积虑鼓舞刘芹去夺取九阴真经其中摄心一篇,是为了自己日後的事业铺路。若是许多人都知道这摄心破法,对自己大不利,不如让刘芹一人独得。
刘芹催促道:“快教我摄心术的法子吧。”
彭长老这才将心法口诀传授与刘芹,共有三步骤:欺心丶夺神丶傀身,唯有在侵入心智後,令对方意识涣散,才能控制对方的身体掌控权。
摄心的成功关键在於眼神的接触,而攻破敌人心防需先以话术做辅助,读出对方的好恶,才能找到缝隙夺取心智。
刘芹点头默念着口诀,瞳孔发出异样的光采。
“如何,悟到了几分?”彭长老道。
“在下才疏学浅,想在自己琢磨,彭长老要不先歇息吧。”刘芹眼睛眨了眨。
彭长老心想这摄心术讲求悟性,话术也需磨练,绝非非一蹴而就,为了支开蓝鹊与凌波也费了许多口舌,睡意袭上心头,觉得身体无比沉重。
这是……摄心!
“你学成了。”彭长老急念口诀,扫去睡意。
彭长老知道自己果然没看走眼,刘芹对这摄心颇有天份,不出一会儿便将这心法融会贯通。
“彭长老,真的不休息吗?”刘芹和蔼笑着。
“你想做什麽?”彭长老感到背脊一寒。
“想让你入睡。”刘芹道。
“入睡之後呢?”彭长老道。
“把你的人头割下来。”刘芹淡淡道。
“为何?”彭长老吓得张大了嘴。
“我不能放你走,而若是将你捆回丐帮定罪,曲非烟也同样会遭追杀。”刘芹道。
“所以你要杀我灭口!”彭长老道。
“你活着很麻烦,死了便无对证,感谢你先撤去了蓝鹊与凌波,感谢你教我这摄心术。”刘芹道。
“曲非烟也没叫你杀了我,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你可以不这麽做。”
彭长老怎知刘芹与曲非烟认识在先,两人幼时曾经建立过深厚的情谊,而且刘芹听到了心魔私语,要他现在就杀了彭长老。
刘芹思索着所有利弊,彭长老不死,曲非烟难逃丐帮深究。
这一切都是为了曲非烟。
刘芹细语安抚着彭长老:“别大声嚷嚷,若是让旁边的五仙教众知道可不大好。”
彭长老音量不由得慢慢变小,他知道刘芹在施展着摄心术,赶忙默念着心诀,想夺回身体的主控权。
但彭长老只剩独眼,刘芹又是曾破去他摄心术之人,魅惑的话语不费吹灰之力侵入他的情绪,而他越是恐惧,越是难以收敛心神。
“你不是要我自私麽,杀了你,正是我的私心。”刘芹道。
“我会改说词,别杀我。”彭长老道。
“嘘!”刘芹伸出手指按在唇前,另一支手提起了剑。
“救命。”彭长老喉咙发出声来,但嗓音细如蚊蚋。
刘芹一剑刺出,彭长老喉咙被剖开,血染红了洞窟。
五仙教众闻到血腥味,赶忙跑了过来察看发生何事,刘芹谎称彭长老想摄心逃走,自己则不得不出手杀了他。
彭长老图谋不轨,生擒住许多五仙教众,对於他的死,五仙教只是当作一般尸体处理,而後通报了蓝鹊。
蓝鹊一人来此,看到了彭长老的尸体,向着刘芹微微一笑,知晓其中代表的意思。
她认识刘芹,也认识曲非烟,两情情深,刘芹只是在为曲非烟设想後路。
“曲非烟与五仙教已然为敌,你是知道的。”蓝鹊幽幽道。
“彭长老已死,这事可能是他在说谎。”刘芹睁眼说瞎话,实是希望蓝鹊不计前嫌与曲非烟言归於好。
“但,你已服下了三尸脑神丸,所以此生必须为曲非烟所用。”蓝鹊道。
“吃下三尸脑神丸的是龙王,杀死的彭长老的也是龙王。”刘芹道。
“杀死彭长老的是龙王,那现在与侬说话的人是谁?”蓝鹊道。
“刘芹。”
“不是龙王吴擎?”蓝鹊道。
“这名字还是你胡诌出来的。”刘芹一笑。
“你说说,侬若见到龙王,该怎处置他?”蓝鹊道。
“若是无情的龙王便该杀了他。”刘芹道。
“你无情麽?”蓝鹊道。
“我刘芹答应你要寻得金蛇剑,还要杀了段誉,怎会无情。”
“若是侬的大哥中了三尸脑神丸,侬会为了他放弃一切。”
蓝鹊这话的意思,是为了心上人甘愿放弃五仙教崛起之势,继续依附在明教之下。
苗族女子赤裸裸地诉说着情意,情深意切,刘芹心中煞是感动,但想到两件事都甚难完成,问道:“如若不成呢?”
蓝鹊道:“侬以牙还牙,有仇必报,念在曲非烟虽与五仙教为敌,但并未伤及五仙教众,可饶她不死,但若挡着侬的路,依旧杀无赦。”
“我明白了,让我刘芹先唤醒五仙教众。”
蓝鹊点了点头,领着刘芹到了安置二十馀名五仙教众的地方。
刘芹先扶起了何铁手,她为了不让心神被摄,反倒在体内种下了剧毒,所以应该是最容易破解才是。
“惜儿该醒来了。”刘芹低下身子,直呼着何铁手的小名。
“嘤。”
“我们快些启程去找金蛇剑,好让红药姑姑不用再行乞。”刘芹贴近何铁手耳际,催动摄心术,细声说道。
刘芹十分了解何铁手,一语点中她的痛处,何铁手眼睛立即睁开,搂住刘芹的颈子:“就知道大哥哥对侬最好了。”
“好了,我先用摄心把你的姐妹也唤醒。”刘芹将何铁手放下。
“咦,大哥哥也学了那厮的鬼域伎俩麽?”何铁手道。
“学了点皮毛。”刘芹道。
凌波此时也来到此处,前来看看刘芹的摄心成果,却看到何铁手与刘芹的亲昵举动,心中老大不是滋味。
“那就先用在艾璃身上。”何铁手嘻嘻笑着,一副想看好戏的样子。
刘芹知道艾璃喜欢蓝鹊,他又非女子,叫醒艾璃对他这摄心初学者想必最为棘手,心想不如早点尝试,也可早点放弃,若只有她一个不醒人事,五仙教搬运也不会太难。
何铁手跳到艾璃身旁,从两腋把她抱起,要刘芹赶紧施展摄心术。
刘芹柔声道:“艾璃,该醒醒了。”
艾璃眼皮一跳,仍是未醒。
刘芹又是叫了数声,艾璃却是没反应,将手一摊,表示自己无计可施。
何铁手古灵精怪地说道:“大哥哥,你加把劲再试试。”
刘芹知道若要,必须探得艾璃一些私事才行,但他不忍揭穿艾黎喜欢蓝鹊之事,这会让她俩处境十分难堪。
“你若是醒来,我便给你些奖励。”刘芹含糊说道,艾璃眉头一皱,却是没有转醒。
刘芹起身,打算放弃,改而唤醒其他人。
艾璃却突然醒来,勾住了刘芹的脖子,媚眼迷离,腻声娇喘:“大哥。”
刘芹一呆,没想到艾璃会有这个反应,摄心虽会催动情感,但也只是勾动一个人潜藏的爱意,这代表她潜意识中其实也是能接受男子的。
艾璃双手却是像蛇一般缠住刘芹,在他脸颊留下鲜红的唇印。
凌波看到脸一沉,立时喝道:“阻止她,要不然我杀了她。”
小女孩对刘芹搂楼抱抱,凌波兴许还能接受。一个发育完的女人与刘芹亲热,却是令她忍无可忍。
何铁手叫道:“他可不是教主,他是教主的大哥唷。”
艾璃立即惊醒,看到自己抱着刘芹,脸蓦地涨红,伸手赏了他一巴掌。
何铁手恶作剧完成,笑道:“艾姐姐你怎麽打人呢?”
“谁叫他占我的便宜。”艾璃又窘又羞,眼角偷偷看着蓝鹊,像偷腥的猫儿被当场逮到。
蓝鹊并不以为意,淡淡道:“侬们必须赶紧拔营,不能在此据点多留。”
何铁手道:“劳烦大哥哥多挨几个耳刮子了。”
後来,除了艾璃也没人打刘芹,反倒是许多人受了摄心,勾起情意,大方的向刘芹示爱,让凌波在一旁看了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