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了!”宁逸尘端坐在马背上,瞥一眼静默的吴家村,心情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将云中鹤从城主之位上拖下来的人是我,此事该由我去做个了断,今歌若不想趟这趟浑水,我不会怪他!”
话音刚落,不等千衣再说话,宁逸尘直接勒紧马缰,猛地一夹马肚催马前行,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吴家村的小路尽头。
千衣没来得及躲,迎头吃了一嘴的灰尘,望着一骑青衫踩碎阳光而去,重重的跺了跺脚转身朝村长家跑去。尚未走进院子就听到了主子说话的声音,心头一跳,急忙快步走了进去。“主子,泾阳出事了,宁少爷已经去了。”
“收拾行囊,准备启程。”燕今歌扶着杜月娘在院中散步,对走进来的千衣冷声道。
千衣闻声愣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主子,属下可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见状,青衣捂着嘴笑了两声,见他望过来抬手指了指落在枝杈上白雕。“白雕比你先一步报信了。”
千衣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见昨儿刚到的医女和丫鬟已经收拾好包裹,意外道:“世子妃也要跟着一块去吗?”
不怪他有此疑问,如今泾阳五步一兵十步一哨,正是城戒严只准进不准出的关键时刻,主子一个人进城已算以身涉险,如何还能让怀有身孕的少夫人跟着犯险?
幸好杜月娘行军打仗惯了,随身的东西并不多,归整起来也只有三个包裹,其中两个还是宝儿和马氏的。
睡了个午觉将手脚都给睡麻了,正在活动手脚的杜月娘闻言立刻抬头,目光如炬的看向说话的千衣,似笑非笑道:“你是担心我会拖你家主子后腿么?”
“属下不敢。”千衣急忙低头,却还是被燕今歌手中的花生打中了膝窝,扑通一声单膝跪地磕得膝盖剧痛。“主子恕罪,属下绝无此意。”
杜月娘继续在小院中边走边活动手脚,都怪燕今歌非要抱着她睡,害得她与他挤在一个躺椅上,睡麻了半边身子。“你就算有这个意思也不奇怪,但我答应过他,除却生死绝不离开他半步。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但只要有追云在手,谁若想伤他需问过我手中的弓箭是否答应。如此,你还觉得我是个累赘吗?”
此言一出,就连低眉顺目的医女都侧目,眸中惊疑不定的看向因孕面颊丰润许多的世子妃,总觉得这位世子妃与封都的任何一个贵女都不一样。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或许这就是王爷口中说的特别吧。
千衣这才想起,眼前这位世子妃与寻常女子不同,她单手可以拉开二十斤的追云弓,连射三箭可以射落高空的大雁,这样百步穿杨的好箭法,便是去军中也挑不出几个。
“属下失言,请世子妃恕罪。”千衣低下了头,恭敬的单膝跪在地上对杜月娘行了大礼。
杜月娘绝无炫耀的意思,她只是希望这些人明白,她杜景从来都不是累赘。男人能做的事她能做到,男人做不到的事她也一样能做到。跟着燕易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她自问做的不比任何人差,莫名被千衣看成了拖燕今歌后腿的累赘,令她心头冒火不自觉的便说了那番话。
“免了。”手脚已经回暖,杜月娘走得稍微出了点汗,刚在桌边坐下,手边就多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抬眸见是燕今歌,扬唇对他温柔轻笑。“谢谢。”
“如今泾阳形势复杂,在尘埃落定之前,你照顾好岳母和宝儿,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我担心到时候形势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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