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
轩辕鸿天的语气有些慌乱。
能不慌吗？
面前的武者，至少是三玄道境的人物。
看样子还是踏入了道阳层次的年轻强者。
她可不记得大夏皇朝有这样的一号人物。
即使是外出游历的白剑歌和轩辕沐雪，估计都没能到达这等高度。
“说呢。”
凌九霄又一次凑近轩辕鸿天。
二人靠得极近，呼吸清晰可闻。
不过，这一回轩辕鸿天没敢对凌九霄吐口水。
她既是疑惑，又是畏惧这个大夏皇朝的故人。
“长公主莫非不想回去大夏皇朝吗？”
说着，凌九霄故作恍然地抚摸轩辕鸿天的脸庞伤疤：“哦……我都忘了，这个样子，无颜回去乃是其一，另外的修为只有踏灵，根本回不去第三天域。”
“买下我，是为了故意羞辱我的话，可以死心了。”
慌乱过后，轩辕鸿天的神色又一次变得冷冽起来：“我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岂会贪生怕死。我的人，我的心，只给我倾慕之人，若是将我视为炉鼎，要采我阴元，我会在得逞之前去死，可以的话，我会带上一起走，黄泉路上不寂寞！”
闻言，凌九霄仿佛记起什么，愣了一下。
虽不明说，气氛却是显得尴尬起来。
对此，轩辕鸿天又是狐疑。
这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起来心思不一，一时一样，究竟是要杀自己，还是要毁自己清白，倒是说清楚啊。
好让她决定是现在死，还是稍后再死。
“嘶啦……！”
凌九霄猛地抬手撕开轩辕鸿天的衣领，露出白花花的一片风光，任意欣赏：“想死……还要我同意。没有实力，连如何去死，都决定不死！”
“我还可以咬舌自尽！”
轩辕鸿天不甘受辱，就要咬舌自尽。
“哎……等等！”
凌九霄眼疾手快，捏住了她的下巴，不给她咬舌自尽的机会。
然而，轩辕鸿天一心求死。
反正落在这人手里，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如自己去死，还能保留几分尊严。
她就不信这人变态到自己都死了，还能亵渎尸体！
“罢了……不和闹了。”
凌九霄叹了一声，划断捆住轩辕鸿天的绳索，道：“现在我好好地谈上一谈吧。”
“咦？”
发现对方放了自己，轩辕鸿天大为意外。
警惕地瞄了一眼凌九霄，确定对方不是欲擒故纵了，她方才捂住胸口和小腿，不给对方半点窥视的机会。
“现在容我重新介绍一下。”
随着体内血气浮动，凌九霄的面容出现了几分变化：“导师，好久不见了。”
“……。”
轩辕鸿天辨认少许，愕然说道：“是凌九霄！”
虽然外表变化不少，但是她依然认出了这是凌九霄。
想到这里，轩辕鸿天先是大喜过望，没想到他乡遇故知，只是意识到自己的衣裙被他一上一下地撕破了许多。
不是玩笑，而是真正地轻薄了自己，她当即勃然大怒：“凌九霄，这是何意？难道修为有成了，就要羞辱我这个故人了？”
“导师，此言差矣……俗话说，演戏演套，不动手动脚的，如何逼真得起来啊。”
凌九霄振振有词：“更何况，我说的都是真话，要是导师愿意，我允许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想都不要想！”
轩辕鸿天美眸一瞪，嗔怒说道。
尽管还是不爽凌九霄对自己上下其手，无奈落在凌九霄这里，代表最起码性命是无忧的了。
“话又说回来……脸上的伤疤，是怎么一回事？”
凌九霄言归正传。
女子爱美，若非无法保护，相信轩辕鸿天是不会让人在脸上留下这么一道蜈蚣似的疤痕。
“是天蛮干的好事。”
轩辕鸿天沉声说道：“是四神部落的长老之子……他要我当他的姬妾，我不愿，在反抗一番以后，他毫无预兆地毁了我的容颜，还将我扔给他的部下，意图将我活活地欺辱至死。”
“四神部落吗？”
凌九霄咂了咂嘴。
记忆之中这是不输斗战部落的一个蛮族势力。
和名字相符，他们曾经走出四位蛮神。
底蕴之深厚，差不多可以媲美一些强横无匹的神兽世家了。
“我本想游历九天，但是如今修为几乎被废，样貌被毁，莫要说游历，就算想回去都不好回去了。”
轩辕鸿天长吁短叹。
可不是吗？
修为没了，样子毁了，她尊为长公主，如何丢得起这个人。
回去仅是给皇族蒙羞而已，还不如死在外边。
想着，轩辕鸿天瞥了一眼凌九霄……这个小子刚刚胆大妄为地要求自己当她的女人，是说真还是说假的？
毕竟，凌九霄可不是以前的小小王侯子嗣了，就凭他的道阳修为，已经足够笑傲一方。
自己这个长公主，反而是高攀他了呢。
意识到自己想到不对劲的地方，轩辕鸿天俏脸一红，心中骂道：“呸……我在乱想什么？难道样子被毁，连尊严都没了吗？竟想这些事情！”
“境界可以修行回来，样子同样可以医治。”
凌九霄突然说话。
闻言，轩辕鸿天娇躯一僵，道：“此言当真？”
“珍珠都没这么真。”
凌九霄笑眯眯地回道。
轩辕鸿天眸子泛光，顿时激动起来。
她外出一段时日了，或多或少都知道世上真有这等奇妙之法。
可以助人重修根基，破颜重生，很是玄妙。
凌九霄仅仅两三年不见，已经修至道阳境界，指不定他真有方法帮助自己。
“不过，我懂得的这个法门，有些羞于启齿。”
凌九霄欲言又止。
“羞于启齿？是难度太大还是如何？”
轩辕鸿天急忙说道：“只要可以恢复修为和样貌，多么艰辛我都愿意尝试。”
“导师，实不相瞒，我说的是一门双修之法。”
凌九霄收起刚刚的嬉戏，略显迟疑：“要求尚未破身的童男童女修炼，有着枯木逢春，重修根基，恢复容颜的功效，是我在一次历险当中，从一个崇尚双修之道的宗门遗迹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