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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云鼎山围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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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鼎山。

暮色渐合。风轻卷起天际边的朵朵霞光印染的云,在逐渐黑凛的空中,温柔缱绻。至空从厨房出来,抬眸看一眼被天空暮色包裹的云,心想道:若是云末醒了,这般场景她定是喜欢的。脚步快了些,端着一碗细心做好的杏仁酪进了卧房。

躺在塌上的女子恰巧从昏沉沉睡中醒过来,她坐起来,一双明亮干净的眸子迎着俊郎的黑袍男子,颇为埋怨道:“这些事何必亲自去做。”

一直认真专注的黑眸闻言从眼底溢出丝丝柔情,她光滑如绸缎的黑发散落在她肩头,挡住了一部分脸庞,显得越发柔美动人,他冲着塌上的方向笑了笑,“醒了?睡得……”

可好?

话没完至空却不知如何双手一抖,一碗杏仁酪尽数倾洒在地,饶是两个万年妖精也来不及施展法术,听的陶瓷碗碎在地上清脆一声。

一直守在门的侍卫听的清脆一声,双双侧目,脚步已经挪动,只待屋内召唤一声。

最近不大太平。云鼎山下巡逻的将士已经发现好几次前来窥查的敌者,至空少主又发下话来让将士们行事心些,巡逻的队伍增加了好几拨,整个云鼎山上都是严阵以待。

只是这位平日里带着他们练兵颇为严格,又是天生的领导者的少主,对着屋里头那位云末姑娘,就不是对着他们似的霸气外露、严肃冷淡了。

站在门的两个将士方才看着至空将炯炯目光放在手里一碗杏仁酪里,余光瞥到他们瞪大如铜铃的眼珠,眼神一左一右轻轻扫过来,他们顿时垂眸不再看,安分自动噤声。

“无事。”屋内传出至空的声音,他们于是又恢复至原来的站姿,给了彼此一个眼神:瞧瞧咱这位主子,对姑娘好起来那真是一个用心独特啊。手头忙着练兵、自身还要修炼法术、又要忙着联络诸多势力,还要谨慎那些暗地窥探他们的多少双眼睛,这般忙碌却还要亲自下厨为生着病的云末姑娘做一碗杏仁酪。

开玩笑,这山上的万万妖精,怕只有一位云末姑娘一日三餐顿顿不落。

云末笑了笑,“这般不心。”

至空先是想施法补救,却为时已晚,眸里又露出惋惜,今日的杏仁酪他尝了一,云末定是爱吃的,只是如今……这东西做起来麻烦,他又只做了一碗,如今都献了土地,自是责怪自己为何不多做些?

他拂袖收拾了残局,三两步移至塌边,手背覆上了云末的额头,轻声道:“我待会再去做一些,想来你醒来定是想吃些甜的。”

她笑吟吟望着眼前黑眸子,“现下也不愿吃东西,你定是累了,不必做那些费事儿的。”

他探过云末的额头,发现热已退,瞧着她还是怏怏的模样,便道:“我去请梭曼过来再替你瞧瞧。”

云末摇摇头,“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本来就没什么大事,是你们题大做罢了。”

至空听着,心里不安的感觉又浮上来,云末已病了半月,这病来的奇怪,纵是医术极精的梭曼也瞧不出原因,只开了些药又嘱咐云末别运气施法,多休息切勿劳心自然会好,这一躺就是许久,时好时坏,今日瞧着她不似前几日无力,面色也红润了些,想必是要大好,便将心中不安压下去,柔柔望着她。

却不想在她眼里,什么情绪都逃不过。

“何事惹你这般不安?可是天庭有动作了?”

至空拍拍云末的手,道:“不曾。只是我心中不安,总觉有事,你又病着,倒不知这不安,是源于你,还是来自玉清。”

提及玉清,云末眸里冷了三分,如今在云鼎山进退两难的局面,不是玉清造成又是何人?他枉为三界之尊,却为着一己私利对至空猛下杀手,逃逃躲躲两万多年,这才在云鼎山霸山为王,可如今……

退,无非就是遣散了这山上十万忠心耿耿跟着他们的将士,只是寒了他们想跟着至空反了玉清反了那不公的天庭的心,而进,时机不够,此时若反,胜算有多大,她和至空,心里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云末轻笑,“无事,吩咐山上的妖们多加心,他玉清来就来,我与你同生共死。”

至空目光如同千万只燃着的红烛,灼灼投在云末白皙的脸庞上,千万言语,道却道不尽她待他之心,言也言不尽他对她之意。

门传来声音:“少主,梭曼先生来了。”

至空笑了笑,“禁不住念叨。”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齐齐望向门前,梭曼推门进来,穿的甚是……花俏……

狐狸眼眯了眯,勾了一边的嘴角,抬手顺了顺自己的长袍子,“好看么?”

至空未言,他一年四季万万年来都只喜穿墨色,也是实在瞧不出来这胭脂红长衫似是女子所穿穿在他一男子身上有何好看。

云末扬唇一笑,道:“不知道的当是谁家闺女出嫁呢?”

狐狸眼又一眯,漫不经心道:“那嫁给你可好?”

至空猛的一记眼神扫过去,黑眸子里震慑警告的意味分明。梭曼真是越来越放肆,在人家正主面前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挖墙脚,他坦坦然然走到塌前,哼一声:“我把脉还是你把脉?”

云末望了眼面色如玄坦的至空,心里却不由的欢愉,这样的至空,有点“护食”的感觉,当真让她喜不自胜。

黑色袍子的主人默了半晌,才不情不愿的起身,让开了塌边的位置,胭脂红长衫便坦荡荡靠在塌边,梭曼方才在书中偶然读到:有的妖若是怀了妖,也会有莫名生病的征兆……

他洞中的狐狸哲逸便看到一抹胭脂红像一缕疾风似的出了洞,再就是被梭曼扔在空中缓缓掉落在地的一本《苍茫游记》。

梭曼伸出手靠近云末的手腕,他一双手生的甚是好看,云末本就白净,不想他一个男子的手竟也同云末一般白如脂玉。他却又觉着甚的让他心中莫名恐惧,抬眸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正牢牢放在云末的手腕处,见他抬眸正沉沉望着他,他被吓得一激灵……

“你这样瞧着他……”云末微叹气,对站在一旁“观看把脉”的至空无奈摇摇头。

“谅他也不敢图谋不轨……”

梭曼又是一哆嗦,这轻飘飘的语气怎么就听起来如此骇人,我巴巴跑过来替你媳妇看病倒还这样防着我,我哪里有胆子跟你抢?

他头发发着麻,又想自己这不是犯贱嘛,若不是为着云末,自己才不愿再看见一旁阴着脸每每见到他都没有好气的某位仁兄……

可这位仁兄……抢了他的云末啊……

保不齐……自己还得给他情敌的孩子送满月礼物,他眨了眨狐狸眼,宁心静气替云末把脉,仔细分辨了片刻,他的一颗心终是落了下来,还好,不是喜脉……

瞧着他不甚待见的老狐狸舒了气,至空忙问道:“可好?”

狐狸眼闪着微光,笑:“我只是高兴云末还不曾有你的骨肉。”

至空一愣?啊?

云末先行明白过来,将正巧在塌边的梭曼踹了一脚,红着脸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仔细我将你这老狐狸炖了汤喝!”

“狐狸汤不好喝……”

至空瞧一眼红了脸的云末,也明白过来,想着这狐狸定是在耍笑他,笑了笑,柔声问塌上女子:“为何不曾有?”

这番倒是让老狐狸意料不到,他只当云末至空甚是腼腆,又自是料定至空会因他如此“不显山不露水”的调笑恼火,却不想被反将一军,那至空笑着问他心仪的女子,显得那般恩爱甜蜜……

云末了然,偷偷勾勾嘴角,梭曼与至空若是相见,便是不动声色的彼此较量,饶是至空性子稳重又善将诸多事藏在心里,却不想见了梭曼这只狐狸,老与他相争的这般孩子气。

“来日方长,你何必急?”云末看他,看他不由勾起的嘴角和眼角露出的欢喜,罢,他开心就好惯着他由着他也无妨。只是瞧着梭曼微掩着心,扔下句:“狼狈为奸……心遭报应,药方我重新开,按时吃药……”扬长而去,心里不上的内疚,梭曼当真是不图回报的对她好,明明知晓她与至空中间插不进去别的谁,也知她一片心意终是不会改变分毫,可仍旧嘻嘻哈哈待在她左右,若她有需要,无需她开,他便竭尽力……

她只当梭曼是三分热度,也以为他一副多情浪荡风流模样,却不想自己能被他如此相待。

她轻叹一气,被站在她一旁的黑眸揽在眼底,“他会遇到注定的缘分,你不必愧疚。”

“嗯。”她又胡乱想了想,却又知多思无益,各自有各自的归途,各自有各自的因果。她活的尚可算得上通透,她一直都明白她要什么不要什么,从不为难,从不后悔。

“累么?我睡得时候多,都不知你每日忙到几时。”云末拉过黑袍长袖下的微凉指尖,眸里的关切如同掺着蜂蜜的甜酱流在至空的胸腔里,他坐在她身侧,将她揽在怀里。

“不累。”

哪有不累的?每日恨不得把一个自己分成几份用,忙着诸多事宜心上又挂着个生着病的云末,于是便把行事的案机移至云末卧房外,出去练兵以及忙别的事情都是速去速回,晚上又不眠不休守着睡得不安稳发着热的云末,如此半个月下来,也就是他不死不灭之身受得了,论是再换个旁的,定定是没那份心,也没那份力啊。“你睡会,若是外头有事,我唤你起来。”

至空垂眸,目光落在仰头瞧他的一张的绝美面孔上,施法除了外袍揽着她躺了下来。

云末才知他把自己累成何样,闭眼的一瞬就睡着了,她心疼的摸了摸他发青的眼窝,心里埋怨几句,还真当自己不死不灭就可劲糟蹋这幅身子,她病着,他竟如此不知爱惜自己,心思又这般重,除了她,他又能与谁得心里话,将一腔苦闷、愤懑不平道于何人听?

如若不是她,他真真是可怜啊……

云末将自己又靠近了他几分,睁着眼睛的她的睫毛都能碰触到他的面庞,他睡得那般安稳,俊俏的面上细细的毛孔清晰可见,他光如瓷般的肤质,眉目唇鼻皆是出色,她看不够,就是想把他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烙在心里才好。

不光心里,烙在骨子里,流在血液里,只要她活着,只要他出现在她眼前,她就会知道,那是她想要永生永世爱着的少年。

她以为她不会爱上谁,可是他出现了,她就变了主意。

------题外话------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给你们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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