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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血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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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台山。..cop>弋黎独自坐在内室,苍台山从未有过的死一般的寂静。

他忽然觉得自己老了,老到仿佛再也爬不动,甚至眼皮子都老到抬不起来了……他问自己,若是两个徒弟留在他身边,他究竟能不能护住他们?他肯拼了命去护得他们平安的……

左右他身后无人,他赤条条一个老神仙,也活够了。

可他们不肯……不肯……

各自都有思量,各自都有打算。

他无声叹口气,直直的躺在了塌上。

脚步声缓缓而来,不是至空与云末,弋黎躺在塌上没有动……

他感觉到来者在他脚边停下,似乎是沉沉久久望着他。

弋黎懒得睁眼,管他是谁,喜欢站便站着吧,然后思绪渐渐沉了起来,他倒是熟熟睡着了。无梦。

弋黎睡得格外沉、格外香,醒来后已是三日后日上三竿了。

他揉着眉心,甚没有神仙样的闭着眼坐起来,脑子里乱的跟锅煮了好几天的粥似的。

一道温润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将他劈个魂飞魄散。“醒了?”

他防御性的向塌上里头挪了挪,双目凌厉瞪过去,白泽正坐在他的卧房里,端端正正的捧着本《庄子》看的起劲。看他那般举手投足,弋黎微微松口气,颇为埋怨,道:“上神来也不唤醒我,传出去没的让小辈们笑话……”

白泽这才抬起头,向他望过来,几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你知我知,谁去笑话你?”

弋黎从塌上跳下来,心想:倒也是,何必管旁人作甚呢?

他笑嘻嘻道:“平遥兄来此何事?难不成这么快便来找我喝酒了?”

白泽将书合起来,远远望他,“来同你说说话。”

他的目光如一盏温黄的烛火般摇曳生辉,坦率又真挚,弋黎忽的不好意思垂下了眸,结结巴巴道:“那什么……额……平遥兄你吃过了么?那什么……那啥……哎……我内急……”然后头也不敢抬一溜烟风风火火溜了。云鼎山。

暮色沉沉的将整座山包裹起来,山的一边火红,一角又是甚为雅致的深紫色云彩,放眼望去甚是好瞧。..cop>九灵许久不见云末,便悄悄寻到了山上来,她化作一只飞蛾,自顾自的停在了门框处。

屋里头传出些低低的谈话声,一道甚为清朗声音她倒是从未听过,云末姑娘听起来心情甚好,懒洋洋的带着笑意的动听音色,倒是云末姑娘那相好的话十分少,她却也能分辨出来。

屋里头三人正在讨论关于一叫做血珀珠的事情,九灵动了动她的翅膀,心道:血珀珠……云末姑娘唤我来便是因着此事?

只听云末悠悠道:“亿万年来唯有一个女帝号涞荼,也是她改变了天上无一位女神仙的局面。若非我生的晚,定要见见这位女帝。”

又听道:“不谈女帝了,九尾狐族那边着急的紧,你们若能助他们,我便去尽早回他们。”

九灵偷偷望过去,云末正轻轻将目光放在她一旁的黑衣男子身上,那样神色温柔的云末,九灵也真真是难得一见。

“你定就好。”

云末便一笑,“索性我闲来无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帮不到他九尾狐族,可别怪我本事不够。”

九灵便看到背对她的一艳色服饰的男子忙忙起身,如一阵狂风般离了她视线。

她用尽力趴在门框上没被吹飞,不料刚巧稳了下来,一记迅猛的力量将她打了下来。

她便现了原型,一只苍黄色毛色的猴子。

再瞧云末,正悠闲自得的抬眸望着她,九灵转眼一瞧,打下她的正是一团了几下的纸团子。

“谁教你去爬别人的墙角的……”

九灵一个激灵,幻化为人形,跪在地上垂眸道:“回姑娘,九灵知错了。”

那声音听起来甚为清脆,“罢了,你起来吧,有日子没见你了。进来我瞧瞧…”

九灵便乖巧垂着头入了屋子,满室茶香,沁人心脾,那茶味不轻不重的挠了挠她的鼻尖,将她整个身子松了松。

“山上可还好?”

“回姑娘,都好。”

“着你所查之事,可有眉目了?”

“白狐确是被玉清手下所擒,那白狐是个病秧子,修为不深脑子又笨,故而双方并未发生争执。”

云末坐的直了直,捻了捻指尖道:“血珀珠……如今在何处?”

九灵这才抬起头回道:“我们的人确实亲眼所见血珀珠被柏南族长所毁……但姑娘既然如此问,那便是说……血珀珠尚在?”

“不错,依我所知,血珀珠非柏南族长修为所能毁之物。”云末勾了勾眼尾,缓缓向至空看去。

九灵跟着她目光看过去,不由滞了滞呼吸,方才她并未瞧真细,这一看才发觉这黑衣男子气概不凡,眉宇俊郎,竟比那位成书上神还要出众。他周身散发的万丈气势如虹,是那种高高在上只可景仰之资,九灵只匆匆一瞧,便慌忙垂下双眸,不再敢直视至空半分。

至空目光迎上云末,道:“不错。血珀珠乃女帝半世修为所凝,断不是轻易可被毁之物。”

“师兄,你可知我现在在想什么?”

九灵抬起头望一眼云末,她眉目如画,旁若无人的与那黑衣男子对视。

“你可是在想那血珀珠与白狐失踪有关。”

九灵听的云里雾里,有何干系?

“不错,现下只是猜测罢了,需得见过那九尾狐族长才可下定论。”

至空淡淡“嗯”一声,云末回眸,轻声道:“你先回去吧,着人盯着此事,最好能知道那白狐狸的下落。”

九灵应下,“姑娘保重。”

九灵离去后,云末往至空的方向凑了凑,眼睛睁的大大道:“九灵是我们山上最美的妖精。”

“哦,方才并未瞧见她的模样。”至空不由的勾起了嘴边。

“你为何一眼都不看她?”

至空大拇指轻轻摸了摸云末的眉尾,坦然问道:“为何要看她?”

“天下男子不都是喜好瞧美丽的女子么,尤其是像九灵这般妖媚的。想必个个都喜欢的不得了。”

闻言至空凝眉,“师妹言之有理,下回她再来,我定然赏评一二。”

云末便炸了毛,小脸一沉冷声道:“你敢!”

至空勾唇一笑,将云末的袖子握过来,道:“委实不敢。”

“我可不比这天下诸多女子,自家夫君三妻四妾还得遵守妇道,唯夫命是从。你若敢动那样的念头,我就把那个让你动了心思的,管她是神仙还是妖精是人,总之她必定难逃一死!你也是,我定然生生世世,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让你生生世世都觉得对不起我,永生永世都背着你是罪人的名声!”

云末一开始是存了玩笑的心思,到后来却认真了,眸子里闪着坚定的光,小脸正经而严肃。

她就是如此,她若不在乎的东西,哪怕是别人敲着锣打着鼓来跟她抢,她也未必肯多看一眼。

可若是她在乎的,她决心想要的,哪怕别人好说歹说她也绝对不会让。是她的,就谁也别想抢走,只要是她的,就一辈子都是她的,她不说放手,就别想从她手里逃走。

她原本就是个极端的性子,爱和恨都是极端的。可生性又懒,便一贯对谁都是淡淡的,独碰上了个成书,极端到宁可伤他多次也不愿给他个好脸。也独碰上了个至空,极端到若他不爱她,她愿意一辈子纠缠他、一辈子跟着他,极端到若他爱她,从他开始爱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允许他变卦……一刻钟都不行。

至空定定瞧那双甚为明亮透彻的眼睛,心道:为何会有这样的一个女子?极端到让大多数男子不敢靠近,认真到你若接了她的心意便是如同千万斤重的镣铐拷着自己,连手带脚加一颗心都拷在她身上不容动弹,可即便如此,这个爱恨如此极端的她,还偏偏有人想要永生永世被她拷着,最好就是永远都别放手。

这世间所有的心猿意马,无非都是因为不够深爱,无非就是你所辜负的那人还不够吸引你的一颗心。也无非就是情太薄,薄到风一吹就散,薄到任是哪个妖艳贱货、风流人物或有意无意都能打散。

至空一手握着云末的袖子,一手拉起自己的袖子,他指尖将袖角缠绕,表情虔诚而庄重。他道:“古有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今有结袖为连襟,永世自知心。”

云末瞧着二人一黑一白的袖子被结在一起,笑了笑,望一眼至空,不甘心又去扯了扯那已经缠绕到再也分不开的袖子,乐道:“分不开了。”

“嗯,死结。”

她一会看袖角,一会又抬眸看他,如此反复几回,终是道:“那你我……岂不是要成连体婴儿那般行动了?”

至空忍俊不禁,道:“不必,回头脱下来我保管起来便可。”

不料云末却失落的撇了撇嘴,“还以为如此便可将你牢牢拴起来了呢。”

至空笑笑,捏了捏云末的耳唇,欠身轻吻过去,他的动作小心而轻柔,虔诚而专注,一番下来吻到两人都有些失控。

她指尖推了推他,轻笑道:“还有事去忙,答应别人的。”

至空黑眸幽黑。在她红唇处飞快一掠,分开后定定在瞧她,又忍不住凑过去,覆在她唇上,没有更多动作,无关乎于情欲,只是想要靠近的两个灵魂,两颗真心。

“我独自前去,云鼎山还需要你在。我知道分寸,你放心。梭曼跟着我,他左右不会让我受伤的,倒是你自己,我不在,照料好身子,天黑了就睡觉,别胡思乱想,也不必挂牵我,你心思重,以前只你独自过活你活成什么样都与我无关。可现下以后,惹你心思重的事都要同我讲,若你有了我还和以前那样活的不如意,那便是我的不是了,你可知道了?”

她的眼离他只有分毫,她的睫毛扫在他的脸上惹得他心痒痒,她的唇靠在他的唇上,一开一合都喷洒着她香甜、灼热的气息。云末几句话,是真真切切的戳到至空的心窝子里去了,他望着近在眼前的一张动人的脸,一手捧着她脑后,呼吸乱了三分,莽莽撞撞的吻过去,撬开她的红唇贝齿,勾着她的舌,将所有感动与感谢化成一个绵长而深情的吻。

他从来不是个能将话说到感天动地份上的性子。

良久,他伏在她颈窝处,柔声道:“定要周顾好自身。否则,我会心疼。”

云末揽着他的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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