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
秋女平静地躺在手术架上,电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突然侧过身,认真地看着我,叫了我一声表叔。
现在,我将年迈的母亲接到我的住所,不仅是我心灵上的一种平衡,感到不能再次失去对老人尽孝的机会,更是我在灵魂上对远去父亲的一种救赎性的告慰。
老头说:他和知青们刚来时,独家村的四周一片荒野,遍地杂草繁茂,蓬蓬疯长的芭茅草,鲜嫩鲜嫩的鱼腥草,矮小结实的救兵粮树和弯巧依依的马桑树,草丛丛,树丛丛,鸟多,野蜂子多,鸟儿们在草丛中建窝,在树丫上搭窝,野蜂子也在草丛中树丫上土坎里挂窝筑窝,远远地望去,草丛中的鸟窝像灯盏,树丫上的鸟窝像柚子,树丫上的野蜂窝像红灯笼,他和知青们都晓得护鸟护树野蜂子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