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岸垂柳枝上,杜宇声声啼血着不停变幻的禅机。
近百年来,山民常常拜望冥冥的日夜,不辞晨昏,一次次地祈祷,像叫醒一位昏睡的老者,要唤醒腐迷的水神。
悠然间回眸,只是想看看那年栀子花开时含笑的模样。
一只山雀,没有任何声响在阴天里划过一道黑线,黑线停留了一阵,消失了。
雀儿们是不会放过这被溶溶的阳光抱暖了的枝叶的,你看到它们从一个枝叉向另一个枝叉轻盈地弹跳着、追逐着,也用清亮的嗓子,或是凌厉地向高空抛出几声,或是婉转地用琴弦上揉出的和声应和另一支温软的滑音,也有用叽叽啾啾来呼喊的,它们并不在乎粗俗或者高雅,只管把心里的欢快自然地播放到季节的旋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