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特别爱讲我家族的故事,特别爱讲我爷爷的故事。
下雨的时候,心里的苦,有雨水来稀释;心底的痛,有雨水来抚慰;心里的忧郁,有雨水来排解;心里的忧伤,有雨水来擦拭,那眼里的泪水随雨水飘散,让别人难以看出,难以追寻,与雨水一起浩荡,渗透进大地里。
天啦,一针下去,我尖叫,竟然没有扎到血管,下肢已经麻木的我,手却痛得如此清醒。
那该是多么豪迈。
留下的,就是那一树自由伸展无惧风雨的勒杜鹃花。
如今,奶奶已去世二十多年了,丫儿也由当日的泥娃娃走进了中年,来来去去的,坐飞机已不再是什么稀罕之事。
你开始为她买戒指了。
你教教我吗?没人劝你喝酒,你也不用费心劳神,只需静静地坐在一边,看他们一杯杯地往大张着的嘴巴里倒啤酒,并互相笑骂为下水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