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总是美好的。
他的脸庞仿佛战争留下的创伤一样,布满沧桑,他的双手,不,他没了双手,应该是二条光光的手臂,不知因何只剩下三分之二,如二根圆棍,夹着一个破旧的搪瓷缸在向候车的人们乞求。
车内四十余人睡意绵绵,唯我毫无睏意,像一启蒙孩童翻看漫画般地新鲜和稀奇。
我们的故事没有结尾,只有墨纸飘香的眷恋离殇,荡漾在指尖飞舞间,忘却今夕已是你离去的几个年头?有人说,有的人总是被他人等待,有的人总是等待着他人。
众人答案五花八门,莫衷一是。
她说,我刚会坐时,一只倒满了开水的白色搪瓷茶缸,放在炕沿,上边描摹着一朵硕大的艳红花朵,强烈惹眼,吸引了我,摸索爬将过去,伸手虎实地抓在手里,烫痛,撕心裂肺的哭号,差点断了气力,那痛,须是烫印刺疼在了她的心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