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被我翻看了一遍又一遍,我又想看新的书,仿佛饕餮,胃口大开。
那是一口可以躺下一个人的大锅,大锅用砖块支撑着,下面用麦草当燃料,母亲肯定从没有干过这种活,我至今还记得这个麦草一会燃烧一会熄灭,母亲就趴在地上对着那个锅下使劲用嘴吹气,烟灰和麦草沾满了母亲的头发,拌合着泪水和汗水一起淌下,母亲的脸上全是黑乎乎的烟灰,脸也成了唱戏的花脸,就这样一锅开水又一锅开水的烧,一直坚持到麦收结束,有时,一些收麦回来的社员休息喝水空间,还和母亲开着玩笑,把烟灰故意涂抹在母亲脸上,母亲就拿着烧火棍追打着这些社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