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等我跳上船板后,将篙往岸边青石板上一磕,顺势猛地插进水里,一撑,篙立时弯得像个弓。
周围的人群里,有临行前反复叮嘱孩子的母亲,有眼眶湿润含泪望着晚辈的老人,有看似新婚不久依依惜别的夫妇,也有涉世尚浅茫然四顾的青年。
毕业后,我们写了很多信,很多很多······现在想起来,那,真的是一个信纸的纯真年代。
我在父亲谈话时,忽然发现在父亲的眼角旁,有一种闪亮,定格在父亲的明眸中。
他和她聊天感到很舒服,不窘迫也不会感到尴尬。
涌自我内心的每一颗泪珠开始责备我冷漠的忘怀时,我便肆意伪装成莫不在乎的高傲,誓死掩藏心底淡淡的感伤,捍卫被我视为琐碎的尊严,直到能淹没是非的深夜,才懂得卸下疲惫的丑陋,执起那尘封的想象,像诗人一样勾勒一下残存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