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金主姐姐驾到（1）
赵制片的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举止神态里依然带着讨好之意。
乔安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在方导身边看了一会儿监视器，等陆衍和白一星的这场戏过了之后，眼见导演和编剧一直专注得看着监视器，便只跟制片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去了演员休息的地方。
“乔总，我带你去吧。”赵制片虽然不像刚开始那么谄媚，但依然无时无刻不想在乔安这个投资人面前献殷勤，“乔总，您之前都是去的大剧组吧？我们这是低成本的网剧，设施比较简陋，比不上那些大剧组，您多担待着些。”
乔安挑了挑眉：“赵制片，你这是在跟我哭穷吗？”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们虽然是小制作，但是乔总您给我们的投资可不小，比上不足，比下那是绝对绰绰有余的。”赵制片拍着胸膛表达对投资方的满意，然后瞬间变脸，换了一副关切的谄笑，“我这不是，这不是担心这里条件艰苦，委屈了您嘛！”
“你太小看我了，赵制片。”乔安停下了脚步，细了细眼睛，眸色里带上了一丝淡淡的不屑，“我在美国也投资过不少小成本的剧组，最低的一笔投资不过10万美金；我也跟着剧组去过不少严苛的环境，丛林，山峡，深谷，和那些地方相比，这算不了什么。”
“是，是……”
“还有，我拿到沃顿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那一年，十六岁，跟学院申请晚一年入学，回了国内，在高导的剧组里当了一年的实习生，全程没有缺席。那个时候，我跟着剧组在沙漠里呆了四五个月，条件比这艰苦多了。”
“高，高导？！”赵制片的眼中闪烁出殷羡和惊诧的光芒，“沙漠？不不会是崔影帝成名的那部电影，《戈壁飞鹰》吧？”
乔安笑眼弯弯地微微偏了一下头：“bingo！”
赵制片登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那部电影绝对是电影界的一部经典之作，二十三岁的崔成凭借在此影片，成为了当时最年轻的影帝。他曾在访谈节目中谈起，当时在沙漠中四个月艰苦的拍摄生活，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心酸不已。
“所以，赵制片，”乔安见赵制片整个人一凛，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不知道其他投资人留给了你什么样的刻板印象，让你在面对投资人的时候，摆出这种态度。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喜欢就事论事，以结果说话。递交上来的财务报表，只要合理，我会追加资金的，但如果不是——后果，会比你想象中的严重。”
赵制片莫名觉得，在面对这个年纪轻轻的投资人的时候，有种犯了错的学生面对狡猾的教导主任的感觉，教导主任没有打骂，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更让人心里不安。
乔安拍了拍他的手臂，语气柔中带刚，甚至带了一点威胁的味道：“做好你的本职，这就够了。”
赵制片下意识地点头应“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乔安走远的背影。他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还是——被金主姐姐的气场给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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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你来了！”刚刚才坐定的陆衍，看到乔安的出现，两眼冒光，“小涛，把那把椅子搬过来，小陈，你再去拿点冷饮，这天气太热了！”
韩涛和陈宇应下，赶紧给乔安搬椅子、端茶递水，乔安对他们摆了摆手，后笑着转向陆衍：“从来只有经纪人照顾艺人的，哪有艺人照顾经纪人的？”
陆衍心里可不这么想，照顾他心爱的女孩，他乐意的很，但是嘴上有些拘谨地说道：“这也算不上照顾……吧？”
韩涛反倒是比他放得开些：“乔总，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陆哥好不容易有您这么个好到天下无双的经纪人，可不得宝贝得好好照顾着？要是您生病了，我们陆哥又要变成没人罩着的野草，任人欺负了……”
“小涛！”
“嘿嘿~”被陆衍瞪了一眼，韩涛也不恼，憨憨地笑了两声，然后说道，“乔总，这天儿确实热，还是让小陈去拿点冷饮吧！解暑的很！”
“帮我倒杯温水吧。”
“啊？这么热的天，喝温水？我没听错吧？”
年纪轻轻就这么养生的吗？作风要不要这么老干部？
然而，老干部并不缺乏拥趸，陆衍也抿了抿唇，对韩涛说道：“乔安说的对，大热的天喝冷饮，虽然解暑，但也容易伤到肠胃。小陈，你也帮我换杯温水。”
“哦，好的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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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和陆衍一人抱着一杯——枸杞茶，一副养生老干部的做派，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诡异。而因为乔安在场，陆衍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黏在她的身上，但又不敢与她对视；与之相对应的，与人交际时也算是能言善道、游刃有余的陆衍，在面对乔安的时候，总显得笨嘴拙舌。
那一次意外的吻之后，他越来越渴望靠近乔安，想要告诉她他深埋心底的深刻情感，想要把她拥入怀中，想要亲吻她，以及——想要占有她。
可是他不敢，他一次一次地告诫自己不可以这么做，要循序渐进，要稳扎稳打，要努力能够配得上她的时候，再跟她表露心迹……
陆衍甚至有些羡慕韩涛，因为没有这些顾忌，兼之乔安平易近人的外表，韩涛逐渐表现得没什么顾忌起来，把之前手差点被拧脱臼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乔安问起陆衍在剧组的情况时，都是他来抢答的。
“组里的人都挺好的，女演员少，没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事，导演和编剧也是干劲十足的样子，每天跟打了鸡血似的，就是那个制片人，有点儿……不，不是有点儿，是非常！见、钱、眼、开……”
“对了，没想到剧组的动作指导竟然是前些时候训练陆哥手指灵活度的老师，乔总，你真是考虑得太周到了！”
乔安耸了耸肩，淡道：“资源优化配置，避免有效浪费。”
韩涛一愣，然后果断地竖起大拇指：“牛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