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双方既然已经提前见面，那么路上堵不堵也无所谓了。
车里很安静，只有车载音响里播放着歌曲——是陆衍从前的专辑。因为乔安的出现，在她上车之前，陆衍迅速切换了歌单——爱你在心口难开，歌曲帮你来表白。
这个歌单里的歌曲都是类似《很爱很爱你》、《想见你》、《想你，在零点零一分》、《怎么说我不爱你》、《爱得就是你》之类的歌曲，可惜——
乔安并没有注意到陆衍的良苦用心。
同样没有注意到歌单换了的韩涛，一边驾驶着汽车缓缓前行，一边频频通过后视镜打量乔安。她身上的衣服没有明显的品牌标志，但一看就让人觉得价值不菲，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高定、私定；左手手腕上带着一只玫瑰金的腕表，有些像他陪着女朋友逛街时在奢侈品专柜看到的，但绝对比专柜里的更精致；右手小指上带了一只尾戒，看不出品牌，但瞧着也不像是便宜货。双腿交叠，双手叠在膝上，时不时通过手机给不知什么人回复着消息，一派做事利落的模样。
总而言之，他们即将要签“卖身契”的这位Jane总监，中文名乔安，看起来确实挺有派头的，至少有钱，有品位，有气场！尤其是端坐在后排浑身散发的气质，竟然让他感觉自己开的也是一辆不输保时捷Panamera的豪车。
只是，年纪看起来太轻了点，让人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有些虚有其表。
不过就冲着对方能够第一眼叫出他的名字，韩涛对乔安的感官就提升了一大截。
能够叫出助理的名字，这样的老板有多少？哪怕是刻意准备的，那也是用了心的！只要用了心，绝对就是好的！
这是韩涛的逻辑。
不过，乔安似乎很敏锐，注意到了韩涛的视线，抬头，眼睑微阖，眼角睨了他一眼，便吓得韩涛立刻收起了窥探的视线，专心开车。
见此情形，乔安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在手机屏幕上迅速敲击了一阵，确认发送之后，收起了手机，开口道：“在签约之前就遇到，并且碰巧搭乘了即将要签约对象的车，也是一种缘分。从这里到爵星娱乐，还有差不多十五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们想反悔的话，这是最后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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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想反悔的话，这是最后机会。
乔安的话，令陆衍和韩涛非常意外，太过直白了，甚至带了点儿匪气，让人瞬间就觉得气短了。
“乔、乔总监，我们没有打算反悔，也不会反悔。”陆衍率先表态，语气里竟有些急切，好像反倒是害怕乔安反悔似的。
“对，对呀，乔总监说笑了！”韩涛讪笑着打哈哈。
乔安微微一笑，纤长的手指轻扣手机背面，发出轻轻的“哒哒”声，伴着这个节奏，乔安不徐不疾地说道：“毕竟一签又是十年的合同，而且，爵星才成立半年，市场、口碑、资源、品牌，一切都是未知数，对于我，你们也不了解。万一，被坑进了一家皮包公司，或者是掉进了一个另有图谋的陷阱，到时候想爬出来，可就难了。”
乔安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了韩涛。透过后视镜，韩涛也发觉了乔安的注视，登时明白，自己这段时间一直从麦迪那里旁敲侧击打探公司虚实的事情，绝对让对方发现了，并且报告给这个上级了。
这要是真签约了，会不会立马就被穿小鞋？
韩涛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正想着怎么跟这位未来的上司处好关系，却听对方又开口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的做法也情有可原。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我确实要求公司暂时不要公开我的身份。但是，我可以先跟你们透个底，我是ICM经纪人部的前任总监Jane，也是——纳贝尔的前经纪人。”
“纳、纳贝尔？！ICM？！”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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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过惊讶，韩涛差点忘记自己正在开车，幸亏陆衍及时提醒，才免得在路上酿出一场车祸惨剧。
纳贝尔，ICM，这两个词太过重磅，砸的韩涛久久未回过神来，相比之下，陆衍的反应却镇定的多，好像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似的。
等韩涛好不容易从这个消息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车已经快到爵星娱乐办公楼下。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乔、乔总监，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乔安收回打量陆衍的目光，对韩涛回以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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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仪式并没有准备得很隆重，只是安排在爵星娱乐的会议室里，爵星娱乐的高层——董事长苏诀、总监乔安，以及几个经理都出席了，也算是公司对陆衍予以的重视。
但这些，陆衍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唯有乔安一人而已。
在合约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他才真正地松了口气，接下来充斥胸膛的，是满腔的喜悦和欢愉。而韩涛的入职手续办理，则全由人事部负责，麦迪领他过去，跟人事部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包括但不仅限于爵星娱乐和美国那边的一些事务，毕竟乔安在美国的投资，也是他跟进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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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之后，差不多7点了，还真叫韩涛给猜中了，公司竟然真的安排了饭局！
而且他这个新晋的助理经纪人，也跟一圈公司高层同桌吃饭，简直让他受宠若惊。
这待遇，简直太棒了！
同时，乔安在饭局中途接到了一个来自美国的电话，那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让韩涛心底的疑虑又打消了一大半。
当他偷偷地把这个结论告诉陆衍的时候，陆衍笑着问他缘由。
韩涛道：“那些去国外‘镀金’的，多半是跟华人混一起，哪会英语说得这么溜？就凭这一口比英语听力考试还要标准的口语，那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杠杠的！”
陆衍嘴角上扬，嘴上没说，心里却得意道：那是当然，我的乔安，她一直都那么出色！
等到麦迪把公司安排的住宿的地址和钥匙交给陆衍的时候，韩涛惊得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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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今天521，好想对乔安说一句“我爱你”……
某飘：你倒是去说啊！
陆衍：不敢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