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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破法者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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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破法者之刃

「未来发生的一切,取决于你这一秒的选择。——埃克西欧·祈愿者(英雄联盟创建者,史上最强召唤师)」

——[分段]

和暖的晨光透过拱形窗,倾洒在一个黑发红袍的女人身上,女人长得很文静,披肩的黑发打着卷,此刻正认真地看着一本很厚的书。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她立刻合上书,将其抱在怀里,用那双黑色的大眼睛看着来人,“嘿,因索尔,听说你去了诺克萨斯!这么快就回来了!”

“贾克斯导师找到了我,告诉我了破法者之刃的存在!”因索尔摘下兜帽,坐在客厅中央的桌子旁,那里有两把木椅,“还有御魔圣器的事情!”

黑发女人瞪大了眼睛,脸上顿时写满了惊讶,“你——你都知道了!”

“薇丝蒂姨妈,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为什么要瞒着我?”因索尔皱紧眉头,瞪着名为薇丝蒂的女人。

“对不起,因索尔,对不起——有些事——你还不明白!”薇丝蒂在因索尔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握住对方粗壮的手臂,“我不想让你背负一些事情。”

“我已经背负了!难道不是吗?你一开始就知道杀死我父母的凶手,对吗?”因索尔的表情颇为严肃,语气更像是质问。

薇丝蒂用手捂住嘴巴,不停地摇着头,那双黑眼睛里盈满了泪水,“不——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我也想知道真相!”

“契约社的人杀了我父母,他们只忠于纳西隆迈尔,某种意义上说,纳西隆迈尔就是凶手!”因索尔拄着椅子的扶手,双手在身前合十,托住下巴。

“纳西隆迈尔,这不是他原本的名字——”薇丝蒂看了眼因索尔,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正对拱形窗的大书架旁,“契约守默人习惯叫他纳西斯,隆麦尔是只有异种人才会拥有的名字,他意志已不再属于自己——”她说着,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薄薄的棕皮本子。

“你知道异种人?”因索尔眉头紧蹙,他打量着薇丝蒂,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对方,“蔷薇黑十字,这么说,你也知道这个组织!”

“没错,因索尔——”薇丝蒂将棕皮本子递给因索尔,“这些都记录在了你父亲的日记里——里面记录了很多秘密,我想,正是因为这个,你父母才会被——”她没有说完后面的话,某些感情从心底里涌了出来。

因索尔接过父亲的日记,仅在那一瞬间,他便感觉到了本子上的魔法流,那种力量与他自己的十分相似,“我会研究这本日记,但是现在,你必须告诉我破法者之刃的事情——还有御魔圣器!”他将日记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好吧——”薇丝蒂点了点头,“你是否听过这个故事——埃克西欧·祈愿者、兰多斯顿·破法者和奥斯雷·布拉德是这块大陆上最强大的三位召唤师,他们本是亲如兄弟的挚友,却因为第五次符文战争发生了严重的分歧。奥斯雷陷害了兰多斯顿,使得他在与达克维尔*的决斗中死去,而兰多斯顿的武器——也就是你所说的破发之刃,也在那次决斗中被打断。埃克西欧夺走了断剑,将带有剑柄的那部分给了多兰斯顿的次子阿隆索·破法者,而将大半个剑身给了其长子阿罗约·破法者——”

“我听过这个故事!”因索尔说道,“兰多斯顿是我的祖父,阿罗约·破法者是我的父亲,阿隆索是我的叔父——那么,属于我父亲的那大半个剑身呢?”

“被重铸了——事实上,破法者之刃的两部分都被重铸了——”薇丝蒂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小布包,“属于你父亲的那把剑——被藏在战争学院的藏书馆。它被英雄联盟视为禁物,因为它可以防御住大部分魔法。”她说着,打开了布包,那是一个金质飞龙配饰。

因索尔看着桌子上的配饰,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你从未说过自己是召唤师——”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曾经是英雄联盟的高阶召唤师,大图书馆管理员。”薇丝蒂拿起了那枚配饰,一股强大的魔法力量让屋子变得燥热起来,“拿着它,这是解开封印的钥匙——刚才给你的那本日记,嗯,扉页上画着破法者之刃的藏匿地点——”

因索尔从薇丝蒂手里接过飞龙配饰,怎料想那枚配饰如烧红的烙铁一般烫,他立刻将其扔到了桌子上,“这就是高阶召唤师的力量——我居然连——”他轻笑了一声,“果然是这样——贾克斯导师说得对,我太弱小了!”

“贾克斯有没有告诉你——破法者之刃对于你而言意味着什么?”薇丝蒂看着因索尔,两人四目相对了一秒,她低下头露出一个微笑,“你刚才有问起御魔圣器吧,看来贾克斯没有告诉你全部——破法者之刃最开始的名字,嗯,叫做‘特妮丝的御术圣剑’”

因索尔立刻想起了特妮丝巨矛,虽然没有直接见到,但从与同伴们的谈话中,他得知了弗隆萨拥有这个上古神器,“它——也是上古三神器之一?”

“本应是这样,但很少人知道它的存在,所以没有将其归为上古神器。”薇丝蒂朝身后书架打了个响指,一本五英寸厚的大书立刻飞到了桌子上,“这本书记录了发生在瓦罗兰第一纪的异种人入侵事件,特妮丝就是在那之后,被人们称为‘责罚女神’。但你也知道,实际的情况是,她并不是什么女神,而是一位精灵——她将异种人封印在了艾卡西亚,并诅咒了缚法者——也就是异种人的头领们。这个诅咒的效果,就是让缚法者不再能抵御人类的魔法,那么,这部分能力去了哪里呢?”

“御魔圣器!”因索尔想都不想的说道,然而,他话音刚落,就分析出了一个事实,“怪不得蔷薇黑十字要得到御魔圣器,那本来就是缚法者的力量——这样说,破法者之刃与御魔圣器本就是一体的,对吗?也就是你刚才提到的御术圣剑?”

“你的分析能力依旧让我惊讶——”薇丝蒂微笑着说,“没错,它们本就是一体的——但是,一个叫做芙蕾雅的女人将它们分离了。”

“芙蕾雅?”因索尔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她是谁?为何有这般能耐?”

“不知道——我只晓得,她曾经是埃克西欧的——”薇丝蒂撇了撇嘴,“嗯,御用情人——‘四天使’之一。埃克西欧离开瓦罗兰后,这个女人将自己封印在了墓穴中,和她一起被封印的,还有一半的御魔圣器——”

“一半的御魔圣器?”因索尔皱起眉头,“另一半呢?”他转而露出尴尬的微笑,“好吧,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多余——破法者之刃加上御魔圣器,才是完整的,我可以这样理解吧?”

薇丝蒂点了点头,“没错,单纯得到破法者之刃毫无意义,但当你同时拥有这两样东西时,我想你就能解开阿罗约留下的问题,但是——”她抓住因索尔的手,盯着对方的黑眼睛,“答应我,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很多事情比你想象的复杂,你父母如何也不想让你背负仇恨!”

“放心吧,薇丝蒂!”因索尔站了起来,走向房门,“我只想知道答案,我父亲没有找到的答案——至于仇恨”他轻笑了一声,“我想,那不仅是我的仇人!”

「“如果你想找到清洗你家族的凶手,就必须先解开预言的谜题!但是,以你目前的力量,就算到了诺克萨斯,也会被人暗杀。找到破法者之刃,那才是破法者后裔真正的力量!”」

因索尔的耳畔,回响着贾克斯对他说过的话。他开打屋门,离开了薇丝蒂的房子……

【作者注释】

*达克维尔:伯纳姆·达克维尔是诺克萨斯的第一任最高统帅,卡特琳娜和卡西奥佩娅的父亲。两年前,诺克萨斯当局发布达克维尔遇刺的消息,并在首都为其举行了隆重的葬礼。现在,其继任者“策士统领”斯温,为诺克萨斯最高统帅。

“摩卡——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安瑞拉看着面前这位身穿红袍的高大男人,她想去拥抱对方,但一种强大的力场让她无法动弹。

他们此刻正站在庭院西北角的一棵大白树下,一些身穿红袍的审判者从东塔楼的黑曜石拱门里走出,警觉地环视着周围。

“摩卡,感谢你解除了陷阱,现在——”安东萨隆看了眼躺在白树下不省人事的弗隆萨,“我们必须救他!”

一道银光闪过,爱罗妮突然出现在了安东萨隆身边,吓了大家伙一跳,“嘿——”她微笑着推了安东萨隆一把,但当她看到面若白纸的弗隆萨后,立刻捂住嘴巴,那双银灰色的眼睛里似有泪水在颤动,“他——他怎么啦?”

“被拉里休斯的针狱打中,伤得很重!”阿卡丽低声说道。

“你的朋友恐怕九死一生,没人能在中了针狱的情况下活下来!”摩卡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安瑞拉一把抓住摩卡的手,“摩卡,连你——也不能救他吗?”她立刻察觉出了某些异样,摩卡的力量不再如以往那样温暖,而是变得黑暗、冰冷,并伴随着巨大的空虚感。

“安瑞拉——他——”爱罗妮走上前,她怯生生地看了眼摩卡,那个曾经想要杀死她的男人,然后挽住安瑞拉的胳膊,“这已经不是你从前认识的那个摩卡了!”

“发生了什么?”安瑞拉露出疑惑的表情,她试图从摩卡的脸上找到答案,怎奈对方戴着大兜帽,看不清面目。

“我们得走了,姐姐!”安东萨隆望着远处越来越多的审判者,有几个家伙正朝这边走来,“他们会察觉到摩卡的隐形咒!”

“我们要回到贝佐德老头那吗?”爱罗妮问道。

“不行——眼下,只能找一个人了!”安东萨隆用左手猛拍地面,那里立刻出现了一个银色的传送结界,将除摩卡以外的其他人包容在内,“那位被称为‘女王’的召唤师——蜜雪莉雅!”

「秘法:相位传送!」

“摩卡——”安瑞拉看着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摩卡,直到她的身体被安东萨隆的法术卷入时空涡流中……

“嘿,嘿——”阿斯雷玛拍了拍因索尔的肩膀,他们此刻正置身于英雄联盟的藏书馆,那个禁止对召唤师开放的地方。所以他不得不蹑手蹑脚,并压低声音说话,“你确定那个狗头人没有发现我们?”

“你说内瑟斯?”因索尔一边说,一边快速地穿梭在那一排排高大的书架间,“相信我,如果他听到你称其为狗头人,一定会杀死你!相比之下,偷偷地来到藏书馆不算什么!”

“你确定那把剑就在这里吗?”阿斯雷玛看着这些满是灰尘的书架,和上面发了霉的书卷,“我快受不了了,这里有多久没人来过了?这么大的朽木头味儿——还有烂书页味儿!”

“在这里!”因索尔在一个平台前停住了脚步,这里有一扇拱形窗,上面画着三位振翅欲飞的天使,淡黄色的光芒透过窗子照了进来。他借着光线,翻开了日记的扉页,用手指着那幅画上的星号处,“没错,就是这里!”

“呵——!”阿斯雷玛看着面前的大理石平台,“这里会藏着一把剑?你确定?”

“我相信薇丝蒂!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此前一直照顾我的起居!”因索尔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布包,将其扔到了平台上。这里面包着薇丝蒂的飞龙配饰,尽管戴着手套,他仍不敢直接触摸——那简直太烫了!

“后来——照顾你起居的人变成了希维尔!”阿斯雷玛翘起一侧的嘴角,但当看到因索尔正瞪着他时,立刻将目光投向别处。

因索尔摸了摸冰冷的平台,感觉不到一丝的魔法流,他知道这里附着强大的封印符咒,他微微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句咒语。不知为何,平台突然亮起赤红色的光,原本平滑的大理石表面,显出了密密麻麻的的符咒和精灵文——

「禁术:法术荒芜!」

“不可思议——!”阿斯雷玛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平台上的布包被融解掉了,飞龙配饰发出刺眼的光芒,渐渐地,这些光芒组成了一把巨剑的形状——这把剑足有七英尺长,剑身的最宽处约两英尺。此剑并无护手,代替护手的是巨大的翅膀形雕纹,剑柄很长,一个半月形的蓝水晶从剑身延伸到剑柄尾部。

因索尔握住了剑柄,怎奈此剑过于沉重,剑刃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他轻笑了一声,“我居然举不起这把剑——我的力量——”

“嘘——!”阿斯雷玛打断了因索尔的话,用手指着大门的方向,那里传来了一连串缓而沉重的脚步声,“狗头人——!”他用口形告诉对方。

因索尔皱紧眉头,仔细地听着那脚步声,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不是内瑟斯,这力量——是召唤师!”

“嘿——!男孩们!”一个身高近七英尺的黑袍男人出现在了过道的一侧,这个家伙戴着大兜帽,手里拿着一把镰刀状的法杖,或者说,那就是一把长柄镰刀,“自我介绍一下怎么样?我叫巴多格斯——就是召唤师们常说的‘裂魂人’!”

“你是契约社的人?”阿斯雷玛打量着名为巴多格斯的男人,轻哼了一声“你的衣服都烂了,伙计!契约社很穷吗?作为贵族,我可以在资金上支援下你们!”

“他不是契约社的人!”因索尔指着巴多格斯对阿斯雷玛说,“看仔细了!他的黑袍上绣着蔷薇十字架!”

“蔷薇——黑十字!?”阿斯雷玛露出惊讶的表情,然而,那惊讶马上就转化成了恐惧——

巴多格斯的身体“分裂了”!准确的说,他的背后又出现了一个自己,只不过这个分身的形体有些飘渺,像是某种光线折射出来的虚像,却和本体之间连接着三条铁索。“裂魂人——这如你们所见!”巴多格斯摊开双手,有意地展示着他的分身,“灵魂与肉体可以脱离彼此,单独存在!——这一切,都拜埃克西欧所赐!”他的后半句话明显带着愤怒的腔调。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索尔瞥了一眼手里的破法者之刃,剑刃突然莫名地亮起蓝光,“难道是——你想夺走这把剑?”

“啊,啊,真是可怕的头脑!你是怎么分析出来的呢?”巴多格斯说话间,已经出现在了因索尔和阿斯雷玛身旁,“没错——我就是来夺这把剑的!”

因索尔双手握住剑柄,用尽全身力气,挥剑砍向巴多格斯。不料,巴多格斯举起手中镰刀,格挡住了这一击,并将破法者之刃砸进地板,巨大的冲击波让整个藏书馆猛烈地震动了一下。

“看起来很勉强嘛!”巴多格斯轻笑了一声,他手里的镰刀死死地压住因索尔的剑身,“这把剑对于你来说很重吗?”

“得手了——!”阿斯雷玛出现在巴多格斯的身后,并举起手中的金属棍,半空中立刻出现了银色的六芒结界,魔法能量在结界中央聚集,并急速射出——

「秘法:法力流!」

巴多格斯的肉身微微转过头,那三根连接灵魂的铁索立刻将其拉入肉身,法力流击穿了他的身体,但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造成任何伤害,事实上,他的身躯已经不具有实体。

因索尔皱了皱眉,为了验证自己的某些猜想,他抽出背后长剑,朝巴多格斯拦腰砍去——结果还是一样,剑身从对方的身体中穿过,却未能造成丝毫伤害,而且——因索尔惨叫着扔掉了手里的剑刃,他的皮手套被炽热的魔法力量融化了,双手随即被严重烫伤。

“怎么会这样——”阿斯雷玛惊讶地看着巴多格斯,那个家伙又分裂了,他实在无法看出那分裂与组合之间的玄机。

“剑刃是只能对肉身造成伤害,无法对灵魂造成伤害,这可是常识!”巴多格斯的话语里满是得意,他将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破法者之刃,“这把剑我收下了!”

就在巴多格斯想要拾起地上的巨剑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剑身突然化作一道蓝光,出现了在因索尔面前的地板上,而此刻,他身边站着一位身穿米色长袍的高挑女人。女人留着一头暗金色的长发,瓜子脸高鼻梁,且有着一双铂金色的眼眸。

“蜜雪莉雅——!”巴多格斯话语中原本的轻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低沉与冰冷,“你又来充当搅局的角色!”

“是呢!”蜜雪莉雅将双手交叉在胸前,露出一副高傲的神情,“看来,你又做不成坏人了!哦,对了——你刚才说,剑刃无法对灵魂造成伤害,我刚好知道一个法术,好像是专门针对裂魂人的,你要不要试试?”

“一如既往的高傲!你这个婊子!”巴多格斯双手紧握镰刀,刀尖上突然亮起刺眼的红光,一个法术正在被施放,然而——

“黑暗里的魔灵啊,堕落的孤魂啊,请应吾召唤,惩戒世间的邪恶之物!复仇吧,将一切蚀尽吧!吾将以恶者的鲜血祭奠你们迷失的灵魂,将以曼陀罗华的辉光装点你们的灵地!”蜜雪莉雅高举双手,吟唱起了长长的引导语,伴随着她的吟唱,藏书馆穹顶的水晶变得暗淡无光,拱形窗透出的阳光也不见了,她接下来的吟唱语,是因索尔和阿斯雷玛无法听懂的语言:

「“As-long,gust-artyOs,hound-Asala!Os-Asala!”」

「禁术:亡者低语!」

“神语者!?”巴多格斯刚说完这个词,肉身便捂住脑袋惨叫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的灵魂分身亮起彩虹般的光芒,“这——这倒是什么法术!?”他只感觉周围似有一千多个不同的声音,却听不清其中的任何一个,这些声音像是咒骂,又像是泣诉,让人头晕目眩,痛苦不堪……

“他——他怎么了?”阿斯雷玛看着在地上不停打滚的巴多格斯,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也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但只是觉得心烦意乱,“我好像听到,有很多人在说话,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神语者吟唱*——支配轮回的力量!”因索尔皱紧眉头,他被灼伤的双手还在隐隐作痛,“这种法术居然真的存在!怪不得审判者都惧怕你,你确实值得他们惧怕!”

“没有你说得那么邪!”蜜雪莉雅拽起了因索尔的手腕,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拔出木塞,将其中的液体倒在对方受伤的手掌上,“这只是一个半吊子法术,它本来的状态并非如此,但我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它的效果是对灵魂造成伤害,正好克制这样的人!”她说完,便将药瓶递给因索尔。

因索尔一只手上的烫伤已经愈合,他将瓶子里剩下的药剂洒在另一只手上,仅仅三秒的功夫,伤处便又愈合如初,他不禁惊叹于这种药剂的效力!

“蜜雪莉雅!你等着——!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巴多格斯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将灵魂分身拉进肉身,双手合十,用零秒传送逃离了藏书馆。

“你放走了他?”阿斯雷玛有些不解,“你本可以杀掉他!他是蔷薇黑十字的人!”

“要杀死他的人不是我,小贵族!”蜜雪莉雅重重地拍了拍阿斯雷玛的肩膀,那种力道几乎要将对方的骨头打断了,“我带你们离开这里!刚才弄出的动静太大了,一会狗头人来了——”

“狗头人!!我听见了——!你们不仅闯入了英雄联盟的禁地!还辱骂大图书馆的管理员!罪不容诛!没错,罪不容诛!”

伴随着整个藏书馆的震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那是内瑟斯,最讨厌别人称他为“狗头人”的一位狗头人。

蜜雪莉雅朗声大笑了起来,并拉起因索尔和阿斯雷玛的手,“再见了狗头人先生!”

一秒钟后,三人出现在了蜜雪莉雅的客厅里,赛文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和他一块站起来的还有安东萨隆和爱罗妮……

“给我解释一下吧,傻弟弟!”蜜雪莉雅挨个看过安东萨隆、爱罗妮和安瑞拉三人,而后将目光落在阿卡丽的身上,“哟,今天要开派对吗?来了这么多人——赛文,是不是觉得我不在家,你就可以做主了!?”她话音刚落,便拽起赛文的胳膊将其扔出了客厅,那感觉,就好像对方不是一个十七岁的壮小伙,而是一只瘦弱的狗崽。

“蜜雪莉雅大人,我们需要您的帮助!”安东萨隆侧过身子,示意对方去看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弗隆萨,“只有您能救他!”

“哦,天呐!”蜜雪莉雅突然皱紧眉头,她一把推开了安东萨隆,在弗隆萨的身旁蹲了下来,并轻抚对方额头,“针狱——拉里休斯,又是审判者!”后半句话,她是咬着牙说的。

【作者注释】

*神语者:相传,天使曾在瓦罗兰的第一纪来到艾欧尼亚,为了将自己的智慧带给人类,他们在人类中选出最聪明的一部分,用以学习天使的语言。这部分人后来被称为神语者,正因为他们的存在,天使得以将知识和技术传播给人类。神语者吟唱指的是用天使的语言作为引导语,以此发动一些极为特殊的法术,这类法术据说是天使留下来的。在某些典籍中,天使被描述成“轮回的缔造者”,所以因索尔才会说“这是支配轮回的力量”。

时间:午夜

地点:蜜雪莉雅家中

人物:蜜雪莉雅、弗隆萨

——

(¤弗隆萨呻吟着睁开眼睛,发现蜜雪莉雅正坐在自己的身边)

弗隆萨:嘿——女王!

蜜雪莉雅:我现在有杀了你的想法!

弗隆萨:(微笑)你不会那么做的,当然——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蜜雪莉雅:我无法解除这个法术,只能暂且将其冻结,让那些针无法继续破坏你的脏器。

弗隆萨:安瑞拉怎么样?

蜜雪莉雅:你说那个长得和天使一般美丽的女孩?她好得很,这会儿正和她的弟弟家长里短呢!

弗隆萨:那个女孩,是伊莱娜的女儿,卡戎氏族后裔,绝对不能让别人得到她的血!一旦血统实验完成,我们就完了!光是对付缚法者,足够让我们焦头烂额。

蜜雪莉雅:你为什么对这些事如此上心?我记得芙蕾雅在给你六芒戒指时,就告诉过你——

弗隆萨:告诉我——“你只是一个替代品,安东萨隆·祈愿者的替代品!”

蜜雪莉雅:你这个蠢蛋!我要是你,就离开这里,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弗隆萨:那你自己为何不这样做?我们戴着六芒戒指,受着预言的束缚,很多事情,不以我们的意志做转移。

(¤蜜雪莉雅摘下自己的六芒戒指,戴在了弗隆萨左手的食指上。)

弗隆萨:你在干什么?我不能接受你的戒指!

蜜雪莉雅:听着!蠢货!我要你活下去!我的力量可以让针狱一直处于冻结状态,下次战斗时不要太勉强!你身体里属于埃克西欧的那部分力量正在消退。

弗隆萨:(皱眉)你对埃克西欧了解多少?

蜜雪莉雅:我为什么要了解那个糟老头子?

弗隆萨:好吧,我们不谈这个话题!

蜜雪莉雅:因索尔得到破法者之刃了,今天我还在藏书馆里见到了“裂魂人”巴多格斯!

弗隆萨:别告诉我,你杀了那个家伙!

蜜雪莉雅:皮诺斯那个蠢货不是说,巴多格斯要交给安东萨隆·祈愿者处理么?以此来激发他的修真之力!——哦,该死的预言者,幸亏这个家伙死的早!

弗隆萨:皮诺斯·卡戎留下了一个儿子,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叫做派瑞诺斯,我跟这个家伙生活了七年,居然不知道他是预言者的后裔!

蜜雪莉雅:这么说——又有一个该死的预言者要支配我们的生活了?

弗隆萨:不,派瑞诺斯是个疯子,他除了会写日记以外,就只剩下吃饭和睡觉了!

蜜雪莉雅:好吧,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

弗隆萨:那你呢?这不是你的房间么?你要去哪里睡呢?

(¤蜜雪莉雅拿走了弗隆萨旁边的枕头)

蜜雪莉雅:去客厅——!难道要你一起睡?

弗隆萨:(轻笑)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来吧,我不介意重温旧梦!

蜜雪莉雅:我可不想和一个满身是针的男人折腾那事!

弗隆萨:好吧,好吧——至少要留下一个吻,能满足我这个请求吗?

蜜雪莉雅:嗯,可以,没问题!闭上眼睛!

(¤弗隆萨闭上了眼睛,时不时的睁开偷看一下。直到蜜雪莉雅真的俯下身子,准备亲吻他的额头。)

弗隆萨:嗯,很好,我感觉到了你的呼吸——你的味道,唔——!这感觉,棒极了!(他抱住了蜜雪莉雅的腰)

(¤不料,蜜雪莉雅重重地弹了弗隆萨的脑门一下……)

「安东萨隆发现自己莫名其秒地来到了一个走廊,他总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灰色的墙体,破旧的地毯,腐败的气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他推开了走廊一侧的房门,一些白色的墙皮立刻掉了下来,眼前的一切,让他立刻回想起了自己身处的地方——孤儿院。

屋子里摆放着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圆木桌,地上随处可见被褥的棉絮,和断裂的床板,床头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此刻正抬起头看着安东萨隆,不知为何,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并将桌子上的一本厚日记递给了安东萨隆,“送给你——”

安东萨隆接过了那本满是油污的日记,坐在了男孩的身边,“嘿,派瑞诺斯!你还好吗?”

“知道我为什么写日记吗?”派瑞诺斯没有理会安东萨隆的话,他的语气和语调较两年前判若两人,变得与正常人毫无区别。

“你——你的声音——”安东萨隆露出惊讶的表情,“原来你不是疯子?”

“我是预言者的后代,我的父亲叫皮诺斯·卡戎,是伊莱娜·卡戎的兄长!两人都是曼陀罗华组织的成员!”派瑞诺斯抬起手,指了指窗台上堆积成山的日记本,“那些都是预言,有些是我父亲留下的,有些是我写的!我在这里,就是为了找到能看懂它的人——那就是你!”他用自己的黑手摁住了安东萨隆的肩膀,双眸立刻变成了银色,“收下我的礼物,朋友!”

“没错,我想起来了!”安东萨隆回想着两年来经历的一切,又想起了两年半以前在派瑞诺斯日记上看到的那段话,“你果真是预言者!这样说来——这本日记里——”他看着手里的那个灰皮本子,“这是今后的预言?”

“两年之内!安东萨隆·祈愿者——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今后的两年,符文之战、命运抉择,两年之内必见分晓!”派瑞诺斯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向门口,就在这时,一股灼热的烈焰从走廊里涌了进来,安东萨隆刚想提醒他趴下,那些火焰便吞噬了他……」

安东萨隆从睡梦中惊醒,他满身是汗,而且神情紧张,一只温柔的手轻抚着他的脸颊,让他的负面情绪一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是安瑞拉,此刻正倚躺在床上,朝他微笑。“姐姐——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我知道——”安瑞拉用自己的手帕帮安东萨隆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你一直守在我的床边?”

“是的——你受了惊吓,我想让你一醒来就见到我!”安东萨隆轻轻抓起安瑞拉的手腕,惊讶的发现,那些被铁链的捆绑留下的伤痕愈合了。

“不知道为何,那些伤自己就愈合了。”安瑞拉抚摸着安东萨隆的头发,“安东——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这些时日里,你过得好吗?”

“还好,只是对你的思念,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安东萨隆抱住了自己的姐姐,头脑中却满是那个奇怪的梦,内心中有一个声音敦促着他,让他马上赶到孤儿院。

安瑞拉流下眼泪,她紧紧地抱住安东萨隆,就好像下一秒就要与对方诀别一般,“我不想与你再分开了,安东——答应我好吗?留在我身边,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爱你,胜过爱一切!”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安东萨隆已经快无法呼吸了,但他不想撒手,只想紧紧得抱住安瑞拉,甚至已经忘掉了去孤儿院的事。某种暖流涌上心头,将那里的阴霾驱散得一干二净,此刻,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我也爱你,姐姐!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爱都不会有丝毫的消退——”

这一刻,安东萨隆再次感觉到了那种被称为“幸福”的奇妙情感,时隔两年,很多事物都变了,唯有这种感觉,依旧如昨……也许,世间之悲惨十有八九,正因如此,爱才是弥足珍贵之物。人类因爱而生,因爱而活,也将因爱而终……

【结尾诗】

孤苦调

浓云轻雾遮前路,

一朝冷雨葬名花。

纸鸢未敢双栖宿,

空心何必留芳华?

落叶随风极易碎,

飘零焉能伴天涯?

半世寒霜半世雪,

唯伴苦忆清泪洒。

残魂即散弥留日

莫忘初见花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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