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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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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大召唤导师贝佐德

【前引】

不要以为闭上了眼睛,就看不见这个悲惨的世界;不要以为麻木不仁,就感不到了冰冷的命运;不要以为弥补了错误,就能平复内心的愧疚。我们要做光,以生命为燃料,无论你是红烛还是火炬,都能给予黑暗中的灵魂勇气。正因为我们是光,所以无所畏惧,决不逃避。

第一节:一些秘密

「胸中涌动着无名的情愫,在这无边的静谧中,回忆越发的清晰,看着镜中想你的眼神,默默无语。我只活在自己的城堡里,守着我的只有酒红色的记忆……」

【本节出场人物介绍】

安东萨隆:本书主人公,祈愿者家族(小说中瓦洛兰的三大召唤师家族之一)后裔,战争学院见习召唤师。在第三章第六节中,他因为拯救同伴使用了一个禁忌法术,双目失明。

因索米尼亚:主人公的室友和同伴,及其擅长近身格斗,破法者家族(小说中瓦洛兰的三大召唤师家族之一)后裔,为了调查家族覆灭原因来到战争学院。

阿斯雷玛:主人公的室友和同伴,诺克萨斯维序党(小说中诺克萨斯政权的执政党)安卡利亚派系家族成员,战争学院见习召唤师,爱罗尼的男友。

爱罗妮:主人公所在的召唤师团的团花,布拉德家族(小说中瓦洛兰的三大召唤师家族之一)后裔,战争学院见习召唤师,阿斯雷玛女友,同时被安东萨隆暗恋。

科里亚:主人公的室友和同伴,布拉德家族后裔,战争学院召唤师学徒。

安瑞拉:已故的英雄联盟英雄“白衣圣者”伊莱娜之女(本书原创英雄),安东萨隆称其为姐姐。

摩卡艾缪尔:艾缪尔家族后裔,其父舒瑞亚艾缪尔为上任马约里斯秘术守护者之一,母亲是龙族守护者塞拉女神,该人物首次出场在《番外篇:马约里斯秘术守护者》。

贝佐德:英雄联盟召唤师议会高级议员,战争学院召唤导师统领,被称为“瓦罗兰最强大的召唤师之一”。

泰格尔:禁\/书《召唤是日记》的创办者之一,英雄联盟灰衣召唤师,时任学院文学课导师,一直靠自己的特殊能力隐藏着身份。

拉里瓦:英雄联盟最高权力机关——公正议会最高议员,红衣审判者领袖。

达克维尔:诺克萨斯维序党领袖,最高军事统帅,不祥之刃卡特琳娜之父,于一年前神秘失踪(由于《尘埃》背景早于官方背景三年,所以这里是一年前,达克维尔失踪事件是诺克萨斯高级机密,所以一直没有公开)。

【正文】

安瑞拉站在宽敞病房的门口,她身边站着一个矮个儿的中年男人,这个家伙看起来像是生了病,脸色惨白,两眼无神,胸前别着戴着象征高阶召唤师的金质飞龙佩饰。

“雷吉尔大人,我弟弟是因为什么受的伤?”安瑞拉的表情极其认真,“还有,他的眼睛还会好吗?”

“他的眼睛是被一种我没见过的魔法弄坏的,不过只是伤到了视网膜,只要有人愿意把视网膜捐献给他,是可以复明的。”雷吉尔开口回答道,他的声音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至于他受伤的原因——他一直在使用一种及其消耗生命力量的法术,他的生命因此枯萎得很快,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法术,但如果不制止的话,他很可能会死!”

雷吉尔后面的回答让安瑞拉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向后退了一步,转过身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安东萨隆,眼睛里顿时盈满了泪水。

“不过,只要有你在,他就不会有事,伊莱娜之女安瑞拉。”雷吉尔安慰道,这句话有一语双关的意味。

“您见过我的母亲?”安瑞拉转过身,惊讶地看着雷吉尔。

“是的,在瓦罗兰,没有人不知道你母亲”雷吉尔捂住嘴咳嗽了一下,他看起来真的是生了病,“你有着和她相同的能力!”

“可是——可是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能力——”安瑞拉一脸的疑惑。

“简单来说——”雷吉尔看看了病房的那扇门,然后压低了声音,“施放魔法需要消耗生命力量,但只有伊莱娜能将魔法转化成生命力量,这也是你的能力!”

“我还是不太明白——”安瑞拉说的是实话,因为母亲的过早离世,她没怎么接触过魔法。

雷吉尔并没有因此感到失望,反而露出了微笑,“你和你母亲能真正的做到战斗无消耗!所以,曾经与你母亲一起战斗过的人都说,自己的身边仿佛站着一位神。”

安瑞拉接下来的反映出乎雷吉尔的意料,她单膝跪地,用恳切的眼神仰视着雷吉尔,“大人!请让我做您的学生,教会我正确使用那种力量,我不想失去我唯一的亲人!求您!”

雷吉尔欣慰地笑了笑,俯下身子拉起了安瑞拉,“不用这样客气,你的母亲是我的恩人,能成为你的老师是我的荣幸!”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安瑞拉打开了门,一位身材高大壮硕,有着一头浓密黑发的男孩走了进来,并朝她鞠了一躬。“您好!我叫因索米尼亚”男孩开口道。

安瑞拉鞠躬回敬,“我们之前见过,因索米尼亚!”

因索米尼亚望向躺在床上的安东萨隆,安东萨隆此刻已经醒来,将头转向了这边。因索米尼亚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但不知为何,某种力量正压迫着他的太阳穴,让他感觉十分不适。

「因索尔,你已经很久没和我说话了,放下你的防御,让我进来!」安东萨隆的声音响彻因索米尼亚的脑海,这种玛尔扎哈式的能力,让他感到十分惊讶。

「你的视心术居然强到了这种地步,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因索米尼亚试着和安东萨隆进行心灵交流,他确信对方能听到他的话。

「没有人会听到我们的谈话,因索尔,你一直有事瞒着我,现在请告诉我,你心里所想的!」安东萨隆已经看到了因索米尼亚的心灵之门,只不过那里被一道蓝色的魔法墙壁保护着。

因索米尼亚从里面打开了自己的心灵之门,大手一挥,那道魔法墙瞬间消失不见了。「你只有一小会儿时间,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他低声说道,那声音舒缓而动听。

「放心,这里的时间和外面的完全不同,事实上,现在我们用掉的时间还不到一秒!」安东萨隆轻轻拍了拍因索米尼亚的肩膀,后者则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拽进了门里……

「……

因索米尼亚看着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他慢慢地俯下身子,摸了摸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看起来事故发生在三天前!”

“我们来晚了一步!”因索米尼亚身边那位穿着紫色长袍的高大男人说。

因索米尼亚站起身来,环视整个屋子,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搜索着屋里的每一处细节,“没有用过魔法的痕迹,杀他的人应该是刺客!”

“看起来是这样的!”紫衣男人点头表示赞同,他的声音像鼓声一样响亮。

“师父,这个男人是谁?”因索米尼亚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他其实早就想问这个问题。

“白衣圣者伊莱娜的丈夫贝里托!”紫衣人,也就是贾克斯回答说。

“那——他的女儿——也遇难了?!”因索米尼亚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师父。

就在师徒二人说话的功夫,一团淡粉色的光球出现在熄灭的壁炉旁边,因索米尼亚立刻警觉起来,右手握住背后的剑柄,神情紧张地看着那团越发刺眼的光亮。

“别紧张!因索尔!是我!”淡粉色的光球幻化成了一个穿着银灰色长袍的高挑身影,从声音上判断,这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女人。

“乐芙兰大人!”因索米尼亚放松了绷紧地神经,向这位银装素裹诡术妖姬鞠了一躬。

“你还是带着面罩好点,贾克斯!”乐芙兰用手指了一下一旁的贾克斯,“你那副兜帽遮不住你的脸!”

贾克斯没有理会乐芙兰的调侃,他朝乐芙兰走了过去,随即而来的是强大的压迫感,后者立刻后退了两步。因索米尼亚为师父让开了路,虽然他难以看到乐芙兰兜帽下的脸,但他不难猜出对方此刻的表情。

“刺客是诺克萨斯的泰隆,身为黑玫瑰*的领袖,你应该提前得到消息才对!”贾克斯开口了,他听起来颇为愤怒。

“对不起——我——”乐芙兰停顿了一下,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我们已经做了最大的补救,艾缪尔家族的后裔已经前去保护安瑞拉了!”

“你们有空设计一次意料之外的救援,却没有保住最该保护的那个人!”贾克斯听了乐芙兰的解释后更加愤怒了,“破法者家族的阿隆索夫妇也遇难了!”

贾克斯后面的话让因索米尼亚和乐芙兰感到十分震惊,尤其是因索米尼亚,他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怎——怎么会——”乐芙兰一时语塞,她慢慢地低下头,像是在默哀。

“他们为什么要杀死破法者家族的后裔?!”因索米尼亚充血的双眼里满是泪水。

“为了得到破法者之剑”贾克斯回答说,“那把可以抵御任何魔法的传说之剑!”

“这么说,那把剑真的存在了?”乐芙兰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第五次符文战争的时候,兰多斯顿破法者被自己的同伴奥斯雷布拉德出卖,死在了诺克萨斯最高统帅达克维尔的剑下”贾克斯坐在了屋子里那张破损严重的沙发上,“那把破法者之剑也断做两截,后来,埃克西欧将断剑分别交给了兰多斯顿的两个儿子——阿罗约破法者和阿隆索破法者。阿隆索为了重铸这把断剑先后找到了工匠杜朗*和布罗格朗*,但是这两位都被诺克萨斯暗杀了。”

“您是想说,杀他们的是同一伙人——影锋战士!?”乐芙兰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真实,但很显然,对方知道她是明知故问。

“诺克萨斯能执行这样暗杀的只有泰隆领导的影锋战士!”贾克斯有些不耐烦的说。

“这把剑想必和达克维尔的失踪有关,但是我听说——”乐芙兰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因索米尼亚,“只有破法者家族的后裔,才能使用这把剑!”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得到了破法者家族的后裔”贾克斯抬起头盯着乐芙兰,后者立刻把脸转向一边,“阿隆索的的女儿瑞雯!”

“看起来是一个圈套,他们故意让贝里托重铸破法者之剑,然后在阿隆索取剑的时候一石二鸟。”乐芙兰将几件事迅速的串联了起来。

“有一样更重要的事!”贾克斯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在场的其他两人因此绷紧了神经,“泰隆似乎有意告诉我们,当年杀害安东萨隆父母的人,和这次刺杀行动执行的是同一目的!”

“有道理!”乐芙兰仿佛恍然大悟,“当年伊莱娜为了隐藏保护人的存在,牺牲了自己,这么年来,一直有人想要杀死她的丈夫和女儿。而我们要保护的破法者家族,也一直被人追杀。他们是同一伙的人的话——”

“预言!”贾克斯和乐芙兰几乎异口同声。

“预言中的‘古老家族的后裔’有很多种可能性”贾克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祈愿者、破法者、艾缪尔、布拉德,都是瓦罗兰最古老的家族,所以他们在撒网扑鱼,与其去猜,不如一网打尽!”

“有一个问题!”乐芙兰试图引起其他两人的注意,“泰隆为什么把这个信息透露给我们?”

“他只效忠达克维尔”贾克斯大手一挥,地上那具尸体立刻消失不见了,“他似乎确信,我们能帮助他找到达克维尔失踪的线索!”

——

因索米尼亚骑着白色的骏马,奔驰在诺克萨斯南部的安卡利亚草原,这里属于诺克萨斯的边界,极目远眺便可见圣塔山的黑曜石之城。他勒紧缰绳,让自己的坐骑停在一道破损严重的城墙旁,伤痕累累的白色城墙似在诉说过往的岁月,曾经的辉煌,以及那可怕的战争。由此处往西,便是亚索尔平原——历史上多个著名战役的战场。转头回望,戍边岗哨上飘扬的黑色腾兽旗*,已被残阳染成了金色,恰逢此景,相信谁都会驻足感慨一番。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因索米尼亚皱紧了眉头,从旅行袋里掏出了贾克斯给他的信函。

“因索米尼亚:到了战争学院,只能相信佩戴红色曼陀罗吊坠的人,那是曼陀罗华组织的标志。这个组织的创建者是塞拉女神*的长女丹卡戎,英雄联盟有十二位英雄是这个组织的成员,当然,很多人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加入其中,你要擦亮你的眼睛,看透这些人的真正目的!”

“这真是一个充满了黑暗与危险的世界,大概人与人之间根本没有信任可言吧。”因索米尼亚的双腿用力夹了一下马肚子,骏马长嘶着抬起了前蹄,大步奔跑了起来。

——

“安东萨隆和科里亚也倒下了?”阿斯雷玛惊讶地看着不远处的战斗,“这是为什么?”

“科里亚进入了视心术的体系中”因索米尼亚一边说,一边朝安东萨隆大步走去,“同样的,安东萨隆也进入了血迹法术的体系中。”

“那是我们家族独有的能力,别人若是使用——就有可能——死掉——”爱罗妮神情紧张地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安东萨隆和科里亚。

因索米尼亚俯下身子用手分别摸了摸安东萨隆和科里亚的脖子,然后拔出背在背后的长剑,砍断了金伯利身上的绳子。“把你那两个不懂事的同伴送到医院,不然他们都会死。”他低声说道。

“他们——”阿斯雷玛拉着爱罗妮的手,跑到了因索米尼亚的身边。

“他俩目前没事,你们需要把他俩送到医院。”因索米尼亚说完便转身要走。

“那你呢?”爱罗妮拉住了因索米尼亚的手臂。

“帮这个家伙去抬那个大块头!”因索米尼亚指着金伯利回答说。

“他们是敌人!你为什么要帮他们?”阿斯雷玛一脸的不解。

“至少目前还不是。”因索米尼亚说着走向躺在面包店门前的赫伯特。

“我们不会领你的情!因索米尼亚!”金伯利恶狠狠地瞪了因索米尼亚一眼,然后背起了人事不省的辛加纳。

“我没指望你领情!”因索米尼亚把赫伯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架起了这个大块头,“何况,我也没有需要你领情的地方!”

“下次我们再遇到你”阿斯雷玛指着金伯利的后背说,“绝对不会让你好过!上次的事还没完!”

“那是以后的事,阿斯雷玛”因索米尼亚转过身,赫伯特的体重在他眼里似乎不算什么,“你们现在要做的是,把他两送到医院。”」

安东萨隆感觉好像过了五年甚至更久,他低下了头,不敢看身旁的因索米尼亚,他不知道该对这位同伴说什么,此前的误解变成了现在的愧疚。

「你该出去了!安东萨隆!」因索米尼亚对还在自己心灵世界里的安东萨隆说。

「谢谢你!因索尔!」安东萨隆看着因索米尼亚那张平静的脸,顿时热泪盈眶。

「你这傻瓜!为什么总流眼泪?」因索米尼亚轻轻推了一下安东萨隆,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记住,视心术虽然很强大,但是不能经常使用,否则,你就会死!我就说这么多,以后任何时候见到我,就当不认识!不要给我添麻烦!」

安东萨隆立刻结束了心灵窥探,坐在床上朝因索米尼亚所站的地方点了点头。因索米尼亚看着安东萨隆,拉住身边安瑞拉的手臂,把一本《召唤师日记》偷偷摸摸地塞进了她的袖子里。

“谢谢你来看望我弟弟,因索米尼亚!”安瑞拉朝雷吉尔那儿瞟了一眼,见对方依旧微笑着看着自己,朝因索米尼亚轻轻地点了点头。

泰格尔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坐在自己咖啡店的二楼,品尝浓浓地黑咖啡,为此,他把二楼改换成了几扇巨大的落地窗,这种装修风格虽然是不符合规定的,但却为自己招来了不少客人。

“每天晚上,我都这样坐在这里看着熟睡的外城区,这真的很惬意。”泰格尔自言自语道,不过从语气上来看,空旷的二楼应该还有一个人。

“我听过很多传说,关于瓦罗兰的古老家族,还有一些上古的传奇故事”泰格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幻象中,那感觉像是他正在给一大群学生讲课,“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艾缪尔、祈愿者、破法者、布兰德,这些家族都在十四年前遭到了巨大变故。我还知道十四年前,一个神秘的组织诞生了,它叫‘曼陀罗华’一种花的名字,其目的是保护古老家族的遗孤。”

“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那会让你的生活更加不平静!”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并没有让泰格尔感到丝毫的惊讶,原来,他之前的话就是说给这位来客听的。访客从大厅的一角走了出来,月光拨开了他周围的阴影,让泰格尔得以看清那人的脸。

“贝佐德大人!”泰格尔微笑着说,“您也是来抓我的么?”

“我对你的《召唤师日记》不感兴趣。”贝佐德坐在了泰格尔对面的座位上,“我来只是想警告你,别去帮助安东萨隆!”

“您被称为瓦罗兰最强大的召唤师,我很想知道——”泰格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继续说道,“您为什么对一个孩子那么执着?”

“你在质问我么?!”贝佐德看起来有些愤怒,但声音依旧很轻,只不过泰格尔面前的咖啡杯突然破碎了。

泰格尔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咖啡,朝贝佐德笑了笑,“我知道我的实力和您相差悬殊,但是——您如果逼迫我做违心之事——”他没有说完后面的话,事实上,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那样做了,不知为何,他突然从椅子上站起,然后猛地扑倒在地。

“痛苦么?”贝佐德俯下身子问道,他棕色的眼眸里映着泰格尔痛苦的表情。

泰格尔脸上的皮肉勉强地挤弄出一个微笑,“还好——我喜欢——这样——”话音刚落,他便吐出一口鲜血。

“我在你的胃里召唤了一个刀片,它可以一直折磨你七八个小时。”贝佐德给自己调了一杯咖啡,悠闲地喝了起来。

“都说——贝佐德可以在眨眼睛的功夫杀死一个人!原来——原来——是这样!”泰格尔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地扭动的身体,一些红色的沫子不住地从他的嘴角流出。

“怎么?是要气节,还是要命?”贝佐德轻声问道,那感觉,就像地上躺着的是一只蚂蚁。

“我决不——”泰格尔大叫了一声,猛捶几下地板,想要借此分散疼痛,却发现那是徒劳的。“杀了我——贝佐德!”他爬到贝佐德的脚下,用力撕扯着对方的裤脚,瘦长的脸颊憋得通红,“杀了我——我决不会做我——不愿意的事!”

贝佐德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这个微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冰冷,他把泰格尔从地上拽了起来,并让其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后者渐渐没有了之前的痛苦表情,而是瘫坐在椅子上用力地喘着粗气。

“原来,你一直在试探我——”泰格有气无力的说,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把这个喝下去,你的伤明天就会痊愈!”贝佐德递给了泰格尔一瓶绿色的药剂。

泰格尔接过药剂,拧开盖子一饮而尽,原本苍白的脸颊立刻恢复了一丝血色,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如果——猜得没错,安东萨隆就是祈愿者家族的——后裔。”

“从今天开始”贝佐德用手在面前的桌子上纵向一划,一个长长地金色盒子立刻出现在了那里,“你就是安东萨隆的第十个保护人,作为曼陀罗华的领袖之一,我决定吸纳你为组织成员!”

“看来——”泰格尔擦了擦脸上的血污,苍白的脸上跳动着喜悦,“刚才的罪没白受,不过——我可能是这个组织里——实力最差的。”

“你确实是实力最差的”贝佐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意地看着一旁的泰格尔,“但你也是最容易接近别人的一个!”

“你们好!年轻的召唤师们!”泰格尔端过来三杯咖啡,分别放在了因索米尼亚、阿斯雷玛和爱罗妮面前的桌子上。

“你看起来不太好,泰格尔导师!”因索米尼亚看出了泰格尔的疲惫与虚弱。

泰格尔习惯性的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尽管那里没有汗,“有——有么。”他的回答加重了因索米尼亚的怀疑。

“最近——”因索米尼亚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确认其他客人都离他们很远,“《召唤师日记》为什么没有出新刊,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没有——”泰格尔突然捂住了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看到三个学生正惊讶地看着自己,他勉强地朝他们笑了笑。

“您坐这儿!”因索米尼亚扶着泰格尔,让其坐在了自己身边的座位上。

“你们来我的咖啡馆不只是为了和咖啡吧。”泰格尔说完便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在其他三人看来,他病的不轻。

“我们是来听爱罗妮讲故事的!”阿斯雷玛想都没想,就把他们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因索米尼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很好,我很喜欢听故事”泰格尔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三个学生,“作为交换条件,我也会给你们讲一些故事。”

因索米尼亚朝泰格尔尴尬地笑了笑,他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泰格尔瞟了他一眼,假惺惺地挠着自己的脖子,并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漂亮的红宝石吊坠。

“哇!好漂亮!”爱罗妮双手在胸前握拳,由衷地赞叹道。

因索米尼亚看了看那个嵌着彼岸花吊坠,又看了看泰格尔。“好吧,爱罗妮”他低声说道,“给我们讲一讲你们家族的能力!”

“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爱罗妮一边搅动杯里的咖啡,一边说,“血迹法术的生效前提是知晓对方的能力,然后想办法在他们身上设置符咒,从而控制他们。”

“你之前见过或者听过科里亚么?”因索米尼亚问道。

“没有,他应该是布拉德家族的嫡系后裔,我只是分支。”爱罗妮在其他三人的眼中寻找信任,但那些家伙的表情都很木讷。

“那么你会使用血迹法术么?”因索米尼亚拄着下巴,皱起了眉头,眼睛死死地盯着爱罗妮。

爱罗妮点了点头,把手在桌子上按了一会,然后迅速地抬起,原本光滑的桌面上出现了一个黄豆大小的血红色符咒。

“这种符咒还有更强大的功效”泰格尔用手指摸了一下血迹符咒,符咒立刻被复制在了他手指肚上,“它可以让镜像受到的伤害映射到本体上!”

“也就是说,如果杀掉中了血迹符咒的镜像,本体也一样会死!”阿斯雷玛瞪大了眼睛说道。

“不错,所以联盟禁止布拉德家族后裔担任一切有关召唤的职务,因为在正义之地战斗的都是英雄的镜像,而血迹法术的存在,是对这个体系的巨大威胁。”泰格尔的话音刚落,便又剧烈地咳了起来。

“爱罗妮”因索米尼亚再一次用他黑色眼眸盯着爱罗妮,后者立刻避开了他锐利的目光,“你听没听说过你们家族的奥斯雷布拉德?”

爱罗妮拼命地摇了摇头,不过她却从因索米尼亚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怀疑,这使得她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她没听过是正常的,因为奥斯雷是布拉德家族的耻辱,大概她家族的人都避免提起那个家伙。”泰格尔的话帮爱罗妮解了围。

“您知道奥斯雷布拉德的故事?”因索米尼亚微微转过头,斜着眼睛看着身边的泰格尔。

“好吧,作为回报,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泰格尔拿过因索米尼亚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大口,然后继续说道,“奥斯雷和埃克西欧以及破法者家族的兰多斯顿是最好的朋友,但奥斯雷是诺克萨斯人,而埃克西欧和兰多斯顿是德玛西亚人。第五次符文战争开始后,奥斯雷和兰多斯顿为各自的城邦效力,而埃克西欧却主张和平解决纷争,三人因为意见不合决裂了。”

“战争的一开始,诺克萨斯占据主动,但随着德玛西亚与约德尔的联合,以及最精锐的黑骑军在爱欧尼亚的失利,诺克萨斯当局逐渐分裂成了两派。暗影社认为应该停止战争,嗯,附带说下,暗影社是黑玫瑰的前身,那时诺克萨斯政府主要由该组织控制,它领导者叫做艾多克,是乐芙兰和卡西奥佩娅的师父。而以达克维尔将军为首的维序党却认为要继续战争。达克维尔将军知道,要想对付暗影社的那些强大的法师和术士,就要有一把特殊的武器,他看准了破法者家族那把传说中可以抵御任何魔法的宝剑,于是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奥斯雷布拉德。”

“接下来呢?”阿斯雷玛见泰格尔突然不说话了,轻轻地拍了拍他面前的桌子。

“接下来——”泰格尔又拿起因索米尼亚的咖啡,喝了一大口,“接下来的故事版本太多,但总的来讲是奥斯雷设计陷害了多兰斯顿,使其死在了达克维尔将军的剑下,那把破法者之刃也在对决中断作两截。随后赶到的埃克西欧从达克维尔手中夺走了断剑,分别交给了兰多斯顿的两个儿子。”

“奥斯雷还活着么?”因索米尼亚皱紧眉头问道,阿斯雷玛和爱罗妮从没看到过他露出这样认真的表情。

“他一定还活着,作为瓦洛兰最强大的召唤师之一,能打败他的人屈指可数。”泰格尔回答说,他也为因索米尼亚表情感到惊讶,“不过没人知道他躲到了哪里。”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导师。还有你,爱罗妮。”因索米尼亚起身离开座位,大步朝咖啡店的门口走去。

时间:傍晚地点:英雄联盟公证议会议事厅人物:拉里瓦、摩卡艾缪尔

(¤Reverseangle反拍角度,拉里瓦坐在长桌的主席位,摩卡坐在一侧)

拉里瓦:我很高兴能看到艾缪尔家族的后裔来到英雄联盟。

摩卡(语气生硬):谢谢。

拉里瓦:这里不单是召唤师的云集地,法师和术士也能得到应有的尊敬。

摩卡(轻笑,反问):您可以为我解释一下,召唤师、法师和术士之间的区别么?

拉里瓦(听出摩卡的意思,微笑):是的,三种职业*都是最优秀的魔法操纵者,在本质上没有区别,只不过大家擅长的领域不同。

摩卡:您这次请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拉里瓦:邀请您加入英雄联盟,成为红衣审判者!

摩卡:是那种执行抓捕和杀人任务的神秘组织么?

拉里瓦:我很抱歉审判者这个组织给您留下了坏印象,但我也要说明的是,事实并非传闻说的那样,那些传闻源于人们对审判者强大能力的惧怕。这个组织由英雄联盟的创建者埃克西欧于十六年前创建,旨在维护英雄联盟的安全,监督正义之地的战斗。这是一个可以充分显示一个人价值的职务,也可以得到巨额的酬金。

摩卡:我对金钱和地位不感兴趣。

拉里瓦:我很欣赏您的气节。那么,您是否接受我的邀请呢?

摩卡(摊开双手):好吧,但是事先说好,我不想被限制自由,也就说,我可能随时离开。

拉里瓦(满意的笑):悉听尊便。

黑曜石之城的最东端有一座年代久远的塔楼,名为东塔楼。没有人愿意接近这个塔楼,不仅是因为它破损严重,让人看了就有进而远之的感觉,更重要的是这里是审判者们办公和居住的地方。

审判者一直是英雄联盟里最神秘的职务,一个人只要成了审判者,他便没有了自己的名字,而且终身不得再与家人或朋友联系,。如果在任务中受伤无法回到黑曜石之城,必须当即自尽,而且死不留尸。审判者是终身职务,一旦加入便无法退出,直到在任务中阵亡才能公布姓名,魂归故里。当然,这些家伙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受伤的,每一个审判者都掌握着可怕的力量,他们杀死一个人和杀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英雄联盟的审判者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由拉里瓦直接领导的红衣审判者,另一个是由高阶议员纳西隆麦尔建立的契约社。他们最明显的区别便是前者穿着象征高阶召唤师的红袍,后者则一袭黑衣。

摩卡艾缪尔是位特殊的审判者,首先,他是拉里瓦亲自任命的;再者,他是一代传奇法师加拉赫艾缪尔的直系后裔。正因如此,他没有代号,且有着绝对的自由。如果有谁认为,这样会让其他审判者眼红,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互不认识的,除了一起执行任务外,他们之间没有见面的机会。最近,摩卡经常穿梭于东塔楼的档案室,当然,那是在晚上没人的时候。他强大的幻身术让他得以骗过众多巡逻的审判者,而档案室里那些资料,无一例外的记录着英雄联盟最黑暗的秘密。

这已经是摩卡第十次偷看档案室里的档案了,这一次,他发现靠窗的一小块墙壁里面是空心的,很显然,这是一道暗门。单纯的暗门对于摩卡这种层次的法师来说,毫无存在的意义。但这一次,暗门的里面却有一个钥匙形的符咒。

“看来需要钥匙,”摩卡自言自语道,“想必钥匙一定藏在这间屋子的某处。还好,我是艾缪尔家族的后裔。”话音刚落,他便微闭双眼,双手合十,默念了一段咒语。

「禁术:时空视界之术!」

摩卡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位白胡子老头从一个书架上取出一本厚皮档案,然后把档案翻到中间部分,从那里取出了一个镶嵌在书页里的铁环。然后走到了门口那个满是抽屉的柜子前面,用铁环打开了其中一个抽屉的锁,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石头印章。

“原来是这样!”摩卡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微笑,“这些人一定想不到,藏的这样精密还是会被人发现!”

摩卡通过时空视界术看到的是过去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他按照白胡子老头的顺序取出了暗门里符咒的钥匙——那方印章,把它和符咒对接了起来。暗门旁边的墙壁开始一点点地变成了一个书架,书架上整齐地罗列着一摞摞封好的档案,书架的边缘部分还有文字标注。摩卡知道,这些档案一定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也不会设置如此精密的魔法,但是,他刚读出其中一个文字标注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任务‘为了力量’:暗杀艾缪尔家族族长萨拉查艾缪尔”。

「摩卡,十九年前,审判者暗杀了你的祖父——萨拉查艾缪尔,这次行动的受益者是埃克西欧祈愿者,执行者是第一批加入审判者的十一个人。现在,这十一个人里活着的只有三个,你需要找到他们并向他们复仇!」

摩卡回想着他的叔父曾说的话,疯狂地翻阅着那个书架上的档案,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既有被仇恨激起的愤怒,又有因找到线索而生发出的喜悦。在他快速翻阅的过程中,一个蓝色的小本子从一堆厚厚地档案里掉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似有一种力量让他放弃漫无头绪的查找,拾起地上的本子。

“《第一任审判者名录》”他将本子封皮上的文字读了出来,一种莫可言表的感觉像电流一样刺激着他全身的肌肉,他知道,他已经找到了那些即将要被自己杀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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