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忙碌着的肖姑其实也一直在关注这边，听到姚烨所说的双灵力灵技后，脸上也露出了震惊之色，但并没有像沈守明这般失态。
当他看到姚烨的状态时，皱了皱眉头，兰花指轻轻一点，青芒闪过，姚烨如同溺水的人浮出了水面，剧烈的喘息了起来。
“问事就问事，有你这么聊天的吗？要不要我再给你准备点刑具？”肖姑嗔怪的对沈守明说道。
肖姑出手时沈守明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散去威压，朝姚烨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实在是太过于惊讶……”
姚烨知道他并不是故意的，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用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到底是怎么了？”
沈守明有些犹豫，似乎是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姚烨，这时旁边的肖姑总算是照顾完所有的伤员，扭着纤细的小腰走了上来。
“还是告诉他吧，反正以他的资质，迟早也会接触到这一层的。”
见肖姑这么说，沈守明谨慎的将姚烨带进了旁边的药房，关上门，确认整个房间只有他们三人后，才开口解释道：“曾经有算者说过，当混合型灵技出现的时候，便是这场战争中人类运势出现转机的时候。”
见姚烨想要说话，沈守明摆摆手组织了他，笑着说道：“听我一点点给你解释吧。200年前5位初代灵君和鬼族皇族的惊世一战你还记得吗？”
姚烨点了点头：“上课时严老教授有讲过，那是改变了人类命运的一场战争，因为他们的牺牲，人类才有了修生养息的时间。”
“修生养息？”沈守明苦涩一笑：“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见姚烨不解，沈守明解释道：“其实最初觉醒的那一批人类，比现在同境界的觉醒者强很多，最大的体现便是在大范围杀伤型灵技上。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即使我们几个身为灵将的老家伙，也没有范围性灵技。哪怕是你所见过的朱波的石林，表面上看起来是范围性技能，但实际上地刺只能以一定的速度一根一根的出现，却没办法一瞬间同时出现多根地刺？”
姚烨点了点头，这个问题之前他就有注意过，他还以为是自己见过的灵技太少。直到这次试炼，强如李凯等人，鬼群虽然无法伤害到他们，却硬生生的将他们拖了很久。
“所以这是为什么？”
沈守明叹了口气：“200年前几位初代灵君是以自身性命及人类的运势为代价，才将鬼族的皇族打入了沉睡之中。
在那之后我们也曾以为只要给我们时间，一定能够夺回本就属于我们的大地。
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运势的消耗导致我们人类后续的发展并不如意。”
“运势？”听到这个词，姚烨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
这次是肖姑开口解释道：“运势就是字面意思，一个人未来的走向，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一个人的修行天赋。但我们所说的运势，指的是整个人类或是鬼族的运势。每一个智慧生命体，都拥有自己的运势，当他们的运势整合起来，便是他们整个种族的运势。”
“所以初代灵君消耗掉的是整个人类的运势？”
“对，但并没有被完全消耗掉，只是一部分。这一部分运势被消耗后，最直接的体现便是算者的凋零和人类范围型灵技的缺失。
算者的凋零导致了人类后续发展受到了限制，没有了范围型灵技导致哪怕实力再强，也会陷入到最低级鬼奴的茫茫人海战术之中。”
“算者？这又是什么？”
“算无遗策，言出法随，算者是觉醒者最特殊的一个分支，也被称为言命师。他们的灵力没有任何属性，但是伴随着的是与生俱来的预知能力，比如曾有一个算者便预言到了你的混合型灵技。而算者中的强者，甚至拥有改变未来的能力！”
对于这种说法，姚烨有些嗤之以鼻：“预知改变未来？这怎么可能？如果真的这么强大，那他们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把鬼族算死算了！”
肖姑轻轻一笑：“你觉得人类对比鬼族，实力如何？”
姚烨一怔：“说实话还是说假话？”
“废话，当然是说实话！”
“我真想不明白人类为什么没有被灭族！”
“这就是了，”肖姑难得正经的说道：“鬼族和人类不同，我们人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一无二的运势。而鬼族的社会结构呈金字塔形，塔尖的那一批人，也就是鬼族的皇族，将整个鬼族最底层的运势全数剥离到了自己身上。。
但这也导致鬼族的皇族被打入沉睡之中后，他们的种族运势将会被大大削弱。
但剩下的运势仍然不是我们濒临灭绝的人类所能抗衡的，于是我们人类最强的一批言命师，用人类最后的运势出言，只要人类有灭族的危险，便会毁掉鬼族剩下的所有运势！
所以现在的战争，其实只是互相骚扰骚扰恶心恶心罢了。
鬼族在等他们的皇族苏醒，到那个时候他们的运势便不再是言命师所能抗衡的。
同样，我们人类也在赌，赌在他们的皇族苏醒之前，我们能够发展到与他们相抗衡的阶段！
只是现在看来……大概是我们人类败了……”
说到这儿，肖姑眼里泛起了些许惆怅与不甘。
这些消息对于姚烨而言，可以说是非常震撼了！
他从没想过原来运势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居然真的存在！
最关键的事，运势……和系统里的气运值……这两者到底是什么关系？！
突然姚烨又想到自己获取气运值的方式，从开始的吸收灵晶，到现在的击杀紫鬼……
他不由开口问道：“肖姑，鬼族那些被剥夺了气运值的，最后都怎么样了？”
肖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以为那些鬼奴是怎么来的？”
姚烨张大了嘴巴：“他们不是同族吗？！”
“所以人类为什么誓死不降？濒临灭族的时候投降，保留一部分火种不好吗？”
“那赵羽这种已经叛入鬼族的人呢？”
“鬼族中的一些鬼族，会专门收集有天赋的人类转化为鬼族，等自己的孩子成年时作为成人礼送给孩子，让孩子吸收掉他的所有运势。他们族内管这种行为叫做养畜。”
听到肖姑的这段话，连沈守明脸上都闪过了一丝茫然之色，看样子“养畜”的事情连他都不知道。
肖姑轻蔑的一笑：“赵钢之所以会叛，应该是一号圈出事的消息，加上鬼族对他许以重利。他以为以自己的实力能被鬼族看重。
只是他不知道，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儿子赵羽，只要入了鬼族，不过是一只随时待宰的畜生罢了！”。
姚烨下意识的问道：“肖姑，既然连赵钢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肖姑的眼神一瞬间便冷了下来，带着无限的恨意开口说道：“因为，我是在离风城长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