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曼狠毒的很。
她伸手。
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徐婉知被打得脑瓜子嗡嗡嗡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看着沈曼曼。
“你打我？”徐婉知哭了，看着裴今，“你怎么就看着她打我。”
“……”裴今也愣神了，但是一瞬间，他知道，那个属于他的沈曼曼回来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他不可能看错的。
“曼曼。”裴今激动的很，他伸手抓住了沈曼曼的手，“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沈曼曼看疯子的眼神，看着裴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沈曼曼嘟囔一声，“怎么搞的我好像死了。”
她很是无语，原以为裴今不会这样，但是现在看起来，一切都很荒唐。
“滚出去。”沈曼曼趾高气昂，她突然将目光转向裴今，“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吧？”
裴今摇头。
“不是的，你跟徐婉知和解了啊，而且我现在跟她在一起。”裴今说他们的感情很稳定。
可却对上了沈曼曼那双恶毒狠辣的眼神。
沈曼曼怒斥一声：“你是不是疯了啊，你要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是吧？”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裴今颤抖了一下：“这不是你给我安排的吗？”
现在连裴今都迷糊了。
分不清楚这些事情，孰是孰非。
徐婉知一直在哭，哭的格外的伤心，她之前以为沈曼曼是真心和解，也是真心地改变。
可现在看起来。
沈曼曼根本就没变，她依旧跟从前那样，心狠手辣，不讲道理。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现在这里，有她没我。”沈曼曼抱着手，坐在那边。
她醒来之后，就觉得这个世界变了，变得疯魔了。
跟原先的完全不一样。
裴今沉声：“你先回去。”
裴今当然选择沈曼曼，不管发生什么，不管自己的内心多喜欢，可比起沈曼曼，这个世上的人，都变得寡淡了不少。
之前沈曼曼让裴今不要靠近的时候，裴今的心底，实在是难受的很。
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裴今激动的看着沈曼曼。
“曼曼。”
“嗯？”沈曼曼的眼神之中透着浓烈的不耐烦，“说吧，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变成了这样。”
沈曼曼觉得裴今是堕落了，以前再怎么样，审美是在线的。
“这样的残次品，也要。”
“不是的。”裴今沉声，“明明是你找的徐婉知，明明是你跟人家道歉，你撮合的啊。”
“不可能。”
沈曼曼一下子僵住了，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这可真是恐怖的很。
“怎么不可能了。”裴今叹了口气，“你就是撞着脑子了，最近这段时间，越来越不清醒了。”
沈曼曼很快就被裴今的这一番说辞，给蒙蔽过去了，她也觉得自己是撞着脑子。
才做了那些事情。
“难怪。”沈曼曼低声道，“也许是双重人格，不然的话，陆湛怎么那么对我，我到底发了什么疯，做了什么啊。”
沈曼曼身子都在颤抖，想到如果因为摔坏脑子，跟陆湛有过亲密的举动。
她都忍不住恶心。
裴今瞧着这样的沈曼曼，就知道，她现在变得正常了，悬着的心，也是放下了。
“那你还跟不跟我分家？”裴今无奈的很，“你之前不还嚷嚷着要退出去吗？”
沈曼曼歪头，无语的很。
“我？”沈曼曼摆手，“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沈曼曼跟裴今捋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说起她跟陆湛如胶似漆，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世界可真是魔幻。
“没事。”裴今浅声道，“现在回来了，也就好了，之前的事情，不要再去计较了。”
“嗯。”沈曼曼扶额，“我现在就想着赶紧跟陆湛划清界限，赶紧从他身边逃走才是。”
沈曼曼本来就想着要离婚的。
现在看到陆湛的那个眼神，就觉得可怕。
自己昏迷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
“我得去精神科检查一下，不然我不放心，万一真的双重人格。”沈曼曼说她想想都觉得恐怖。
“我陪你去。”
裴今重新又回到了沈曼曼的身边，他们已经达成共识，要好好地解决一下眼前的事情。
“这婚，我一定是要离的。”
以前离不了，就是因为沈家跟陆家，现在好了，沈家倒了，陆家老夫人也死了。
沈曼曼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阻拦的了，她离婚。
可是陆湛。
他应该很愿意才是。
沈曼曼这几天，一直躲着陆湛，躲着沈家那群人，对于她而言，就算事情走到如今这一步。
曾经厌恶的，曾经受到的不公平，也都还在。
她不可能原谅沈云止，也不可能原谅沈筠。
“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陆湛真的疯了，这些天，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沈曼曼。
脑子里全是那个女人，做什么也根本不可能安心。
沈曼曼惊讶的很：“你不是瞎子吗？还看得到我？”
陆湛无言。
沈曼曼继续道：“我再怎么说，也是自由人吧，我去哪里还需要跟你汇报？”
“不是，你才刚刚恢复，这几天需要好好休息。”陆湛轻声道，“不要随便乱跑。”
“陆湛，你是不是管的有些多了？”沈曼曼无语的很，“不管我从前做过什么，我们之间不都有约定，我不管你，你不管我。”
陆湛的神色，瞬间凝固。
他抬头，看着沈曼曼，想要审视一下这个表情。
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他到现在，其实都不愿意相信，那天发生的事情。
但是事实狠狠的打了他的脸，告诉他，他最厌恶的那个人回来了。
一个人的性格，怎么可能有这样天差地别的反应。
“最好快点跟我离婚，陆湛。”沈曼曼无语的很，“我现在看到你，也是足够讨厌。”
“！”
陆湛的眼神之中，全然都是疼痛，他没有想到，沈曼曼会变成这样。
彻头彻尾的变了。
“你再说一次。”陆湛冷声道，“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