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曼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男人绷不住了。
她歪着头，仔细去看陆湛的五官。
上天真的是不公平的，就这个长相，干什么都吃香啊。
“怎么委屈也不跟我说？”
陆湛纠结了。
并且内心深处，饱受挣扎，在他看来，能跟两个哥哥诉苦，怎么就不能跟自己？
而且沈曼曼之前跟沈家几个兄弟的关系并不好。
陆湛拧着眉头，难不成自己现在排位都那么后面了。
“没有啊。”沈曼曼眨巴着眼睛，看着陆湛，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别扭什么，“这不是委屈。”
“那是什么？”
陆湛应了一声，特别想要知道，沈曼曼内心所想。
“唔。”沈曼曼怔了一下，伸手，搂住了陆湛的脖子，“是战争。”
她的声音很轻，落在陆湛的耳畔。
“其实我并不聪明，也是为了奶奶可以走完最后一程，才做了这个决定，我之所以告诉你，也是因为奶奶。”
沈曼曼将内心吐露，不是因为委屈，而是还残存一丝害怕。
“我害怕，他们会丧心病狂。”
陆湛身后，搂着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
他的心脏，像是被撞了一下。
陆湛想起沈曼曼第一次见老夫人，言语之中略微有埋怨，那个时候，还在埋怨老夫人一意孤行。
非要她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可是现在呢。
人果然是会变得。
沈曼曼洗了洗鼻子：“或许你并不相信，我的初衷就是奶奶。”
“我信。”陆湛笃定的很，“所以，把你的恐惧交给我吧。”
“！”沈曼曼其实很意外，没想到陆湛会这样说。
“我保证，张绝他对你做不了什么。”
陆湛轻声道。
将她搂在怀里。
“但你也要跟我保证。”
“啊？”沈曼曼惊讶的很，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但肯定不是简单的话。
“以后有什么委屈，一定跟我说，不许再跟别的男人亲昵。”陆湛这般说道，“沈曼曼，你要知道，我心眼很小的。”
陆湛这是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告诉沈曼曼。
女人身子抖了一下。
“我什么时候跟别人诉苦了？”沈曼曼诧异的很，这男人凭什么怀疑自己啊。
根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吗？
“你不委屈，那么娇滴滴的喊三哥哥干什么？”陆湛反驳道。
有理有据。
就刚才那一声，基本是要了命了。
这？？？
沈曼曼嗤得一笑，趴在他的肩头，突然觉得要用陆湛，也不是那么难了。
“那我娇滴滴的喊你一声老公，你是不是就会替我办事了？”
沈曼曼这样说道。
陆湛的耳根子，居然红了，看着烫得很。
陆湛紧张了。
他的掌心里都是汗。
“老公~”
沈曼曼都被自己肉麻死了，心跳的很快，也是费劲很大的力气才喊了出来。
陆湛拧着眉头，不敢乱动。
“怎么？”
沈曼曼趴在那儿。
“你在抖什么，不是要我对你撒娇吗？”沈曼曼嘟囔一声，“这反应算什么。”
“没。”陆湛身子紧紧绷着，“反正，张绝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沈曼曼似乎想起什么一样。
“你千万不要暴露，你母亲跟他之间的奸情，不然我死的更惨。”
沈曼曼跟陆夫人是有交易的，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破坏了规则。
毕竟初衷还是想要老夫人安安稳稳的度过后半生。
陆湛伸手，弹了她一下：“我不是傻子。”
“我就怕你雷厉风行。”沈曼曼叹了口气，“奶奶经不起这些折腾，她年轻时候再怎么厉害，可现在只是一个老人家。”
沈曼曼软了口吻，说起老夫人的时候，眼眶都是润的。
陆湛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走到这一步。
反正沈曼曼这个人，是变得彻头彻尾的古怪。
“不会。”陆湛沉声，“我也有心。”
“……”
有吗？
沈曼曼不置可否，她没有多说什么，反正现在在她眼底，陆湛就是一个极其好用的工具人。
那晚之后，沈曼曼也摆正了这个男人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