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室内灯火明灭,抟甫把玩手中空空酒杯,斜眼向门缝之中望去,喧哗一片:“又开始传你的‘神迹’了。”
“诶,这‘神迹’也不是人人都可得之。”
梵玉岑酒饱饭足,施施然抖抖衣袖便打算离开:“多谢抟甫兄盛情款待。”
“急什么?”抟甫自心中嗤笑一声,手中之剑已然拦住去路,“既然吃好了,便告诉我,把我引来——所谓何事?”
“自然是久别未见,请抟甫兄一叙。”那狡猾狐狸双手一拱,却也没心没肺道,“告辞。”
“别和我来这套。”他剑眉一皱,尽是不耐,“我不是你的棋子。”
“不是不说,与你无意。”他狐狸眼闪过一丝狡黠,“抟甫兄,下次再会。”
话音一落,抟甫只觉眼前一黑,他警觉拔剑出鞘,又觉四肢无力,倒下之际,却只听一句——
“还是做你的事为好,莫再纠缠。”
……
梵玉岑是个饭桶?!
谭璇瞪大眼睛,尽是不可置信。
不过已经不到此处震惊,因为杨裕安已经领着人来了。
“哪个小美女要见小爷我?”
这声音带着蓬勃朝气,却也似几分纨绔子弟的意味,她回过神来,转头看去。
只见那传闻中的闻伤利剑眉目清冽,一身玄红轻甲,端的又是轻佻痞子的性子,染几分顽劣味道。
好个翩翩少年郎。
‘闻伤利剑铸成已有二十余年,据闻,他锻出之时,他的铸成者锻君曾叹其心智不。’谭萱俯身于她耳边,却又缓缓站起,‘可看这样子,实在不像。’
心智不?
还未等谭璇自己介绍,那闻伤利剑便已看见她,只见他微微一怔,便带着哈士奇王者的眼神,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来:“地瓜地瓜,我是土豆。”
“额……长江长江,我是黄河?”谭璇被这熟悉的语句吓倒,也是下意识回应道。
“!”他仿佛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激动地一把抱住谭璇,语气尽是感慨“那人鱼小姐姐果然不是在骗我,真的有老乡和我一样来这个地方了啊。”
‘我收回方才之语。’谭萱眼中带着怪异,幽幽道,‘当真神智不。’
杨裕安还来不及为两位介绍,就眼见着两人抱在一起,迟疑间又是下定决心,问道:“谭姑娘……你们认识?”
“我……”
“当然不认识。”闻伤利剑在激动之余仍是放开双臂,“但是马上就认识了,是吧?”
“我姓闻,你就直接叫我闻伤吧。”那少年自来熟得很,他道,“还不知老乡你叫什么呢?”
“谭璇。”兴许是被方才一事吓到,她只是又一次脱口。
“嘿,谭璇小姐姐!”
“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呀?”
“这里最近异兽横行,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受罪?”
“哎哎,话说这里诡异的很,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呀?”
“哦对了,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呀?”
正待她消化这个‘老乡’存在的消息,闻伤便有了一大堆话冒出,也如炮弹一样向她砸来。
“额……”杨裕安回顾四处,尽是众人诧异目光,如锋芒在背,令人坐立不安,“要不……你们还是……换个地方谈?”
谭萱:“……”又来一个麻烦。
……
客房内,已是一片昏黑。
四周寂静,唯闻楼下喝酒谈天的声响隐约传来。
突然那倒在地上的红影动了动,便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抟甫缓缓站起,揉揉太阳穴。
他双目沾染着怒火,连那桀骜也更为明显:“梵玉岑……”
“你给我等着……”
------题外话------
抟甫:被利用后超不爽jpg.
梵玉岑:仿佛听到有人说我帅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