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烨没说话。
席晨哼唧着说：“蓝神在电竞圈已经是明星了，你不知道而已。”
“我不知道很正常，我又不是电竞圈的。”莫莫随口答。
“你是官方指定造型师，拿着官方爸爸的钱，不认官方爸爸的人？”席晨算是服了。
这个莫莫有点不要AC脸。
莫莫停下手，转头看席晨，露出了个不冷不热的笑：“下一个给你化，小，炮，炮！”
“卧槽卧槽卧槽，”席晨直跳脚：“爸爸有名有姓！别瞎瘠薄叫！”
小炮炮？
恶心人呢吧！
莫莫没搭理他，给蓝烨稍微打底，把眉形画出来就停了手。
“帅哥就是帅哥，两笔就搞定。”
蓝烨长得本来就好，化不化妆意义不大。
莫莫笑眯眯地看席晨，勾了勾手指：“过来。”
席晨不想过去，可整个化妆间也就剩了蓝烨乔萱两个人，其他人化完妆直接去了摄影棚。
往蓝烨身后躲，他没那个胆子——而且蓝神也不会好心替他解围。
往乔萱身后躲——那太不爷们儿了！
往前往后，往左往右，一条路都没有。
席晨没辙，只能硬着头皮走死路。
一再犹豫着，席晨慢吞吞地走过去，还不忘嘱咐：“爸爸赶着拍照，你别耽误时间，赶紧化赶紧完……”
“放心，”莫莫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很快。”
席晨半信半疑地坐上去。
莫莫的爪子直接就伸过来。
捏着席晨的脸颊，抻了抻：“小肥脸，你今年的婴儿肥一点没少。”
“……妈……买……批……”席晨发出了灵魂的咒骂：“放开爸爸！不许捏爸爸的脸！”
莫莫阴笑：“让你再叫我娘娘腔！”
席晨的脸被揉鼓一团，小钢炮就要爆炸了。
幸好莫莫还算仁慈，捏吧够了，就暂时放过了席晨。
给席晨搞定造型，莫莫转头看向最后的乔萱。
席晨趁机跳起，三步两步跑了出去。
莫莫这个娘娘腔太可怕了！！
乔萱丝毫没有危机感，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小姑娘长得真标致，”莫莫摸一下乔萱的脸颊，啧啧道：“肤质也好。”
“不好意思，”蓝烨靠在化妆台旁，淡淡道：“我们赶时间，开始吧。”
“别急，”莫莫从化妆箱里往出拿东西：“难得遇到小姑娘，我得好好打扮打扮你。”
粉底液，睫毛膏，眼线笔，高光，哑光，暗影，眼影……
零零散散，拿出了一大套。
乔萱看着那些陌生的东西，皱了皱眉：“不要浓妆！”
“放心放心，绝对淡妆！”莫莫保证。
说是淡妆，可步骤一点没省。
假睫毛不用贴，睫毛膏却要刷几层。
口红不能用艳红，怎么也得是粉瑰。
眼影不好太深，大地色总还是得用的。
乔萱皱了皱眉，她化妆的时间是FR所有成员的总和。
“别皱眉，”莫莫拿刷子沾分蜜：“要定妆了。”
定好了妆，莫莫放下工具，打了个响指。
“OK了。”
乔萱缓缓睁开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莫莫没下手太很，脸上的妆容清新自然，只是突显了她五官精致，让她看起来有几分少女的娇俏。
乔萱慢慢转头，看向旁边靠着的蓝烨。
大大的眼睛眨了一下，像是询问，又像是探究。
她这样……
好吗？
蓝烨给了乔萱一个笑，眸中尽是赞赏之色。
乔萱看得出来，脸就微微红了点。
他觉得不丑……
那就好……
“头发还得弄一下，”莫莫抓了抓乔萱半长不短的发丝：“你喜欢卷起来还是吹层次？”
乔萱心跳有点快，低着头，拿过妆台上的黑皮筋：“不用……绑一下就好……”
“太草率了！”莫莫不赞同。
这么漂亮的女孩，再做个美美的发型，光颜值就已经赢了。
乔萱怎么都不肯给莫莫弄头发。
她的头发，是今早蓝烨帮她吹的。
怎么可以弄坏弄乱！
蓝烨猜出乔萱心里在想什么，站直身体，拿过乔萱手里的皮筋：“不用绑了，这么散着也好看。”
好看……？
乔萱悄悄看了蓝烨一眼。
不止是不丑，他还觉得好看啊……
有了蓝烨这句话，乔萱更是坚定不移。
莫莫也没办法，只能放乔萱和蓝烨走。
从化妆间到摄影棚还有一小段路。
乔萱和蓝烨并肩走着，想说点什么，都不太好意思开口。
倒是蓝烨，似笑非笑的说：“其实你原本就好看，化妆前有化妆前的漂亮，化妆后有化妆后的不同。”
“啊……”乔萱耳朵也跟着热了：“是吗……你也是，很好看……”
蓝烨笑笑，快走到摄影棚时，忽然停下脚步：“我手机好像掉在化妆间了，你先过去吧，我去拿一下手机。”
乔萱哦了一声，先进了摄影棚。
摄影棚里，席晨正端着胳膊，眼神笔直地盯着照相机。
“对，看这里……眼神再冷一点，冷一点……要有杀气……好，对……就这样……”
摄影师一边指挥，一边狂按快门。
乔萱站在旁边看着，回忆上一次拍照是什么时候。
好像……还是拍一寸照吧？
“乔萱？”季之州走过来，看了看她，微微一笑：“你化了妆还挺好看的。”
乔萱动了动嘴角，有些僵硬：“……谢谢。”
她不太善于处理人际关系。
尤其是和季之州，其实还不太熟悉。
季之州没在意，笑着说：“你现在就想想等一下拍照时要用的姿势，尽量别和其他人撞上。”
姿势？
还不能和其他人撞上？
乔萱看向席晨。
席晨已经换了个双手比V的姿势。
他一张娃娃脸，白嫩嫩的两只手比着胜利的V字，眼睛眨巴眨巴的，乍一看还挺萌。
但乔萱有点无语，比姿势什么的，从来就没想过。
“这个宣传照是要用到比赛里的，如果能拿MVP，就能出现照片，你现在用什么姿势，将来就显示什么效果，”季之州嘱咐：“好好想想吧。”
乔萱连忙点头。
“好了，下一个！”摄影师喊。
“乔萱，该你了！”席晨跑过来，一个劲儿抱怨：“累死爸爸了，摆拍就摆拍，还要求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