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宁示意了谢川一眼，转头追了出去。
谢川站起身，冷声对蓝烨道：“训练时间还没结束，无关人员赶紧走。”
“马上走，这就走。”
蓝烨笑眯眯：“不过走之前，这么也得让乔萱把衣服换上吧？”
衣服可是他拿来的，不看一眼就走，太亏了。
“对呀！”席晨闹着说：“乔萱赶紧换上！我们看看嘛！”
“你催什么？”季之州无语：“你自己不是也有队服吗？”
平时在基地，不要求穿着，他们一般都穿私服，只有比赛时才会换队服。
“那能一样吗？”席晨义正言辞：“这是乔萱的队服，乔萱第一次穿，我是见证人。”
见证人？
蓝烨侧头看了席晨一眼。
见证也是他见证，和这个红毛小子有什么关系？
席晨没注意蓝烨，一个劲儿的撺掇：“快快快，乔萱快点换上！”
一队里，年纪最小的是秦瑞，只有十八岁，但最欢跳的却是席晨。
乔萱拿着队服，迟疑地看了蓝烨一眼。
蓝烨弯了弯唇角，无声的点点头。
乔萱拿着队服去了休息室。
片刻后，推开走了出来，站在众人面前。
黑色长裤，红色队服。
半长不短的发丝垂了几缕在脸颊旁，雪一般的肌肤染着淡淡红晕，一双眼中跳跃着光，越过所有人，直直看向蓝烨。
蓝烨望着乔萱，慢慢的，笑了一下——果然，她是天生适合这套衣服的人。
乔萱从蓝烨的眼神里看见了肯定，也就放松了些。
席晨都看傻了：“我……我们队服有这么好看吗？”
都是一样的队服，为什么乔萱穿起来就完全不一样啊。
“大概……真的不一样吧？”秦瑞也有些愣。
“不是衣服不一样，是人不一样，”季之州叹了口气：“乔萱穿起来就是比我们好看。”
“可以了，”谢川冷冷道：“乔萱衣服换完了，你们回去继续训练，某人该滚就滚！”
某人心满意足，临走前给了真正的“福利”。
“我给你们点了二十斤小龙虾，赶紧训练，训练完出来吃虾。”
“谢谢蓝神！”席晨一蹦老高，他最爱吃小龙虾了。
秦瑞也咽了咽口水：“蓝神好大方啊，二十斤……”
能吃到撑了。
乔萱的关注点不是小龙虾，而是自己这身衣服。
手指轻轻抚过胸前的队徽，她心里有一瓶名叫“喜悦”的酒，被蓝烨轻轻一推，泼洒得满地都是。
她在蓝烨面前，穿起他曾经穿过的衣服。
她也会在蓝烨的注视下，走过他曾经走过的路。
——拿到他曾经拿到过的荣誉！
……
经理办公室里，花宁语气严肃：“前天请假，今天又请假，无事不得外出是俱乐部的章程，你三天两天请假，怎么向大家交代？”
严岂摆弄着请假条：“我有事，有事请假是事假，俱乐部不是允许事假吗？”
“行……你什么事？”花宁追问。
“私事，”严岂晃了晃手里的假条：“不方便告诉你。”
花宁火大：“眼看着就是春季赛了，你什么私事不能缓一缓？”
“春季赛？”严岂嗤笑：“春季赛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招了乔萱吗？让她打首发就好了，我在不在能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让她打首发了？谁说让她打首发的？”花宁皱眉。
“这还用说？”严岂抬眼看花宁：“萧教练亲自盯着青训营，就是为了她，蓝神开直播，也是因为她，就连席晨都满意她，今天蓝神还亲自送了队服……他们做这些，不就是看重她吗？”
严岂冷哼：“去年比赛，我们打到了八强，外面就已经传说，FR安逸太久，必须大刀阔斧更新换代，我以为换的是队长，结果却是给我找了个替补，这意思就是我不行了吧？”
“外面的传闻你也信？你整天和队长在一起，队长什么情况不知道？”花宁深吸一口气：“是，队长的年纪是大了一点，那队长也没因为年纪大就状态下滑啊，各项数据，哪个不是站在联盟顶尖？”
“队长是顶尖，我不是？”严岂冷声反问：“我是公认的LPL第一辅助！结果呢？第一辅助多了个替补，还是个女的？别人会怎么想？我严岂是连个女的都不如？”
“严岂！”花宁冷下声音：“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连个女的都不如，乔萱的实力是公认的，你不能因为性别就看低了她！”
严岂冷笑一声，把假条给了花宁，头也不回地走了。
花宁看着这张假条，气得嗓子眼直冒火。
恰好这时，蓝烨推门探头：“小花，一会出来吃小龙虾，我请客。”
“不吃！”花宁把请假条团城团，砸向蓝烨：“没心情！吃不下!”
蓝烨接下纸团：“痔疮犯了？没事，我点的有不辣。”
花宁本来就火大，现在更是烈火燎原：“严岂和乔萱肯定有矛盾，我早说了，不能这么贸然把乔萱提拔到一队！”
“矛盾这种东西，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就能有的，”蓝烨把请假条折了折，微微扬起唇角：“不过既然有了……那就让它有吧。”
花宁眉心一簇：“你的意思是？”
“优胜劣汰，谁打的好，谁就首发，谁打的菜，谁就替补，”蓝烨淡淡的说：“我说过，我不接任何利益的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