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比我还重要？”蓝烨不满。
他以为乔萱是故意在等他，结果显然，自作多情了。
“不是，你最重要！”乔萱立刻解释。
解释完，又补了一句实话：“可我训练还没做完……”
蓝烨没说话。
他隐约有种感觉。
大概，可能，也许……在乔萱心里，自己是比所有人都重要。
但是游戏，应该是比自己更重要。
蓝烨觉得无语，他未来唯一的情敌是游戏？
曾经的世界冠军，在乔萱这里还得重新通关，是这个意思吗？
蓝烨心里有点郁闷，伸出手道：“手，我看看。”
乔萱乖乖地把双手送过去。
蓝烨轻轻握住，察觉她手指一抖。
蓝烨也没松开，仔细地看着结痂的地方：“药膏带了吗？”
“带了，”乔萱低声回答：“今早涂过了。”
“药膏拿来。”蓝烨勾勾手指。
乔萱从口袋里拿出药膏给他。
蓝烨把药膏涂在她手指上：“因为我说了要检查，你才应付着涂了一遍吧？”
“没有应付，”乔萱辩驳：“我涂了好久……”
“好久是多久？十秒，八秒？就像涂护手霜，擦擦就算了？”
乔萱：“……”
蓝烨全猜中了，她无言以对。
蓝烨轻叹了口气：“这个药膏要先在掌心焐热，化成乳液状，才能均匀涂抹，你化都没化就硬涂，有效才怪。”
乔萱低着脑袋，嘟囔：“……太麻烦了，那么涂是浪费时间。”
“时间就像我钱包里的钞票，大把大把的多。”
蓝烨涂完乔萱一只手，换了另一只：“我问过了，冻伤不容易好，要是不注意，明年冬天还会复发。”
乔萱哦了一声，她从来没在意过冻伤，难怪年年冬天都会这样。
蓝烨把乔萱两只手都涂满药，顺手就把剩下的药管揣进自己口袋里。
乔萱眼巴巴地看着药膏被蓝烨收走，“我的药……”
“给了你，你也不好好涂，”蓝烨看她：“没收了，以后我天天来亲自给你涂！”
乔萱心跳一快，小幅度点了头，“……哦。”
蓝烨往后，看了一眼乔萱的电脑：“你不刷刀了？”
刷……
刷刀！
乔萱一愣，迅速回头。
已经晚了——屏幕上大大的一个【失败】图标。
……这就……失败了？
乔萱郁闷，六个半小时，说完就完了。
罪魁祸首蓝烨一点没觉得有罪恶感，看她嘟着嘴的样子，不由得一笑：“既然不刷了，那我们去吃饭吧。”
乔萱也没得选了，只能跟着蓝烨离开训练室。
饭厅是在八楼转角处，但蓝烨却直接把人往电梯口带。
乔萱不明所以：“吃饭的地方不在八楼？”
“今天不在。”蓝烨含糊其辞。
电梯直降地下停车场。
蓝烨走到一辆磨砂感极强的深蓝色车前：“上车吧，我带你去吃点好的。”
乔萱却顿住了：“教练说，除了假日外，选手不能离开基地。”
“你听老萧的不听我的？”蓝烨挑眉。
乔萱左右为难。
她是不能不听蓝烨的，但是教练……
“好了，”蓝烨把她领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吃饭完就回来，老萧不会有意见。”
乔萱拒绝不了蓝烨，只能上车。
蓝烨带乔萱去吃的是一家格调非常小资风的网红餐厅。
菜好吃是一回事。
主要是环境加分。
蓝烨查过，这家店是情侣约地评分第一名。
可乔萱不太习惯这种地方，有些拘束。
“想吃什么？”蓝烨把菜单递给乔萱。
乔萱又把菜单推给蓝烨：“都行，你点吧。”
蓝烨笑了一声，点了几道评价不错的菜。
餐厅里有个小舞台，穿着纯白礼服的漂亮女生在拉小提琴，琴声悠然动听。
乔萱端起水杯，借着喝水的动作，悄悄看对面的蓝烨。
蓝烨今天穿了件墨绿色的大衣，剪裁流畅，袖口上有两条黑色的纹路，衬得他手指白皙修长。
蓝烨的手指啊……
一定上帝施加了魔法，才能创造奇迹吧。
“看什么呢？”蓝烨扬眉。
乔萱支吾着说：“看你的手……就很好看。”
乔萱没说谎，蓝烨的手指就是很好看。
听乔萱这么说，蓝烨一笑，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喏！”
乔萱不解：“什么？”
“你不是说好看吗？那就看个够，”蓝烨笑的有点坏：“要不要再摸摸？”
乔萱吓了一跳：“不用了，我就看看……”
“我就蹭蹭，我不……咳咳……”蓝烨想起了某个X色笑话。
乔萱眨眨眼：“什么？”
蓝烨一笑：“没事，手，要摸摸吗？”
乔萱拨浪鼓一样摇头：“不用了。”
蓝烨的手，看看就可以了，摸……那是绝对不敢，打死乔萱都不敢的！
蓝烨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笨死了。”
乔萱一双眼睛看他，有些不解，怎么忽然就笨了……
以前，可从来没人说过她笨啊。
蓝烨托着侧颜，笑看乔萱：“你说你是为了我来，那你也是因为我才开始打游戏？”
乔萱点点头，看向蓝烨：“你呢？你是为什么打游戏？”
蓝烨想了想：“我啊……我其实，只是因为一时意气。”
乔萱满眼疑惑。
一时意气？那是什么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