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旗穿夜市,铁马响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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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身后白花花的公路还有点依稀的影子。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冬青树在蓝灰黄构筑的四合院里是绚烂夺目的,可到了繁华的大都市却是那么地渺小,那么地微不足道。
夜深了,戏唱完了,闹腾够了的人们开始四散回家,我和伙伴们追逐了半夜,居然毫无倦意,明亮的月光下,父亲挎着帆布包,扛着火枪走在前面,我要跟上他则需小跑,走过一根接着一根的田埂,每一片亮汪汪的水田里都倒影着一轮圆圆的月亮,长长的水草托着成群的青蛙,在涟漪中放声高唱,听到我们急匆匆的脚步声,它们慌乱地钻进水底,瞬间又探出头来,好奇地窥探,等我们走得远了,歌声依旧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