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课间操后，余菲收到王艳趁乱塞给她的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六个字，“老时间，老地方。”
于是，下午第二节课一下课，余菲就偷偷一个人溜出了教室。等她到了操场看台后的小树林的时候，王艳正坐在了台阶上写着些什么。
“来了！”听到脚步声，王艳抬起了头，看到来的是余菲，便开口打了个简单的招呼。
“嗯啊，怕被人尾随，来的晚了点。”余菲也在台阶上坐下，微微地表示了歉意。
“是我该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王艳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都是朋友，也都能理解对方，咱俩就不要再互相客气了。”
“好。”王艳笑的很是真诚，“那我就直接说吧，我是来找你谈心的。”
“嗯，那你说吧。”余菲把手撑在了下巴上。
“王头找了我好几次了。”
“嗯，我看到了。”
“他对我学文挺不支持的，一直在劝我。“
“嗯。”
“第一次他找我的时候，我说了我的理由。为了证明我的理科成绩确实有下滑的迹象，我还说我经常找薛佳成问物理题，他肯定知道我物理的真实情况。”
“你这么说不太好。“王艳的话刚说完，余菲就立马指出了问题，”你同桌的物理就很好，你为什么不问他，反正要去问坐得离你很远的薛佳成？王头估计会怀疑你们提前商量过。”
听完余菲的话，王艳细细地打量了余菲很久，直到感觉到了她的不安，才开口道，“我从老师那里出来就去找了薛佳成，把事情部告诉了他，还叮嘱他，如果老师找他问他关于我的事情一定要实话实说，不必要为我说好话。他听完我说的话，也说王头可能不信他的话，理由跟你的一样。还说王头肯定会去查我和他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很容易就会查到我们是初中同学，那么我说的话就会更加可疑。所以，我应该先和我同桌打好招呼。”
“嗯。他说的很有道理。“余菲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当时并没有很在意，果然第二天王头就又找我了，问了我为什么问题要问薛佳成而不是我同桌。我当时就明白薛佳成说的确实是对的。”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实话实说，我和我同桌的关系并不好。他的物理确实不错，但是他偏科很严重，语文和英语都比较差。他问过我学习语文和英语的方法。我就告诉他要多看书，多写作文，英语还可以多看英文电影或者是听英文歌。这些方法其实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方法，所以他可能并不相信，前前后后问了我好几回。只不过我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学习方法，所以告诉他的基本一样。之后我找问他问题他也会告诉我，但是要是我听不懂再问一遍的时候，他就会明里暗里地嘲讽我。次数一多，我也就明白，他对我有意见了，估计是觉得我之前藏着掖着不告诉他学习方法，所以他要以牙还牙。”
“这样啊，不过这个理由应该是足够了。”
“嗯，王头那天晚些时候就找了我同桌。然后就两天没有找我。估计我同桌也基本是实话实说，他相信了才没有马上再找我。”
“嗯，应该是。”
”王头第三次找我的时候，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只是劝我要认真考虑，还打电话给我的父母让他们也劝我。”
“那你父母什么态度？”
“他们其实也希望我学理，毕竟我现在的成绩看着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而且学理的话，以后也好就业。”说到这里，王艳停了下来，低着头，若有所思。
余菲听到这里，微微皱了眉。如果父母不支持的话，这就是一个两难的问题，王艳会很受折磨。
“不过，他们说他们只是提个建议，最终的选择还是由我自己来决定。还说这条路最终也只能我自己走，他们不想我勉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说到最后，王艳的声音有点哽咽。
余菲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说了好久只说出了几个字，“你父母挺好的。”
“是啊，他们很好。他们对我一直都很好。所以我有一种如果我不学理就对不起他们的感觉。”王艳说完眼泪便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
“或许你可以这么想，如果你学了理，如果成绩出了问题，你会变得不开心，那你的父母是不是就会更加难过。”余菲把视线转向了自己的前方，假装没有看到王艳的眼泪。
“嗯，”王艳轻轻吸了吸自己的鼻子，“你也说了，是‘如果成绩出了问题’。其实我对学理并没有排斥，对学文也并没有很执着。既然这样，是不是学理才是更好的选择。”
余菲听着王艳飘忽不定的语调，轻轻叹了气。
“王艳，你的梦想是什么？”余菲问出了一个很老套的问题。
“梦想？”王艳陷入了沉思，很久之后才再次开了口，“其实我一直对历史很兴趣，比如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又比如李白，苏轼，纳兰容若，还有秦桧，魏忠贤，和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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