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如果谁问我小时候最盼望什么,我会不假思索地一口道出:盼年。
冬天我们经常去野外砍烧火柴,可是哪有啊,只是冬天拾一些牛马粪,还得一大早就得出门。
她应该是听到了轻轻的呼唤?当年少年骑马倚斜桥,红楼满袖招的风流,蒌篙满地芦牙短时的泪折残红,淅零零细雨洒芭蕉的豆蔻词工,在历史的长河里被搁浅、被遗忘,化作一片片芸香芳草沉浸的往事,让人欲罢不能地去翻阅、品尝。
他似乎在遥远的天际也知道我此刻杂乱的心情,便忙不迭地用声音穿透窗外那密密匝匝的雨帘,爬上高高窗台,钻进窗户来到我的身边,赶着陪我来了,想一听我向他坦陈自己满腹的无尽心事。
而在写字楼里,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的,是烂尾楼的装修,是塞成一条龙的车流,是孤立的又站成一线的建筑,当然,越过建筑的垛顶,可以看到白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