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我调转车头,直奔高高瘦瘦的男人所在的油饼店而去。
我蹲在芦苇丛前,痴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二建公司的职工全国各地的跑,哪里有电厂建设工程,就开往哪里,这些职工原本就是各地的合同制农民工,故职工家属也跟着满世界的跑。
我看得出你不是当地的农民,你是电厂管理部门的知识分子吧。
自从孩子嘴巴上长出一些绒毛毛,声音也变得粗气低沉时,我发现他变了,特别注意自己的外部形象,每天要在镜子前看好几次,而且把家里的闹钟调好,早晨很早就起床跑步了。
可有时候呢,化作大钝的巨锤子,大利的剪刀,给人满身的血,满身的伤。
父亲的时代已经成为孩子脚下厚实坚硬的泥土,他在从襁褓中挣脱母亲的手臂,踉跄而出。
地阔天高,凤鸣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