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家乡的乡亲们来信告诉我,他已走完了他人生道路的路途,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人间,安葬在寨对面那个小山包上。
上车以后,你坐到副驾驭位上,和我说起了旅途中的趣事。
他在心里算了一笔账,这一顿饭连喝的酒花掉三千多元钱,这么多的钱可以买到两千多斤稻谷,人民公社那会儿,他们一家五口的口粮计划还不足两千斤,就是放在眼下也足够他们老两口过三年的好日子。
那些签子其实就是整座房子的微小的模型,中柱多少根,二金柱多少根,檐柱多少根,每根柱头凿多少个孔眼,需要多少梁担,多少檩子,多少穿片,甚至多少椽子都对应得清清楚楚,一点儿也不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