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父子一转背,就又旧病复发,干起了老本行。
岁月流逝间,不知有多少血印潜伏进父亲的肩膀。
娘多次对我说过她生我后奶水不好,我整夜哭闹不停,父亲抱着我一夜不睡地在屋里悠着哄我;每天砍柴担到十几里的街上去卖,换来点白糖,回来让娘熬米粥给我喝;当我生病的时候,父亲总是背着我去大队找村医,和娘一起给我喂药;当我初中毕业时,乡邻都说一个女娃家,找个好婆家就行,而父亲借了车费进城找到四叔伯,让我到县城最好的初中留级,使我最终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师范;八七年娘去世后,父亲更是为我们操碎了心,熬白了头----当我成家后盖房需要钱时,父亲忍疼变卖了两头耕牛送来了两千多元钱;需要木材做门窗时,父亲竟步行一百多里的山路,到夏馆卢家坪的亲戚家动员亲戚为我伐了一车原木……父亲给予我的太多太多,而我亏欠父亲的也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