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样对我也是一种形式上的重新解脱。
然而,有一位老人,只身穿越了100公里暴风雪封锁的路程,100公里没有日月星辰照耀的死亡的拂晓、暮色、黑夜……来到我住宿的招待所,只是为了问一问故乡的风景、听一听家乡的声音、看一看亲人的样子……他是一名军人、一个俘虏、一个朝鲜战场上的战俘、一个青春年华就背叛了军人神圣的称谓、神圣的名字的有一颗沉重的心、苦难的命运的人。
却偏偏选择了安逸,且开始肆无忌惮地享受挥霍。
我很享受自然赐予的一切,风带着浪花的轻轻问候,使我心存感激,它们让飞起来的沙土和远处烟囱里冒出的黑雾在很远的地方就府伏在地,只把芳草的精华漫漫的泼向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