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村里看不到人,鸡不叫,狗不咬,只有知了鸣声如阵。
离开学校的时候,茶花一直哭着磨磨蹭蹭回到了家,一双水汪汪清澈的眼睛直哭得红红肿肿了好几天,茶花娘一急,癫痫病陡然发作,吓得女儿茶花抱着娘,扯破嗓子般大哭,泪如雨下,她摇着娘的胳膊哭喊:俺不读书了,俺不读书了。
对于他,我一般只能在上厕所的时候,在这片出租屋里唯一的一间公共厕所边偶尔碰上他。
眼前的一切,五间平房,两处有明显的接痕,显示着不同的年代,八十年代的清秀刷石,九十年代的草率净灰,还有隔离个小胡同的看似一间的土屋,它们统统面朝东,也就是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坚固地互相拉拽着,不足五米长的院子停放着一辆锈迹斑斑的三轮农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