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担着担子或抡着镢头,就那么不紧不慢地动弹着,嘴里却滔滔不绝。
日子总是在悠悠地过着,她每周日都要去教会敬拜,有时还会去那些弟兄姊妹家做客,似乎也是充实又快乐的。
婵姨悄悄告诉我,那天晚上她彻夜未眠,因为她听到我们说的话,怕万一钱包找不到,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蓟燕秋劲,玉郎应未整归鞍。
想当初风华正茂的我前来小站报到的时候,只不过把这个四面环山的小站当作人生的一个驿站,我不过是行经这个驿站的匆匆过客,坚信走过了驿站人生就会到达一个理想之所,但是十多年后的我深信曾经的过客已经成了驿站的主人,经营者来往的火车,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不过是把装满货物或是乘坐旅客的火车接来送去……日子是平淡的,岁月是无情的,四季更替的山野风景厌倦了我的眼球,我已过了而立之年,脸相布满了老诚,作为自然的一份子,无奈中我接收了自然对我的赐予,不再年轻,不再张狂,不再幻想,不再……夜里,在长七步,宽七步,呆了十多年的简陋的宿舍里,昏黄的白炽灯下,我依着兴趣,翻阅着由后人辑录的东晋文人陶渊明的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