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不管是清理阶级队伍还是一打三反运动,农村都有死老虎可打,反正有的是已经定性的地富反坏右分子。
但终究是人跑不过车啊。
说来也怪,自从地窖完工后大家再也听不到咚咚的响声了。
通常在腊月临近过年的一个良辰吉日,母亲得意地行走在血水横流的院子里快活地忙碌着。
刮着北风,刺骨着皮肉,有太阳一样冷痛着我们。
我买来了包包白菜秧苗载上,每天浇水,在补栽了三四次后终于大功告成。
有时候,陈海仁还会弄到几斤油票带回家,称一斤多肉打打牙祭。
我看他了一眼,说,对不起。
其实她是清苦到自己上街买小菜。
我说不了,我起得早换地铁很快也能到公司,他就带笑说,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还要开早会,并乐观坚定地说让我跟他好好混,在上海出头是没问题的,说得有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