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祖辈辈艰涩的目光中,磕磕绊绊地伸向远方。
如果曾祖母真有在天之灵的话,看到我们这些嫁出的后辈姑娘,在逢年过节时都风风光光地省亲走娘家。
我默然了,许久没说话。
早年间,住在山脚的居民,常常是身手矫健的,当客人来访,厨房里冒起炊烟的时候,就有个主妇想起来今天有菌了,我来加个菜,然后就兀自拿个搪瓷大碗,开了后门进山去了。
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包扎的就象木乃伊。
车上坐的,常常是那些从农牧区来的或是不了解情况的。
而那场冰雹则让我知道灾难有时是突如其来的,叔叔的慌张和村民的神色让我知晓悲悯是人生的要件。
金姐心疼我,离开我她再掉泪,这是她到家后电话告诉我的。
她才迟疑地回答:想家干啥子嘛。
他们接过慰问金和棉被,一再说着谢谢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