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作是负责办公室,免不了更多的时间是写写画画,这时那些葱茏的绿意给我带来了无尽的灵感,那些清凉的绿荫给我带来了心灵的宁静。
想起第一次见二浩,当然那时候他还不叫二浩,一年走过,头发感觉更卷了,人也感觉变二了,大学很神奇,摧枯拉朽的改造。
今年回家时,棚子里的小稻苗已经长得有半乍长。
一轮轮夏日围着我转了很多圈,我已不知道何年何月,唯一知道的是我现在也是一根树干了,惭愧的是没有茂盛,还没有形成树荫,我的高度甚至超过了我的大树,但我没有能给它树荫,反而它还罩着我部分树干,我望着烈日沮丧着,日毫不留情地晒干我的眼泪,干涩的眼睛快要分不清面前的道路,记忆的蝴蝶和湖面已知在何处,就这样熬到了中秋夜,秋风沁凉,让原本不茂盛的我抖掉了几片叶子,我下面的小草也被吹白了头,月亮都躲在云彩后面找温暖了,近处楼一窗户刚刚关上,关窗户的是一个看似沧桑的男人,披着一件外套迷惘地望出窗外,望向我和小草,看他皮肤黝黑,好像也暴露在烈日下,看得出他并没有报怨,只是回忆着往事,嘿,他好像饿了,站起身走向厨房,他转了一圈找了一圈好像没有找到吃的,是啊,你看那饭锅已是很长时间没有用过,一层灰渍,他走出厨房又加了件衣服,推门出去了,看样是要吃便餐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想起了,我大树的背影,从健壮快捷的步伐走向微驼着背步履蹒跚,看着心头一紧,岁月像一把刀,在我树干上留下它的足迹,皱皱沟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