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忧只觉得唇瓣一热,而后本能的便要推开周启凰,却不想,周启凰却一手撕开了她的外衫,肩膀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中,唐无忧眸色一紧,正想抽出别在脚踝的小匕,却听周启凰喃喃道:“你果然不是她……”
说这话的时候,周启凰的眼中盛着浓浓的失望,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灵魂一般,失力的倒在了唐无忧的脚边。
倒下之际,周启凰的脑袋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呯……’的一声响动,便见有鲜红的血迹自周启凰的额间流了出来……
“殿下,可有事?”外头的随从听到响动,立即围了过来。
唐无忧死死的看着周启凰,他若是不作声,这些人必定会闯进来,可他若是说出实情,这些人亦会将她当刺客般抓起来……
就在唐无忧以为今儿个必定出事之迹,周启凰吃痛的强撑起身子,眸中仍有着醉酒后的朦胧,却是淡然应道:“无事,碰翻了酒壶罢了!”
外头道了句:“是!”那些围在营帐周围的黑影便散了去。
唐无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不解周启凰为什么要替自己解围。
“唐姑娘,你能否帮本宫包扎一下伤口……”半晌,周启凰见唐无忧并不作声,这才轻笑着开口请求。
没错,是请求,他的语气谦卑礼貌,完不似方才占唐无忧便宜时的蛮横。
一时之间,唐无忧也摸不透周启凰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思量过后,还是走了过去,在营帐中取来医药箱,认真的替周启凰包扎起来,不得不说,这一道口子还是很深的。
周启凰面容温润,额头上多了这么一道口子,便像是在画好的画卷上划下了一道败笔一般。
包扎其间,唐无忧自始至终,未说一句话,待伤口包扎好,她才发现周启凰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下,她更加不好离开了,方才周启凰撕破了她的外衫,眼下她如果这样出去的话,外头的人还以为她与周启凰之间发生了什么……
思来想去,唐无忧决定等周启凰醒来。
便在这时,左少卿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殿下,下官已安排妥当!”
唐无忧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小手握成了拳头,苦思冥想该如何掩饰自己外衫上的那道口子。
外头的人似乎听不到回应,又问了一遍:“殿下,下官能否进来?”
唐无忧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倘若周启凰再不醒来,左少卿怕是要带着人硬闯了,到时候,她便是有理,也该说不清了。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周启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而后取下自己身后的披风,盖在了唐无忧的身上,再将营帐中的药箱取来,塞到了唐无忧的手里,在她还未缓过神来之际,周启凰懒懒的道了句:“进来吧!”
与此同时,他一手撕开了那原本已然包扎好的伤口,指尖冲着伤品的位置用力一掐,一股鲜血便从那伤口入流了出来……
众人进帐之后,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形,周启凰额间染血,而唐无忧正打开医箱,准备替他包扎。
有了周启凰受伤的事,大家自然就不会注意到唐无忧为何会披着他的那件白色斗蓬……
“殿下!”左少卿惊呼了起来。
周启凰勾了勾唇角,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喝多了几杯,竟磕到桌角了,今儿个真是倒霉透了……”
“来人,传太医,快……”
“太医……”
如周启凰所预料,身边的人,有的是真心担忧他的伤势,有的人是为了邀功,总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唐无忧瞥了周启凰一眼,不动声色的偷溜出了太子的营帐,而后找到自己的马车,立马离开了难民营。
三日后,木和镇的封城公告被解除,城外的难民也在周启凰的安排下离开了,开始有大胆的百姓上街遛哒了。
不得不说,这次的瘟疫来的快,却也去的快。
除了她的那个良方,太子是最大的功臣,木和镇的百姓,都亲眼见到太子挨家挨户送石灰和白醋,知道这位太子如最初所说的一样,从始至终都没有因为贪生怕死而离开。
“太子殿下勤政爱民,是咱们百姓的福啊……”
“是啊是啊,若不是太子,想来咱们木和镇就要毁了……”
“……”
刘月儿也痊愈了,因此,这日一早,唐无忧便去紫藤苑,将大家都接了回来,一路上,听到赞叹太子周启凰的话是数之不尽。
“无忧,太子殿下竟亲自来了?”刘春花几人在紫藤苑,自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这些话,都惊讶的合不拢嘴来。
太子那可是金枝玉叶,他一人的命,想必比整个木和镇都重的多,可是……他却不惜以身犯险,与民同苦,这份精神,怎能不让人佩服。
“太子将来登基定然会是位好皇上!”便是赵心怜也由衷的说道。
唐无忧勾了勾唇,对于他们的议论,既不赞同也不反对。
若说楚璃已经将自己隐藏的很好了,那么……在唐无忧看来,太子的城俯却不比楚璃要浅,将来太子继位后,楚璃该如何自处,还是会……想到这里,唐无忧深吸了一口气,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将这些心思都压了下去。
很快,霓裳阁便到了,唐无忧跳下马车,从刘春花的怀里接过唐小果,好几日不见了,小果似乎也想念母亲了,直往唐无忧的怀里钻,嘴里还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
刘春花见了,笑道:“小果这几日都睡的不太安稳,都说母子连心,这是在想你这个做母亲的!”
“小果这几日除了睡不安稳,可有不适?”唐无忧问道。
“并无不适,只是头一个晚上,惊醒过几回,兴许是察觉出环境变了的缘固吧!”刘春花顺势将做好的衣裳从袋子里取了出来。
而后交到唐无忧的手里,是大小两套衣裳,正是按照唐无忧之前画的花样子和款氏做的,打算在城儿的满月宴送过去县衙门的。
宋嫣接过衣裳,冲着唐无忧笑了笑:“无忧姐,眼下就差收边了,我正眼馋着缝纫机的用处,能否让我来试试?”
这缝纫机,原本就是给他们几个用的,霓裳阁她并不打算安排太多人,因此他们留在霓裳阁的人,必须每人都懂得使用缝纫机。
“自然可以,往后你们不仅要用,还得熟练!”
听了唐无忧的话宋嫣的眼中满是感激之色,她似乎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对霓裳阁做了那样的恶事之后,唐无忧还能无条件的信任她,还教会她操作那台神奇的缝纫机……
点了点头,宋嫣立马跑到了缝纫机前,按照上次唐无忧所讲解的,将衣裳的边角平铺在缝纫机面上,而后踩动脚踏板,在一阵嗡嗡声响中,她缓慢的移动衣摆,直到衣裳的边角都被缝合好。
再到第二条边……
直到整件衣裳的边角都被缝合好,也不过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比起手工活,快了不止几倍。
大家将宋嫣缝好的衣裳传递着左看看右看看,皆不可置信这台机器居然能缝出这条整齐而复杂的边线来。
“无忧,有了缝纫机,咱们往后有再多的话计也不怕了!”王氏打趣道。
大家皆欣喜的笑了起来。
既然衣裳也做好了,眼见着城儿的满月宴只剩下两日时间了,因此,唐无忧也不打算再耽搁,立马就打算送到县衙去。
青九原本就在霓裳阁住的不耐烦了,听说唐无忧要送衣裳去县衙门,他立马就跳了起来:“正好,我也要回县城,你顺便送我一程吧!”
也好,刘月儿已经好了,青九再呆在铺子里,确实有些不合适,因此,她依依不舍的将小果递到刘春花的手里,而后便打算牵了马车过来,刚一出门,便瞧见刘月儿也跟了出来。
“无忧姐……”她轻轻的唤了一声,眼神闪烁了几下,欲言又止的模样。
唐无忧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她这是不舍得青九走,想跟着一块去县城里,送一送青九,毕竟青九这一走,他们再要相见,还不知道要到啥时候。
原本来说,唐无忧也不反对青九和刘月儿在一起,可是……瞧着这几日青九的态度,似乎对刘月儿并没有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继续摄合他们会不会有所进展,因此,她有些犹豫,毕竟刘月儿于她来说,便是如同亲妹妹一般。
即使不为自己,她也该为刘铁柱守护好他的家人们。
“月儿,有些事,可能不会有结果,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反而害得自己遍体鳞伤,倘若是这样……你还要坚持下去么?”
上前,唐无忧拉住刘月儿的手,如长辈一般教导她。
倘若一个人的决心还不够坚定,听到这样的话,定然会有所退缩,可是……刘月儿却没有,她猛的抬起头来看着唐无忧,眼中的闪烁换成了坚定,而后用力点头:“无忧姐,不管怎样,我都不想留有遗憾,努力过了,便是得不到,也甘心了!”
她的答案简单明了,便是得不到青九的回应,她亦会一如既往的坚持。
不得不说,刘月儿的这一番话,也触动了唐无忧。
她突然意识到,在面对和楚璃的感情时,她总是闪躲,根本不敢心投入,兴许是年纪不同,又经历过一世,她无法像刘月儿这般简单单纯的去喜欢一个人……
似乎想不到要拒绝刘月儿的理由,唐无忧拍了拍刘月儿的肩膀,而后回到铺子与大家交待了一声,说是带刘月儿去衙门转一转,大家见有唐无忧跟着,却也没有反对。
唐无忧坐上了车头,便示意青九与刘月儿坐在车厢中。
青九原本最不喜欢赶车,但瞧见刘月儿也上来了,他立马蹙了蹙眉头,而后钻到车头与唐无忧并肩坐着。
刘月儿失落的低下头,又不好意思问青九为何这般讨厌她……
“青九,你真不喜欢月儿?”唐无忧瞧了一眼车厢中,而后赶了马车,朝着澄塘县的方向驶去。
这话,她并不是真想问青九,而是想替刘月儿问。
若是不爱,便让刘月儿早些死心;若是犹豫,那便代表着刘月儿还有机会。
青九侧头瞪了她一眼,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的反感,但很快,他那张妖娆的脸便涨得通红,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的事,不用你管!”
这话虽不好听,但却没有直面拒绝。
车厢中的刘月儿正紧张的搅着衣角,听着青九的答案,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跟着放了下去,如此说来……青九并没有很讨厌她。
唐无忧的嘴角勾了勾,丝毫不被他的恶劣态度所影响,目光直视前方,又继续问道:“你便不希望后半生有个人可以一块吃饭,一块生活么?”
“唐无忧,我警告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无聊的问题,我说了我阅女无数,身边并不缺能陪我吃饭和生活的人,你不知道就不要瞎操心了,可以么?”
青九再也受不了唐无忧了,吼完这句,干脆钻到了车厢里。
眼下他是宁愿与刘月儿一块,也不愿再与唐无忧一起了。
他就不懂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脸皮比城墙厚不说,还动不动就教训人,不仅如此,这女子根本就没有女儿家的矜持,说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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