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回乡,又在河边看到了盛开的攀枝花,依然轰轰烈烈,艳丽夺目,然而,这已是十多年后,我已近而立,为人夫为人父,哑叔却已青春不再——眼老昏花,背微驼,已然失却挥杆打花的雄姿。
21岁大学毕业了,拿着红色的毕业证的时候,国家已经不分配工作了,我就像曼哈顿的女人周丽一样为了填饱肚子四处打拼。
‘叮咚隆咚呛,叮咚隆冬呛!再回首,已是沧海桑田,海枯石烂!这就是秋么?多么坚强的蚂蚁呀,悲壮的迁移呀!久经了烟尘岁月的浸洇,知道了人间有太多的不舍与无奈,生命的本真状态是飘浮,也明白了朝云暮雨的烟尘岁月里,秦时的明月早已黯淡;那长安的桃红李白也已凋落;不知有多少幽怨的精魂、金戈铁马和羽扇纶巾早已折戟沉沙,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