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共这张靠窗户的、没有油漆的写字桌。
女儿则抿嘴笑道:我真想站在你俩中间。
芒种前后,挺拔的小麦陆续成熟,机声隆隆,人声鼎沸,金黄的麦穗,红彤彤的太阳,不经意间绘制了一幅原生态的江山多娇图画,毫无半点做作的痕迹。
天,终于亮了。
她把万物之魂捻成丝,把悲欢离合纺成线,然后又小心把它们穿起来,有横有竖,盘经错纬地织成一幅幅的锦梦。
有人认为秋天是伤感的季节、无奈的季节,是万念惧恢、沮丧落魄的季节。
祖母干活,我提一只空瓶子,在庄稼地里捕蝴蝶、检蜗牛壳、逮一种土话叫步驹的蝗虫,或者在地塄边摘半青不红的酸枣,或者捉蹦蹦虫{一种体黑身硬寸把长的虫子},把它背朝地,肚朝天放在地上,它便崩直了身子,突然发力,仰天蹦起一、二尺高,趁势翻过身来,我便再捉住它再反放,三番五次,挺有趣的。